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进班,我习惯性地扫视全班,一是关注下当天教室卫生情况,二是清点下班级学生数。
然今天的清点,让我意外地发现傅及钟的桌位空着,问斌,斌说他俩迟到了。
我寻思着,这俩孩子古灵精怪,也许是怕保安逮住扣班级量化积分,然后有意再拖延几分钟,趁保安不注意,伺机溜进学校。
我故作镇定继续在班级巡视,脑中却暗自思忖怎么批评这俩孩子。
可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来俩孩子的身影,职业的敏感性不由让我警觉:他们到底怎么回事?是路上遇险,还是有意在外游玩?
和搭班老师叮嘱一番,我便独自一人骑电动车,到附近小区转悠,以便发现孩子的身影,但两圈转一来,路上除了急匆匆上班的人群,两孩子始终没入我的视线。
心里登时打鼓,紧接着,我想深入小区内部去寻找。
意外发生了!
当我的电动车转悠进入新洛小区,迎面走来一位老婆婆,他一手提手包,一手牵着小孙孙走在人行道的中间,我呢,寻人心切,只得紧跟右墙根骑行。
当车子行至7栋的转角处,一小女孩从花坛的绿化带中窜出,这种不按常理的出行方式,说实话,我做梦都想不到,但事情就这么奇巧,倒头的小女孩,呜呜直哭,我一看,心里吓得不行,孩子这么小,不会有事吧?揉揉小女孩的手,摸摸小女孩的脚,我问他能走吗,小孩说不敢站,那一刻,我心都提到嗓子眼。
看着小孩痛哭的样子,我心疼地要命,问小孩家长的手机号,想赶紧与家长取得联系,小孩带着哭腔一字一顿地报给我数字,可我摸摸口袋,手机不在!这才让我意识到,因为心急找学生,临出办公室门,手机忘拿了?怎办?
问路人,好几位都是送小孩上学的奶奶,平时没有带手机的习惯,我只得一边安抚小女孩,一边说带她回家,小女孩却说,怕上学迟到,不回家!执拗不过孩子,我只好等到情绪稳定下来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孩子见我一直守候着她,没有要离开的迹象,止住哭声,终于同意让我送他回家。
孩子爬上我的电动车,路上不时我回家的路,到了单元门口,我搀扶着他上楼,小孩腐拐似乎没刚才明显,哭她还疼吗?小孩只说手心有点疼。此时,悬着的心稍稍有些低落下来。
上到四楼,孩子的家门恰巧开口,但不见有人走动,孩子轻唤了两声爷爷,这时从里屋走出个七十开外的老人,老人见我,有点吃惊,问什么原因?我忙不迭的解释,老爷子弯下身子问孩子,然后略带微笑说听不懂,我这才发现老人家不是本地人,于是我又用普通话解释一番,老人听罢,顿时伸出手握住我手,一连说谢谢。
老人家这样的举动,让我很是意外,实话讲,我是“负荆请罪”来的,不曾想……,谢天谢地,但愿孩子没事,否则,我真是羞愧难当。
回校路过翡翠湾,远远地见钟及傅朝我走来,好家伙,旷课逃课,竟还走得这么“从容自在”,想到自己因找他们,与小孩发生撞碰,气正不打一处来,于是,我有意停下车子在路边等他俩走近,伺机我的雷廷大怒,可还没等我张口,钟倒是先说话:“老师,我肚子疼,到诊所打针,我爸妈不在家,也没手机向你请假,路上碰上傅,我让他陪我去诊所”,说完,随即提拿起手中的袋子,示意让我看。
我强忍一时不快,自认晦气,哎,谁叫我是老师,又是班主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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