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被褐狂夫
忽然从某个角落看到这把剑,拿起来一看,剑把和剑鞘全是灰尘,打开,剑身也生了好多锈,想想也是,毕竟至少十多年没玩了,不生锈才怪。
想当年,香港许多武侠片里,常有一些类似的镜头:某个男侠,头戴一顶大竹笠,外披白长袍,内穿白衣白裤,一手握着剑,一手握着马缰,如风般地往前狂奔,这一幕是何等潇洒,或面对邪恶的势力,手持长剑的白衣剑客必会压轴出场,经过一番恶斗,最后,也总能把对方干掉。
看着一个个白衣剑客潇洒的样子,当时的我心里是何等羡慕,于是,后来也学了几招所谓剑法。(现在基本忘光。)
虽然全是三脚猫功夫,但不管如何,我的内心依然充满幻想,幻想着自己总有一天也能像古代的剑客一样,若是在路上看见不平的事,马上就拔剑而出。
特别是看到有弱女子被恶霸欺负,我更会保护弱女子,飞舞着手中的剑把对方给砍了。
甚至当时,连成功救下弱女子后的两种台词,我都想好了。
假如救下的姑娘长得很漂亮,并以身相许,我就说:“姑娘此话当真?”
假如救下的姑娘长得很丑,但她还是想以身相许,我就大声拒绝:“姑娘万万不可。”
然而,事实上,我却从没遇到幻想当中“英雄救美”的事情出现。
除了长剑外,对于白长袍,白马,竹笠,那时的我同样心生痴迷。
问题是,现在又哪有人平日出门时,会头戴竹笠,身穿白长袍,手拿着剑?更别说骑什么白马了,俺既不是蒙古人,更不是唐僧,哪有机会呀。
现代出门还敢身穿白长袍,手里时时提一把剑者,大概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外出表演时需要的,另一种则是神经病,当然这一类很容易使人打妖妖零,然后招来井查输输。
问题是,我既没有机会参与什么剑术表演,人也尚未神经,所以,什么身披白长袍,骑着大白马的事,一直全是幻想。
既然这样,那我穿白色衬衫,不管天有没下雨,我头戴一顶竹笠,然后乱七八糟地飞舞杂乱的所谓剑术总行吧。
直至某一天,一远房宗亲逝世,出殡时我也去送了老人家最后一程,那天刚好下雨,许多人身穿白衣,然后或穿着雨衣,或打着雨伞,还有几个头上戴着一顶竹笠。
我一看,内心不禁惊叹:“我靠”。
从那之后,我对所谓身穿白袍,头戴竹笠的幻想全无,很怕剑客当不了,反倒成为人们印象中充满着神经气质的贱客。
后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把剑已被我晾在一边,直至现在。
再后来,我买了一辆白色摩托,虽然也我常把它调侃为“白马”,但这匹“白马”却与曾经的那个“剑客梦”丝毫无关。
人生,总有一些幻想,一些梦,当幻想过了,梦醒了,留下的,大概也就只是回忆了。
————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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