“乌鸦”笑“猪"黑
白天不知夜的黑昨天一整天蜗居在家,头没梳、脸没洗,傍晚时分,准备下楼扔垃圾。
当时穿着单薄的白底碎花纯棉家居服,外面罩着儿子10岁左右(儿子现年23)时穿褪下来的“好孩子”羽绒马甲,蹬上二十多年前母亲亲手给我缝制的布底黑条绒鞋。
懒得换衣服,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一边假迷六道地问儿子:“这样下楼合适吗?”
一边开门往外走,明显只是说说而已。
毕竟自己也觉得不雅,内心自然有些不安。于是,给自己找了好几条理由:外面的天不太冷,应该不会感冒;几分钟就上来了,应该不会碰到几个人;天都快黑了,都不怎么能看清我的脸;再说了,平时你很少跟邻居打交道,又没有几个认识的……
想和行动仿佛两条平行线,互不交集、互不影响。想的当下,已行至电梯口。
边按电梯边左顾右盼,生怕哪边闪出个人影,期盼着我乘坐的这部电梯里边没人,更期盼电梯直接下到一楼,中间不要停!
但,往往怕什么来什么。我住在七层,电梯刚开始下行,就开始减速,并稳稳地在六层停下。
门外站着一陌生男士,看到电梯门打开,却没有上来的迹象。
心头一阵窃喜,但礼貌性地点头、微笑,并口是心非地问:“不上?”
他回应:“还有人。”
我赶紧按下关门键。
电梯里四壁都是镜子,前后两面的不锈钢“镜子”投影较为模糊,但左右两面的镜子今天被擦拭得格外透亮,“奇装异服”的我,被左右夹击、一览无余。
本来足够浓缩的个头、坚实的体重基础,加之疫情影响“被迫”蜗居的圈养,辅以节日的滋补纵欲,前凸后撅的身材更显臃肿。再加之蓬头垢面,本来很自恋的我都有些看不太下去。
做贼一般地下到一楼,门禁卡外边又有一男士,掏着钥匙准备刷卡,我赶紧从里面转动旋钮,快速拉开门,闪开通道请他先进,尽量减少擦肩而过的时间。
出了楼道口,灵敏左拐,飞也似地奔向垃圾桶,快速丢下垃圾,扭头回跑。
瞥见右手边的保安室里,前几天碰上面、打过招呼的保安垂头打鼾,悄悄低头飘过。
快到楼梯口,迎面碰见刚才在六楼电梯口见过面、打了下招呼的男士,还有快他一步、走在他前面的妻子。
他们身穿羽绒衣,妻子正在拉系羽绒衣的帽子。从他们身边闪过,我非常清晰地听妻子说:“这风刮得挺大,还挺冷的。”
“那咱们回去吧?”丈夫说。
声音灌进耳朵的瞬间,脑海里闪出了个念头:“啥人呀,这么点风就把你们吓回来了,一点抗挫力都没有,我穿着单睡衣都没感觉到冷”。
如是想时,竟然忘记了尴尬的自己,忍不住回头去瞧。
只见,丈夫的身体已经转回,朝向楼道。
吓得我再次飞一般地刷脸,拉开门,逃进电梯,飞奔回家。
到家后仍惊魂未定:“妈呀,人贵有自知之明,穿成这样的我,都想不起有多长时间没去公园锻炼身体了,还去笑话人家怕风。”
我,这不是乌鸦笑猪黑吗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大过年的,看来,我这两扇窗户真的该彻底清理清理、打扫打扫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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