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漫漫》十二

十二，〈有财两口想要孩子)有财从山河弯岳母家回来，闷闷不乐，别人过年欢天喜气，相互串门，有才窝在家里生闷气，一连几天不言不语。

《人生路漫漫》十二

有财娘问，有财大过年的，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没有娘，那你这几天像丢了魂一样，别的年轻人，这几天看秧歌，打牌，喝酒，窜门，你年轻轻的，整天窝在家里不出门，谁也不理会……我心里憋的慌，啥事憋屈？有财看了一眼娘，没有啍气。

他爹骂开了，你个碎狗日的，初二出了一趟门，回到家几天了，屁都不放一个……你个老东西，大过年的骂娃做啥？有财说不是，爹、娘，什么是不是。唉！唉……我是狠我自己结婚快十年了，没有一男半女，有财娘说，我当啥事，原来是为没有孩子生闷气，这几年，你媳妇求神打卦，香没少烧，头没少磕，医院没少去，我和你爹都着急。

有财说，我们去三河弯，路上碰见成双成对的夫妻，都领着孩子，走亲戚，游山玩水。我们两个非常尴尬，看了同龄人有的怀里抱的，有的手里拉的，男娃、女娃，娃娃们天真烂漫，蹦蹦跳跳，我十分羡慕、嫉妒，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不是个味道，我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就事事不如人意，到人前抬不起头，说不起话，好像矮人半截。

《人生路漫漫》十二

有财爹听到有财为他们自己，没有孩子而苦恼，再没说什么，背着双手，头也不回出大门去了。有财娘口无摭拦说道；买只母鸡，还天天生蛋，买个老母猪也知道生猪崽，买……有财说；娘！你怎么唠叨的没完没了，说出来的话怪伤人的。

有财媳妇双手抱在怀里，靠在屋门边上，一声不哼，常言道，"听话听音、锣鼓听声”，有财媳妇听有财娘的话味不对，就质问有财娘道，你儿子和我结婚快十年了，没有娃儿，这事也不能全怪我，每次我去医院检查医生都说一切正常，没有毛病，我多次让你儿子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娃就是不肯。

这次你一家人，把不生娃儿的责任一推六二五，好像你娃一点责任都没有，婆娘不生娃，能怪炕的事么？我看肯定是你娃有毛病。

有财问？谁有毛病，你，就你！你如果没病，为什么每次我让你和我一块去，你都推脱不去？人家大夫都说，不生孩子，俩人都要作全面检查，我叫了你多少次，你就是不去！要不过完年，咱俩都去医院检查一次，你敢不敢去，有财小声说；去就去，谁还怕你不成。

这时隔壁杨婶过来串门，听见有财娘俩个又和媳妇，为了生孩子的事，争吵起来。她打圆场说，嫂子、有财屋里的，(就是有财媳妇)你们别争了，有的人解怀迟，(就是生育迟)，有的人生育早，生儿育女也不能全怪一个人。

有财，你们双方都要查原因，要不你俩听婶一声劝，先抱养一个，你看那鸡不下蛋……有财媳妇不高兴地说；怎么又提鸡下蛋……杨婶说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鸡主人给鸡窝先放一枚蛋，接下来这个鸡就天天下蛋。有财妈接上来说；有这事？我倒把用鸡蛋作引子这事忘了，要不有财，听你婶子一声劝，咱也抱养一个。

《人生路漫漫》十二

有财只顾一根接一根抽烟，嘴里吐着烟圈，趷蹴在门口石橙上不啍气，有财媳妇，见有财只抽烟不说话，她靠在屋门边上也不开口，杨婶见她二位都不出声，就说，你二位要是不乐意，就当婶什么也没说，有财娘赶紧说；大妹子，你别多心，让他俩再想想，前几年吧，我老俩口也有此想法，他小俩口一直想要自己的孩子。

她们说抱养不是不行，你若抱了人家的娃娃，娃听话了好说，娃儿不听话，你打不得，骂不能，稍有不对之处，外人就闲言碎语，说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心痛。再者把娃养大了，人常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娃知道她是抱养的，再去认他亲爹娘，我们岂不是竹蓝打水一场空。

杨婶说；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们一直不抱养，是前怕老虎后怕狼，要是人想的太多了，什么事也办不成，我是这么想的，说的不对就当我嘴上抹石灰，白说。

有财娘说；她婶，那你说道、说道……杨婶说；亲生不如亲养，你在县内打听，抱养一个家庭条件，品德各方面都好，大户人家的孩子。再者抱养后，一年半载咱说不定，用鸡蛋作引子，这招就灵验了，等自己有了孩子，你一事同人，不偏不奇，不管是抱养的，还是亲生的，该管的还是要管，在教育孩子上，别人说三道四，你别理他，只要走的正，不怕影子斜，时间长了就无人再说亲呀蛮呀的。

有财娘说；对，是这个理。有财扔掉烟头，站起来掏出烟合，又抽出一根烟，用洋火点着，抽了一口说；杨婶你一席话，我矛塞顿开，听婶的。有财媳妇说；让我再想想……然后扭扭屁股，去屋里拿出板橙，让杨婶坐，杨婶坐下说；有财家的甭想了，再想黄瓜菜都凉了，有财娘说；想啥，你杨婶多年和咱们家是好邻居，这多年，大事小事没少麻烦人家，你就听你婶的错不了，有财媳妇这时又倒了两杯茶水，端出来递给杨婶一杯，给有财娘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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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门吱一声响了，有财爹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哦，她杨婶你来了，快回屋里坐，别老站在院子里，怪冷的，不了他叔，我过来串门，听见她娘们几个为了孩子的事，正在争论，我就多嘴了。有财爹说；嗨！那里的话，咱们俩家，是多年的好邻居，再者你也是为她俩操心，为我们家好，我们谢你还来不及，那能怪你多嘴。有财娘又说唉，过日子就是过孩子，一个家没有孩子怪冷清的，杨婶喝了一口茶说；是呀是呀！有了孩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好。

杨婶又继续说道；大哥也一样，我们家的好多事，你和嫂子也没少操心，有财娘说；她婶子，客气了，人常说，远亲不如近邻，大事小事互相帮扶。楊婶说；是那么个理，我有你们这样的好邻居也值了。有财媳妇插话说；杨婶说的不无道理，我想别无它法，就先抱养一个。

你看看，你看看，我和你妈早几年让你们抱养，你们就是不！不！不……这会开窍了吧？爹你喝茶不？有财说；问什么，去倒茶去，我也想喝。有财媳妇进屋端茶，出来给父子俩一人一杯，有财爹接过水放在石橙上，蹴在地上抽旱烟，有财继续说；我杨婶一翻话说的在理，我们想通了，有财娘说；她杨婶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麻烦你再给打听一个品德好的人家，嗨！看她婶说的，咱俩家，狗皮褥子没反正，谁跟谁，这忙我一定帮到底！

快回来坐，不了，今天家里还来客人，改日我再来，一边说一边朝外走，有财快送送你婶，不送不送……说完杨婶开大门回去了。有财一直送到大门外，返回后，有财对他娘说；娘，明天我去世雄哥家，然后再去我刘哥家，托他们打听，不管城里乡下，抱个女孩也行，行！你们商量着办吧。

初五讲究不出门，有财出去找四喜、三娃、强子喝酒打麻将去了。他们几个玩了半天，太阳快要落山，有财满嘴酒气，烟味十足，晕晕乎乎走进家门。

《人生路漫漫》十二

回来脚也不洗，脸也不擦，倒头便睡，媳妇叫了几次，有财不理，她只好给有财脱衣解带，然后盖好被子，自顾自己休息不提。有财一觉醒来，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他揉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呀！今天还要去塬上，我怎么睡过头了，他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赶紧刷牙洗脸，这时媳妇把饭早做好了，吃过饭，有财和媳妇一块去塬上李家庄。

二人一前一后，迎着初春的太阳，提着一篮子礼物，几包点心、几个油馍馍、向塬上出发。虽然已经打春了，但是正月的早上还是寒气逼人。有财媳妇红袄绿裤，留长瓣子，一米五、六的个头，头包带花方巾，有财个头高挑，身穿一身灰色“列宁服”，面料是毕叽的。这套服装还是年前作的，因它人比较清瘦，这身衣服套在棉衣上还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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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在田间地头，一路上窜亲戚走朋友的人比较多，大都是年轻人，托儿带女，有骑驴、骑马的，还有骑自行车的。大多数人都步行。有财大踏步走在冰硬的土路上。有财等等我，你跑的那么快干啥呢，快走！你磨磨唧唧的，溜在后面，天色不早了，再磨唧我踢你一脚，行你来踢一下试试，怕你没那个胆。有财瞪了一眼媳妇，叉开话题说；咱们今天先到世雄哥家，还要到刘汉哥家，不赶快点怕时间来不及，有财媳妇说；日月长在，何必忙呼，赶的那么急干嘛。

再说，家里还有一辆自行车，你为什么不骑？有财说；自行车“慢跑气”，如果骑了到路上车胎没气了，咱们快不了，反而慢了。

后面一阵阵自行车叮当、叮当……的玲声响过，有财、有财……他俩边说边走，后边冯有军骑着自行车，带着媳妇赶来了，他俩囗跳下车。哦是有军，你几口是去那里，我们去乔塬，上舅家窜窜门，你俩去那里，我去塬上李家庄，到我世雄哥家去，来，抽根烟再赶路不迟，有军接过烟，有财又抽出一根纸烟准备点烟，有军掏出洋火说，我这有，他给有财和自己点着，有军吸了两口说；出门没领孩子，有财媳妇见有人提孩子，脸刷地红到脖子根。

正当有财，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时，有军媳妇小声说；人家有财俩口没有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哦！我忘了，对不起有财，有财俩口十分尴尬，有军见有财不啍气，上了自行车，说了声，后面慢慢走，回城再见，带上媳妇一溜烟跑掉了。

有财气的一路上焉而吧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路上再也提不起精神，有财媳妇见有军，带上媳妇跑远了。气呼呼地说，这个人真是有病，明知道人家没孩子，还故意拿自己的孩子显摆。

有财说；有军这是故意气咱们，他不但有病，还病的不轻，平时看他见面哥们弟兄，人模狗样，志高气昂，我们还常在一起打牌喝酒，关键时刻，你看他那壶不开提那壶。有财媳妇说；我们今年无论如何都要抱养一个小娃，不论男孩女孩。

有财说你想通了，想通了，我们‘不能叫人背后指指戳戳，说三道四。说我们有病不能生养。说着走着，太阳挂在空中暖哄哄的，不知不觉快到世雄家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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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世雄年前和有财商量好，今天有财俩口要来李家庄，然后一块去刘汉家。所以吃过早饭，我母亲就和面准备中午吃馄饨，一家人准备饭菜，刚准备完，门前大槐树上飞来几只喜鹊，喳喳喳……不停的乱叫，大黄狗汪汪……汪的摇着尾巴小声斯吼。

我父亲赶紧走出大门，来到涝池边，大黄狗也摇着尾巴跟了出来，猫蛋跟在黄狗后边，也跑出去了，有财和媳妇一前一后，来到唠池旁，大槐树下。

李哥过年好，好好，快回屋，猫蛋藏在父亲身后，看着姨夫和姨傻笑。姨姨一把拉过猫蛋，抱起亲了一口说；猫蛋想姨不想，想……那儿想，猫蛋指着嘴说；这里想，有财说；是不是想吃洋糖了，猫蛋手含在嘴里不啍气，我父亲说；猫蛋！快下来，都四五岁人还要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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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着话边走进院子，有财顺手掏出几个洋糖给了猫蛋，猫蛋喇溜一声溜下地，手拿几个洋糖大声喊！我有糖糖吃，我有糖糖吃，就不给你们……来，给姐姐吃一个，不给，找说；给哥哥一个，不给，谁都不给，那你不给，我和姐姐就不和你玩，猫蛋想了想，把他嘴里的糖咬成几碎块，给姐姐和我，你吝啬才给了这么一点点，太小气了，我生气了，把猫蛋给的小块糖扔在地上，猫蛋赶紧拾起来，又吃到嘴里，这时姨夫从包里掏出一大把糖，分给我们一人一份。猫蛋淘气地说，不给他们，不给他们，姨夫又掏出一个给了猫蛋，猫蛋沾了小便宜，高兴的跑开了。

爷爷奶奶见来客人，都从屋里出来迎接，叔，婶过年好，好好，快进屋，有财进屋后，放下东西说，叔婶我俩给你们拜年了，快上炕坐，有财说先给二老磕完头再说，然后作揖磕头，世雄说；快起来！上炕，母亲把木盘子端上炕，上了七碟子八碗，还有油糕，软馍，年糕。

一家俩老人坐在上首，其他人围成一圈，母亲和孩子们都在地上小桌子上吃饭，然后父亲倒酒，先敬父母，后给有财，有财媳妇说；嫂子上炕来一块吃，不了我还要招乎孩子，你们快吃，大家推杯换盏，划拳猜令，老虎杠子，酒过三巡，菜入五味，边吃边聊很是热闹。最后再上馄饨，酒足饭饱后，然后泡茶、上烟，待到饭后半个多时晨，有财说哥不早了咱们出发吧，父亲拿了要出门的礼物，告别了父母妻儿，和有财他们一块出了大门，一路向西，大黄狗摇着尾巴跟在后面，世雄赶了几次，它才掉头回去了。

下午天色不早了，他们来到大哥刘汉家，正月天，走到那里，家家都是酒肉招待，刘汉俩口见有财俩口，还有世雄一块来给他们拜年，非常高兴，问寒问暖，让进屋里。

哥们几个走到一起，刘汉媳妇上完酒菜。独自一个人坐在灶前，几个小孩子都坐在地上的小桌旁，瞪着小眼睛，边吃边看着炕上的大人们。来嫂子，咱们一块吃，炕上能坐下，不了，我习惯了，我和娃们一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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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说；甭管她，咱们几个喝酒，过年了，难得在一起乐和，来端起，干怀，嫂子过来一起喝两盅，你嫂子不会喝酒，有財说；那不行，今天过年都要喝酒，世雄说；不会喝也要喝，大家一起过年，图个热闹是吗？

我喝我喝，嫂子来我敬你，刘汉媳妇接过有财敬的酒，眯着眼睛一饮而尽，她用手在嘴前挥了挥，辣的她两眼泪花，放下酒盅直喊太辣了。几个人见她真的不会喝酒，再没有劝她。

刘汉说；甭劝她了，咱们哥几个喝酒，来！弟妹吃菜，吃菜，有财媳妇说，大哥我敬你和嫂子咋样，唉，你是客人，我们是主人，免了免了，世雄说；哥，她最小，敬哥嫂是应该的，行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刘汉媳妇问，这几年了，不知老金和梦云过的怎么样了，有财说，老金叔战争年代受过伤，这几年老了，经常住院看病，梦云为了照顾好他，几年前就调往宝鸡了。哦我说这几年咋再没消息。有财说；我们哥几个准备抽空去看看老金和梦云，应该、应该……

来斟酒斟酒，有财媳妇说；我来斟酒，有财说；划什么拳？刘汉说；你俩划螃蟹拳，行，一只螃蟹八只脚，两只眼睛这么大的壳，魁五首该谁喝，世雄说；六六顺该你喝，哥俩好该谁喝，四季来财该你喝……他们哥几个划拳采令，吹牛聊天，一直喝到太阳落山，月亮升空，鸡叫头遍，夜半三更。才一个个互不服输，东倒西歪大叫痛快！

第二天早上刘汉媳妇煮好了饺子说；今天初七，咱们家乡讲究初七人过年，早饭吃饺子，你们喝酒不，我再准备几个菜，世雄连声说；不了嫂子，今天各单位都收假，吃完饭我们要去单位上班，哦！吃饭时世雄说；有财两口至今没有孩子，嫂子多多留意，他们两想抱养一个，行行那没问题，吃过饭告别了哥嫂，他们回城上班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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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十早上吃过饭，刘汉接到乡上通知，开三级干部会，他们红旗乡，其他村二个三个不确定。风尾村一共去二个人，他就是其中之一。娃她妈我今天去县上开会，要去有财家转一下，你顺便拿些软馍，油糕，哦记得再拿俩油馍，有财家有老人，油果子拿不，拿那玩意干啥，有财家没有小孩子，拿了反而不好。

拾掇停当，刘汉提着礼物就出发，刘汉家就在县城边上，不一会就到了，他先到有财家看望有财父母，自然有财家热情招待，吃过饭有财和他一块，去北街外宾招待所报到，这次三干会，有财、世雄、刘汉他们都参加，由于参加开会的人比较多，原则是县城各单位代表不管住宿。

每间房子门上都贴有，那个乡住几号房，有财和世能找见了红旗乡四号房，把刘哥安排好，然后聊天吹牛，一直到下午吃完饭，才各次回去。

第二天八点准时开会，传达中央文件，“开展全民性的整风运动”，“关于在农村立即组织劳力，大力兴修农田水利”，"水土保持以及积肥运动"，"基层选举工作"，"严格控制农村人口，盲流入城市”，"加强市场管理，杜绝黑市，合理压缩粮食销量”等决议。

然后各乡为组学习讨论。正月十五放假一天，自由活动，这天古时称上元节、现在叫元宵节、俗谓过十五。人们敲锣打鼓，耍狮子、玩彩龙、踩高饶、跑旱船、骑竹马、扭秧歌、放鞭炮。

载歌载舞尽情欢闹，十里八乡的群众都到县城，大人小孩群聚街头巷尾看热闹。是晚各家户门前悬挂五色彩灯，北街两边悬挂各种灯茏，灯边挂好多迷语，让观灯看热闹的大人小孩猜迷语。三干会到正月十七中午才结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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