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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04

2022-07-04

作者: liliummm_ | 来源:发表于2022-07-04 14:54 被阅读0次

    每次想要再写写字的时间,总是我“自以为”生活有了一点点“变数”的时刻。这一次这个“变数”是搬去在上海的第二个住处;又恰逢公司搬新的办公室。

    毕业以来,我每年至少搬一次家,这种日常化搬迁本不值得我在这里发些什么感触。毕竟未来还不知道要搬多少次家。——甚至很难说是“家”。

    回忆起来我曾经的几次搬家。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没有去学校,直接去公司报道实习,我只一个人带个我大学时跟着我奔波的大粉色行李箱,和一个上课用的小黑色双肩背包,就这样是所有的东西去的一个陌生的城市。到了那边买了被子和一些生活用品后,便也很少买东西,一来是小小的宿舍连个大一点的椅子都没有地方容纳,二来是辛苦的工作让我总觉得我随时要放弃离开。还好我坚持了还算长的一个阶段,主要归因于我实在是没有钱也没有退路,放弃不了一份还在按时发工资的工作,也很感谢曾经的领导和老板,她们对我帮助很大,就算我再多么不喜欢那个工作,我也说不出任何一点不喜欢她们的话。

    第一个宿舍很小,只有一个靠走道的小窗户,晾衣服要走到别人的宿舍门外去,煮泡面的小锅只能放在进门脚边的地上,同样只能放地上的是在旁边是开水壶——小锅在后面搬家的时候送人了,开水壶一直还跟着我,哪怕现在只是封着放柜子里面。刚住在那里的时候很害怕,尤其是晚上还能听到走道上有当地人来往说话的声音,我听不懂当地话,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判断是一些中年老年男人大声攀谈,大步走动;我在淘宝上不断搜索各种抵门的工具,但是最后也没有真的买,好在那会两边有住着很多和我一样的小伙伴。有次马桶堵住了,跟物管说后,有个大叔过来帮忙,我窘迫地只说着“谢谢”,其实内心还有些害怕,好在大叔是个好人,还告诉我不用热水的时候热水器要关掉。夏天的时候,小房间有蚊子叮得我睡不着,我后来买了一个浅紫色的蚊帐,要挂起来,我够不着天花板,把床垫叠起来,再把行李箱放在叠着的床垫上,我站在行李箱上,摇摇晃晃地把粘钩黏在了天花板,再用贴衣柜剩下的墙纸卷,不停的抵粘钩,试图让它黏的更牢固;还好这个蚊帐很负责地照顾了我一个夏天,并且还随我搬到第二个宿舍。

    第二个宿舍是个敞亮的一人间,撒哩和阿瑶在离职之前还过来跟我在小床上一起挤过睡觉。除了电费还是很贵,很少舍得开空调之外,在这个房间里度过大部分时间还是不错的,甚至还招呼了小伙伴一起过来煮火锅,我们没有吃饭的桌子,就把矮矮的小冰箱搬过来,我们几个围着冰箱吃火锅。那会还备考了一段时间,双双晚上会过来跟我坐在一起看书,她考教资,我考BEC。我的爸爸妈妈从老家过来看我时,我也住着那个屋子,妈妈給我洗了我还没来得及洗的头一天换下的衣服,爸爸給我组装了撒哩送給我但是我自己装不来的落地镜。房间很小,我让妈妈坐在我乱糟糟的床上,爸爸只坐在地上的垫子上,但是我当时依然觉得我給爸爸妈妈展示了我过得还可以,并没有很落魄,毕竟爸妈在的那两天,我带他们吃了还不错的饭,喝了还不错的酒,公司給爸妈订了很好的酒店住下,老板同事都在他们面前夸我,我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是个可以承担家庭的“大人”。后来男朋友回国,他刚到我宿舍的时候,依然是没有一个坐下的地方,是个汗津津的夏天,他不好意思坐在我的床上,还是只能坐在床边铺在地上的垫子上,就这样在一起住了两三天之后,我们搬到了旁边的公寓楼LOFT,楼下是个开放式厨房和很大的客厅,楼上是卧室,带着很多储物的柜子和架子,那是唯一一次我不觉得自己东西过多的时间,我们有很多富足的空间,柜子装不满,椅子坐不过来,他抱起我转圈圈四处走完全担心撞到什么——这点就很奢侈。那个夏天高中同学来找他,他们在旁边网吧通宵一晚之后,在我白天上班的时候,在卧室床边打了个地铺补觉,那个时候我已经积累了很多的书,摆在卧室外的架子上,一上楼就看得到,还有很多可爱的小玩意摆件或者大大的娃娃,还有一大把粉色的满天星——那是我情人节收到的礼物,我很喜欢它,它随我后面又搬了两次家,从宁波到上海,直到最近的这次搬家我丢弃了它。

    后来当时的公司搬到市区,我又花了几个周末去找房子,随着公司一起搬到市区。市区的房租更贵一些,跟我刚开始住的几百块钱的宿舍相比,贵了很多倍,但是还好,我慢慢成为了项目的负责人,薪水也有涨上去,才能住上那个每个月还有阿姨来打扫的房间。房间没有之前的公寓楼大,我也终于承认了我的东西很多,搬家找的货拉拉师傅帮我们拉行李时说,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了,东西还没我一个人多;在那个楼下的大垃圾桶旁我丢弃了我的粉色行李箱,那个从大学开始随我奔波的箱子。那个房间的卧室采光很好,尤其是我搬过去是冬天,周末从暖洋洋的床上醒来,伸出的脚还可以晒到太阳;不睡觉的时候也常常晒被子——这件事对这么多次搬家来说依然是很幸福的体验。客厅有餐桌,放了一堆明信片之后还是可以摆上饭菜吃饭。我后来在那里招待了Emily吃火锅和炸鸡,那时我已经离职,离职后我凌晨在房间用投影仪看电影。这个房子四个多月伴随我的通勤上班,坐几站的公交去公司,旁边是个正在建的博物馆,我下班从那里下公交然后走回去,常遇到跑步的行人。那个冬天我们过年回家见了彼此的家长,年后我大多数时间是一个人住;那个房间对我们来说有特别的记忆,虽然他由于补训到处跑。去年夏天我离开,打包完所有的东西后,我才察觉,我应该再也不会回去了。

    来到上海的住的第一个房间,他也找了很久。是一户人家的隔断间,朝北,采光很不好。每每晾不干衣服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我的大学宿舍,也是朝北,一年四季都是湿漉漉的阳台,一年四季阳台都是挂着满满的我们几个人的衣服。封控期间我被迫开始做饭,然后渐渐发现家里的很多东西都多多少少有点油烟,越擦越脏的油烟,又无处不在的油烟。这个房间有各种的不好,但是房租也不便宜,但是好在我上班很近——我本来也是先住下再去附近找工作的。这个房间我住了一年,是毕业后住的所有房间最长的,特殊的是其中封控的75天,一边想着尽可能地囤物,一边又想着买到的东西该放在哪儿。空间上不够养宠物,采光上也无法养植物,甚至储物上,我的几盒明信片都只能不断地挤着。确实有很多的不好,但是是我们第一个“家”,所以回忆起来,我还是很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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