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名: Plagues and Peoples
内容简介:
疫病是人类历史的基本参数和决定因素之一。一代历史学家威廉·麦克尼尔从疫病史的角度,以编年的手法,从史前时代写至上世纪前半叶,详实探讨传染病如何肆虐欧洲、亚洲、非洲等文明发源地,而这些疾病又如何塑造不同文明的特色。他率先将历史学与病理学结合,重新解释人类的行为;他将传染病置于历史的重心,给它应有之地位;他以流畅的笔调、敏锐的推理和高超的技艺,娓娓道出传染病在人类历史变迁和文明发展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
作者简介:
威廉•麦克尼尔(William H. McNeill,1917—2016),
一代历史学家、全球史研究奠基人、世界历史学科的“现代开创者”,曾担任美国历史学会主席、美国世界史学会主席。在全球史方面的研究卓然有成,德高望重,与斯宾格勒、汤因比齐名,被誉为“20世纪对历史进行世界性解释的巨人”,开辟了一个西方世界史学的新时代。
精彩书评:
壹:短评
# 虽然有些许错误,但是感谢没有毁了一个有趣的题目
# 全球史奠基者、《西方的兴起》《世界史》作者威廉•麦克尼尔又一部史学经典,开创性讲述瘟疫如何深度塑造人类历史与社会的通识佳作。
# 人类文明和瘟疫密不可分的关系,用微生物学的视角阐释文明与国家“巨寄生”有意思。
# 疾病,尤其是传染病,在人类历史上的地位被低估了,它们非但不是配角,而且还是历史的基本参数和决定因素之一,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世界的格局、国家的形态以及文化的样貌。
贰:
在二十多年前,该著无疑是部极具开创性的论著,英国牛津大学的托马斯教授(Keith Thomas)曾在书评中指出:“他(指麦克尼尔)是第一位把历史学与病理学合并起来,重新解释人类行为的学者;也是第一位把传染病列入历史重心,给它应有地位的史学工作者。”[2][2]即使时至今日,相信对大多数读者来说,仍会耳目为之一新。他从疫病史的角度对众多人们习以为常的历史现象所作的解释,往往与以往政治史、经济史、文化史乃至社会史的分析大异其趣。比如,在西班牙人征服墨西哥的历史中,1520年,科尔特斯只带了不到600名的随从,就征服了拥有数百万之众的阿兹特克帝国,个中的原因,麦氏认为过去种种解释都不够充分,最为关键的因素还在于“新大陆”居民遭遇了从未接触过而西班牙人却习以为常的致命杀手——天花。他指出,就在阿兹特克人把科尔特斯及手下逐出墨西哥城的那晚,天花正在城中肆虐,连那位率队攻打西班牙人的阿兹特克人首领也死于那个“悲伤之夜”。正是传染病这一可怕的“生物武器”,帮助西班牙人消灭了大量印第安人的肉体,还最终摧垮了他们的意志和信念。............
由于过去相关研究的缺乏,人类疾病史上的众多细节问题必然还不够清楚,在这种状况下,要完成这样一部从宏观论述瘟疫与人类历史关系的大作,无疑需要巨大的勇气和高超的技艺。作者正是凭借他深厚的世界史功力,藉由敏锐机智的观察和推理,娓娓道出了传染病在人类历史变迁和文明发展中所扮演的角色。利用其深入的分析和流畅的笔触,把传染病如何在人类历史上,影响到整个人类的迁移、民族的盛衰、战争的胜败、社会的荣枯、文化的起落、宗教的兴灭、政体的变革、产业的转型、文明发达和科技的进步等等,作了完整的论述,堪称经典。
麦克尼尔从病理学和历史学相结合这一独特视角出发,重新审视和阐释人类历史,纵横捭阖,左右逢源,确实提出了众多独具匠心且发人深醒的认识。如果说,这些具体的认识不少还有重新探讨,至少是进一步论证的必要,那么,作者在具体的论说中表明的一些基本原理,则是值得每一个历史研究者予以重视的。
循着以上思路来考量中国历史,相信会引发我们对许多历史现象给予重新思考。
叁:
昨天吐槽说,不懂微生物学、植物学和环境史的人类学家不是好的人类学,今天想起来,还要再加上一个气候学,以报复偶这段时间恶啃的那么多自然科学的书,以及临时抱佛脚抓版友来帮我看看写什么岩溶吖植物分布吖等等是不是扯淡扯得靠谱。
人类学是研究人类的学科,多少教科书上都是如此说。why and how?在回答这2个问题上,答案却很模糊。动植物学、气候学、海洋动力学、空气动力学到底与人类生活有啥关系?考虑等书稿交出去了之后改写一个自然与人类生活的版本出来。
在序言里,作者指出,为什么非洲不能形成一如亚洲、欧洲等“文明古国”的国家结构。非洲热带雨林和邻近大草原温暖湿润的气候和丰富食物有利于人类最初的成长,但是同时也孕育了极其复杂多样的致病微生物。在这片生态系统最严峻而多样化的地区,人类为缩短食物链所做出的尝试仍然未成功,依然以不断感染疾患的方式,付出高昂的代价。这一点,比其他任何方面,都更能说明,为什么非洲与温带地区,或者每周的热带地区相比,在文明的发展上仍显得落后(IV)。
生态环境与家族、国家等等的关系,在人类学里有努尔人的经典民族志。书不在手边,懒得去check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努尔人养牛,而牛蝇的肆虐,使得努尔人必须不断地把牛群从一个地方赶到另外一个地方,这就使得“大型”的社会结构不能成形,而小结构的kinship单位反而更有利于他们的生活。另外还在哪一本关于应用人类学与发展的书上看到过一个关于撒哈拉沙漠居住的一个族群的生活,也是因为撒哈拉的环境,使得他们的种植生活必须以小结构的家族为单位进行。到底是生态决定人类生活方式,还是人类生活方式适应生态,这是一个鸡生蛋,蛋孵鸡的循环问题,暂且按下不表,而我要说的是,生态对人类生活的影响多大吖,Scott老是在论证金三角,一直延伸到云贵高原的游耕生活是mountain tribes所“选择”作为对国家控制管理的一直规避方式。可是,会不会更是因为这一带多“瘴气”,多“致病微生物”,加上历史上的多次血战到底,使得国家管理在这一地区不能实现呢?尤其是对比云南和贵州的情况就非常有趣。
不过捏,没有人是门门精的。但是可以站在人类学的领土上,打望其他学科的发展,以更好地促进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对人类生活方式的理解,对我们自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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