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闲静下来的时候,耳朵边总能隐约听到铃铛的声响,也会不由自主地走出店门,在走廊里东张西望,会忍不住想起我养过的那只小黑狗,我给取名“黑虎”。
这声音像极了“黑虎”脖子上铃铛,可每次我都会以失望的心情收场。有时候也这真的会看见一只黑色的小狗,但它不是黑虎,是一只小型泰迪犬,它的脖子上同样系有一只铃铛,走起路来也是叮叮当当,脆亮的响,老远就能听到。可它跟黑虎不一样,黑虎见到我,会像孩子看见妈妈般的开心,会飞一般向我奔扑而来,而这只小黑狗,一点都不理睬我,哪怕是我,非常热情,献媚地跟它打招呼,它都是像没看见我一样,冷漠地从我身边走过。
那是一个初春的中午,本想趁着闲暇时间,趴在桌子上小眯一会儿。脚边上的小黑狗,对我还是显得格外的依赖与亲呢,直接裸露着它的圆润肚皮,脑袋搁在我的脚面上,微闭着眼睛,小嘴时不时的还咂摸几下,估计还在做着,关于它的世界里,没心没肺的春秋大梦。
有人曾说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就好比我与那只寄养的小黑狗,很是享受眼前的安逸美好,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自然和谐与友善。冷不丁的店铺的门帘就被一股强大的气力掀起来,我本能地坐直身子,抬眼一看,原来是姐夫。都没有等我来得及问他有何事,他就已经开始他的粗暴行动,一声不吭地拿起绳子三下五除二把黑虎系好,一手牵着,一手打开后门。只听见“划拉”一声,狗笼子的门也被打开了,他直接把黑虎塞进了笼子,单手拎着笼子就跑路了。
我被眼前如此神速的操作惊懵了,傻愣着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姐夫从眼前走远,就在他要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时,这才缓过神来,这操作分明是要把黑虎带走的呀。霎时间,莫名的伤感袭上心头,虽然我一直知道,黑虎只是姐夫让我代养的,可,可此刻的我,眼框还是不争气的湿润起来,脑海里一片迷茫。或许是条件反射性地想着要去挽留,哪怕只是一会会儿也好。此刻的腿有些不灵活,脚步也是轻飘飘,踉踉跄跄的,假借着问姐夫,有没有落下黑虎的玩具什么的,凑到姐夫的车子跟前去,其实只是想近一点,再看一眼黑虎。
也许从相遇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会有这样的结果。那天是正月初八,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我开工的第一天。在我正准备下班回家,孩子他爸给我传来一个视频,是一只小奶狗,浑身上下全是黑,像一个黑团团。嘴里还在哼哼唧唧叫唤着,估计是刚离开母亲的怀抱,在陌生的环境里表现出的不适应。
我曾经特别喜欢狗,购买过宠物狗,也领养过流浪狗。经历过几次失败的打击后,我依然还喜欢狗,但再也不敢轻易地去提及关于养狗的话题。孩子他爸是了解我的,不管在什么地方出差,只要看到可爱的狗狗,他都会拍视频给我看,聊以慰藉。
脑海依然记得初见“黑虎”的情景,像极了那首歌唱的,只是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从此就……
那天因为忙着下班,我也没有花太多时间去停留在画面里,甚至都没有回复信息。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复吧。
谁料想,孩子他爸见我没起任何反应,竟然还把它抱在怀里,从三楼走到一楼来,说什么实在是太可爱了,不想让我错过这么温馨的场景。
孩子他爸刚把它放在我手上,那小东西就使劲儿地往我怀里钻,都没有容许我去拒绝。当然,我也无力拒绝。本能性地腾出一只手,把它反拥在了自己怀抱里,很自然就给抚摸上了。过了好一会儿,孩子他爸才告诉我,他是偷偷抱下来的呢,该还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到店里就隐约听到楼上有小奶狗的叫唤,跑上楼一打听,才知悉:原来昨晚姐夫喝醉酒,他同学送给他的小奶狗他就稀里糊涂地带回来,丢在在包厢里自己回家了。
我走近一看,就是昨晚看见的那只小黑团子。同情心泛滥的我,最见不得刚离开妈妈的小奶狗,,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一晚上估计都没有睡觉,心想着肯定是饿了。
我感觉提着箱子就往我店铺里跑,我货架上有牛奶,小东西好像是认识我似的,看见我也不在叫唤了。
等我我喂完奶,把它还放在箱子里,还到原位,就下来。本以为我与这只狗的缘分,也就只是这样擦肩而过。
谁知道后来,姐夫直接提着箱子找到我说,拜托我给它喂养一段时间,并且承诺说,这只小奶狗他自己是要的,他绝不会送人。
我不知道我与这只小黑狗算是有缘还是无缘?说是有无缘吧,我养育了它整整两个月;说是有缘吧,两个月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它。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那句:“因为相欠所以才会相见”,只要闲暇下来,我的耳边总能隐约听到脆脆当当的铃铛声,像极了小黑虎脖子上传来的,也会不由自主地在店铺门前东张西望,虽然知道黑虎已经被送走了,它不会再回来了,可心里还是有所期待。总希望在哪一次不经意的回眸里,能够看到它的身影,相信它会认出我的吧,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它,一只我给取的名字____“黑虎”小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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