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呃······不知其几千里也,几千里也,千里也······喝屋阿化四声音调,对,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鹏之背,背?(究竟又是多少千里呢?)······”每每掀开积满灰尘的高中语文课本,便不由然得脑海中浮现起高中背古文言文的场景。
一小毛孩,流着鼻涕,乖乖地将课本翻到该背诵的课目,然后递到老师手中,将头仰面朝天顺时针旋转不止,络绎不绝地背诵起来。
且让时间这把杀猪刀,更为仔细地将猪身上的那几片肥肉原封不动地稍稍还原一下吧。
俗话说“往事不堪回首”,但这里我还是想侧重的回首一番高中阶段关于与语文老师抬杠的青葱岁月。
高三时期,带我们语文课的老师是一位英姿飒爽到足以气吞山河的青年男子,。名字叫WWW。按照孔家纲常伦理来说,我们应该尊称他为W老师,但是并非如此。我们私底下管唤他唤作WWW。
“那个W,真是太可恶了,让人家把那些古诗文一字不落地背不说,背不过还罚人抄写,你说可恶不可恶?”同学们这样的抱怨,私底下听得我耳朵早已起了老茧了。可我心想:不就是背个课文嘛?有什么难?哪篇?一五一十背了不就得了嘛。
话说得倒也轻松,但不曾料到,怎么会突然有那么一日,那么一篇课文,纵然我使尽浑身解数,它竟仍旧不肯缴械投降,乖乖束手就擒。奈何我日夜挑灯通宵,不曾有一丝懈怠,但倘若天降大难于斯人也,它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的确,这一大难,犹如胸口上的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此话并不是危言耸听。试想想看,当时正值高考紧张备战时期的我,却终日被一篇课文扰得寝食难安,这就如同坐在公交车,还正担心今天早晨上班迟到会不会被领导批时,转而一阵尿意却突如其来的袭卷了全身。想来这滋味怕是不好受,没错,搁谁谁也难受。容我说一句,恐怕再精明能干,足智多谋的白骨精,他也难以一边每天强忍阵阵牙疼,一边又能在临近月底时狂刷出傲人业绩吧,即使业绩它决定着你的事业前途,关系到你的房子车子孩子。如此这么说,一篇小小的课文,竟对我这后半生起到如此巨大的作用,真是匪夷所思啊!
“不行,我必须就此采取办法应对才是。”我心境如明。但是当我翻开课本,看到那课文好一副拦路虎的架势横在我面前时,一个寒颤便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一篇课文嘛,背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吧?又不会因此掉脑袋?忘了它便是了”我自我安慰着。
“既然背不过,那想必记忆力不太好。但熟能生巧,不如赶下周一之前将原文抄个10遍,拿来给我看。如此姑且尚可原谅你这一回。”我向W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但转而又接到了一个更为艰巨的任务。
“抄写10遍古诗文的功夫完全够我做两份模拟卷把名句默写的分数补回来了”我权衡着。事实便是如此,我没有说假话。最终,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我选择了做考卷而不是抄古诗。
于是,期限被无限期拖延,我也终将惹怒了W。我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我已经做好上断头台的准备了。如我所料,一日课上W恼羞成怒,将我驱逐出教室。
“好,你说你笨,老师理解。那下去抄10遍,这总不难吧。你不写也不背,这分明是和老师过不去嘛!那好,老师的课你也就不要听了吧!去背了写了,再进来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被赶出教室罚站了吧?哈哈,自作自受吧。”的确,尽管别人怎么冷嘲热潮。这样的灾祸都必须我一个人承受(也只能我一个人承受,谁也不能替我)。毋宁说是一种类似责任的“些许”东西,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它仿佛数万年前上天安排的命中注定要遭受的劫难一般。的确,我在劫难逃。
好在,我是生性乐观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极好。早先已做了最坏打算“一个古诗文,难不成要退学?掉脑袋不成?”我如此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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