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可以给我个抱抱吗?
天黑了,油菜花半开,但开着的花瓣大片大片,黄亮亮,像是一片赤诚。
我站在高她一梯的地方,她搂过我的腰,我环着她的肩膀,脸轻轻地看着她的头发,轻轻拍她的背。“怎么了,忽然想要我给你抱抱?”我蓬蓬的羽绒服被压扁了,她靠在我肩边,说:“就是觉得这几天挺不开心的,想要有人给我个抱抱,但每天跟蒋蓉一起却说不出这话。”
“就是说,感觉不到位还是亲和力不够?”
“我觉得是亲和力不够吧。”
“完蛋了,我从希诺一个人的‘妈妈’变成大家的妈妈了……”
“不是,我一直觉得你是大姐姐,很多事情都比我们想得周到,也更细心。我曾经跟陈倩说过,可能是因为你上过一段时间的班,所以比大家都包容细心。”
是,也不全是,但我当时没有回答她。然后我就让她抱着我,时而抚着她的头,时而拍拍她的背,让她觉得有人安慰她、陪着她并且体贴她,听着她哭着说自己的伤心事。
高中时候,她跟他是隔壁班,她喜欢他,相见不能言语,言语不能相恋,毕业之后,甚至不知道他在哪里读大学。后来,她恋爱,但偶尔会梦到他,她能到他过得很不好,恻隐之心让她加了他的联系方式。他说,“我知道是你呢,微信号上的号码就是你qq”,她知道她记得的。
他恋爱,时间不长。女孩子是个“恋爱高手”,两人异地,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发誓以后恋爱绝不异地。
读研,她失恋,长久的感情忽然崩塌,她难过伤心几近抑郁。他陪她度过难熬的日子,可她再一次陷入十几岁时候的心动,她想为自己勇敢一次,但他说,“如果你在西安,或者我在成都,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她抽搐痛哭,心碎不能自已。
“我好难过,他说还是可以当朋友,我高兴没有失去他,但是我又难过,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就好难受……”
“那就去见见他吧,等疫情过后。进一步或退一步,你都能拿得定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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