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蒽眉眼一撇,一捺,像是带过了些不明的意味:“我叫什么名,需要你管?”
周醉眉眼含情脉脉,听到这句话便依依不舍的松开陈蒽就走向了前面的办公室。
等对面的办公室关了门,陈蒽靠着墙,终于松了一口气,切,搞得好像个社会人,也不看看谁是黑老大……
下课铃一响,陈蒽拿着书本就进去,老蒋教育了几句就放陈蒽走,走时还悄咪咪的说了句:“别惹事儿。”
上了两节语文课,陈蒽在凳子上坐麻了本想出去走走放松被后面的如新同学一把拉住手,提醒道:“陈蒽,你那个来了。”
如新往裤子后面一往,鲜红的血还在四处蔓延。
陈蒽的脸唰的红了一片,平时不来,今天意外的来了一次,时间又忘了,啧。
拿着卫生巾和包里的裤子,陈蒽走进厕所换上后才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祈祷自己刚才血淋淋的跑进厕所别被什么人看到才好。
一路跑回教室,坐在座位上顺便把放裤子的袋子放在抽屉里,紧紧捂着,旁人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背后的如新小声的说:“陈蒽,刚刚教室里来了个新同学,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走了,长得好好看啊。”
陈蒽笑了笑,没有多在意。
话说今天的课真是无聊的很,全天都围绕着语文课在转,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跟语文老师解愁了,蒋老今天担下了不少的课程,真挺难为她的。
翻开课本,睡意就翻了片,又一次铺天盖地的传来孱弱的呼吸声。
陈蒽蒙着书在后面,蒋老看不见陈蒽在干嘛,于是拿着书本摇头晃脑,念念有词着说着古诗词。
白色的一片天,亮的晃眼。空气中围绕着草木香,初夏时节的栀子花也传入鼻息里,总是让人头晕脑胀。
虽然在睡觉,陈蒽还是能感知这实体世界的一切事物,触觉,听觉,嗅觉一向都灵敏的很。
还是很疲倦,陈蒽听着外面的声音,一下就像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蒋突然不讲课了,陈蒽以为老蒋肯定在喝水还是在教导某位同学,声音听不见的范围下,陈蒽还是很假装的寻着课本翻了一页,佯装自己听的认真。
这套习惯很好的延续了下来,自从高一开始,陈蒽就从来没有好好学习过,语数常常年级第一,除了外语这门课常常不及格外其他的副科都还好。
在老蒋的课上,她几乎可以做到随心所欲。
除了今早罚站的时候,自己在上一次语文考试落入了年级第二百八十四名,把老蒋气的糊涂。
语文课很快上完后,陈蒽就拿着课本要走回寝室,结果半路杀出个猴子,易安音乐社成员茂南拿着招生牌挡住陈蒽去路。
茂南招呼着:“干嘛呢美女,考虑进易安音乐社吗?有福利哦,福利多多,我们社团就缺少你这样美女!”
陈蒽抬头一看,黑底白字的招牌上大义凛然的写着易安音乐社,还以为殡仪馆招生呢。
大白天的,不祥啊。
茂南是我们学校最著名的校草,长得那是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人见人爱啊,可惜陈蒽见了就没爱。
不是说长得不好,高一那会儿茂南第一眼见到陈蒽就被迷住了,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看的美女。
后来一次次的给陈蒽表白不成就做朋友,后来又想跟陈蒽一个班做同学。
现在又死缠烂打的拿着招生牌,表里表外都不是啥正经社团。
陈蒽借帮老师拿作业理由甩开了茂南,留下茂南在原地举着个牌抓耳挠腮,老师办公室也不在那里啊,手上的牌子失重一不小心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晚上六点,初夏的风拂过顶楼上的棉布,鲜艳的白色立马在黑夜里亮出了一道风景线。
在离学校的以外,火树银花的世界里,一个男人扛着个少年一步步走过街道,此时,正是晚饭时间,昏黄落寞的街上阵阵饭香飘来,少年的手上沾满血迹,痛的要命,殷红的伤口上裂开了一道道痕,汩汩鲜血像泉水一样渗出来。
“行了,张叔,就到这里,”少年放开男人,穿着被撕破的衬衫,眉眼弯弯绕绕,眼里藏许久的犹豫和伤痛,额上的碎发遮了眸子,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又一次涌来。
“周醉,你小心点,回去的时候别翻墙啊,拿着布裹着别让人看见惹眼。”张叔看见周醉心疼的说完最后一句就朝南边走去。
周醉在路上一边走路,一边捂着伤口,咬碎了牙往学校走。
真没想到,这次又遇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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