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营间歇这10天,很短暂,也很漫长,短暂的像与乔姊妹相交过的点点滴滴,倏忽一下就过去了,漫长的是一场生离死别。
在我的感觉之中,乔姊妹的离世和我的亲人离世不同,亲人离世是撕心裂肺的悲伤一下子降临,还没来得及思想就被悲伤淹没。我把乔姊妹离世信息发在写作营里之后,悲伤从一点一滴中形成一股巨浪,我想着写点什么,却不知怎么写合适,我之前从未在朋友圈转发过乔姊妹的演唱作品,这次我找了一首自己喜欢的作品,反复听了几次,就发在朋友圈中,想写一点什么,最后还是复制了她的一段话作为解释文案;我在其他群里也看见有人说,他在一遍又一遍的听乔姊妹的作品。我觉得这种悲伤又烦躁的情绪涌现出来以后,很像唐姊妹说的,很想骂人,连带这几天我都火气很大。
我想用乔姊妹是一个多么好的人来描述她的一生,并不够,乔姊妹是一个特别热爱生活的人,她早在高中二年级时,就征求父亲的意见,能不能去读音乐学院,父亲以为她是一时冲动,拒绝了她的请求,她毅然决然地决定辍学去北京追求音乐梦,她吃了很多苦楚以后,和名师学完了声乐,这也成了她后来成为声乐老师的缘由。我俩接触不深,偶尔一次听她说,她父亲后来很后悔当初没有咬咬牙支持她读音乐学院,这也与当年家庭经济窘迫有关。
她的哥哥是重度抑郁症,喜怒无常,父亲是哥哥的撒气桶,她前两年丧父,哥哥也想同对待父亲一样对她,结果被她一拳打倒在地,她真是一位勇敢的女子,此后,她背负起家庭经济上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但她却很喜乐,并不在意这些,时常开心的说自己心大,从不会被压力打倒。
今年年初,我在写作营分享自己想去摩旅的事情,她很感兴趣,到了五月份,她感觉身体不适,请她妈妈来北京一起去看病,我经验少,竟然连续追问她身体状况,她无奈告诉我,她是去看妇科病,我便再也不好意思问了。在病情确诊以后,她体力精力有限,不愿接待更多人,我也不好意思去探访,巧的是她八月初问我摩旅的事情,我也刚刚开始摩旅,她为了看我摩旅的过程,就再次回归写作营,等我摩旅结束,她也就离开了,从此一别,对于写作营来说,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在想我们这些拿撒勒人的门徒,本是胜过生死的,但为何如此悲伤呢?尤其在北京这座城市,已经习惯了朋友们消失在人海中,一生再不会多说几句话,也再不相见,可是她去了远方以后,我们写作营再也无法听见她活泼的声音,无法听到她热爱生活的喜悦声音,直到我们也陆续回到远方,这就是虽然胜过死亡的门徒们的痛苦吧。参加追思礼拜的天阳有感动说乔提前走了,是免了未来的痛苦,我灵里亦有同感,此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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