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骏的一部我最喜欢的动画,叫《千与千寻》。曾经闺密送过我一整套宫崎骏动画的明信片,那时还是高中,我俩心照不宣的都不选择快递,只选择邮筒。一个慢悠悠的飘洋过海,一个傻傻的靠窗等成依赖。
那套明信片,现在还很完整的收留在我卧室书柜最底下的小竹箱里,那个竹箱,是我在14年那个炽热夏天里一个超市里买的。我记得还买了很多东西,比如玉米香扑鼻吃起来却没什么味道的土司,比如那青紫色像极了我腕间疤痕的玫瑰香葡萄,比如那双我第一次知道好看的粉色耐克鞋。17年高考又回到这里,却再也找不到,那年青涩,掺着洗衣粉的阳光味道。
四年了小竹箱还像新抱回来的一样,里面有各式各样的明信片,几十厘米厚,都是我闺蜜在我在锦州时给我邮过来的。那时包括从前的她,都在用各种方式向我证明,她很喜欢我,她只有我,而我那时,任性,自私,已至到现在,再怎么弥补都自感有缺憾。
还有药,棒棒糖,鼻贴,香皂,情书。
其实我今天并没有想写这些的。一个月以前,好像从某个夜晚开始,在夜里打扰我的梦,就开始源源不断。在时间里越来越找不到自己,开始露骨的求人陪,露骨的展现挫败和情感。要知道,以前的我,是以暴露自我为辱的。而现在,我好像在求着别人的关注,用这些强求来的关心,来填补内心的空洞。
别人要主动和我说句话,我才能知道我还存在;别人要主动的夸赞我,我才能有点开心和找到方向。无所适从的我想到《千与千寻》里的无脸男,让我开始对比和他的进退两难。
“世界上有人就像无脸男一样的苟且存活,他们找不到自我,只能靠着别人的夸赞和在意存活。”
走在路上,迎面的人,同行的人,总是能让我心生恐惧。尽管这恐惧是不会露于表面的,不然会被人当成傻子。
尤其是今早,一个朋友说他要走了,我当真难过了许久。
我的抑郁症,从来就没好过。无论什么风格,何种货色,脸上的笑有多没心没肺,偶尔的说笑很幽默。但我却真的知道,我的抑郁症,好不了。
这是我最清楚自己的一件事。但今后,我还是会独立高傲的,继续改变生活。
我不会再去主动谋得关注,主动追求感情,我再也不会主动给谁发消息寻求或问候,因为从任何的不出现开始,从拉不近的疏远感开始,从永远都会存在的差距开始,我就决定,再也不附着,悬浮的活着了。
成熟有时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王八蛋们,这个世界就是欠我的,可是我知道他不会主动还给我,那我从此刻,就要动手,拼尽全力去抢了。
朋友,以前,打扰了;以后,就再也不会了。
等再见的时候,优秀冷漠的帅比,前男友,现在视我如植物攀爬附着的人,我要你们,通通献出膝盖,抠瞎双眼。
微笑抑郁者,看着别人倒下,才是他们自我前进的方式。我是抑郁,而且是最让人感受不到的那种“笑里藏刀”。不过别怕,笑容是给你看的,刀,是给我自己,准备的。
还是那句话。以前,打扰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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