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有真正的学习与觉知,即头脑与身体合一的学习与觉知,意识与潜意识合一的学习与觉知,也即我们老祖宗所说的体验、体会、体证、体悟与体察等。
你能否如乔布斯那样,很早就能领悟到:“最重要的是,拥有跟随内心和直觉的勇气。你的内心与直觉知道你真正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任何其他事物都是次要的。”
我们还有极好的传承——体验、体察、体会、体证、体悟等词汇中所藏着的重视身体的智慧,但近几十年来,身体也沦为了一个鄙俗的存在,仿佛身体只是用来吃喝拉撒睡的一个所在,而忘记了一个事实——身体是灵魂的居所。
一个只生活在头脑中的人,身体将逐渐干枯,情感变得简单而僵硬,难以感染别人,也很难被别人感染……总之,他将生活在一个头脑所构建的囚笼中,感到无比孤独。
我们绝对是我们生命的创造者。这句话,从积极的角度看,意思是,你可以使你的生命变得丰盛。
如果你人生失败,那你并非别人的受害者,你是你自己的受害者。要使你的生命变得丰盛,要破解你生命游戏的规则,你必须重新与身体建立链接,在头脑与身体之间打通一个通道。做到这一点后,你将发现,生命真的可以是自由的。
意识上不能沟通,就用身体沟通身体是心灵的镜子
这只是他意识上的努力,他的潜意识仍然执着于回去
我们心中升起某种情绪或某种念头时,我们常不愿意接受它们,并试图压制它们,这种压制常常成功,我们果真意识不到它们的存在了。然而,它们并未消失,只是被压制到潜意识中去了。并且,它们还一定会寻求自己独特的表达方式。而通过身体来表达,是最常见的方式。
据我的医生朋友说,癌症病人多有一个共同特点:特别压抑自己某一方面的情绪。这种情绪可能是愤怒,可能是悲伤,可能是内疚,也可能是其他情绪。我想,这或许是这样的道理:某种重要的情绪产生了,你拒绝接受,绝对地拒绝接受,并把它极力压制到潜意识中去,你成功了,你似乎不再受这一情绪的困扰。然而,这一被压制的情绪通过身体表达了出来。或许,癌细胞便是身体对这一被彻底压制的情绪的表达。
我认识的几个心理医生的身体有了问题,且都是脊椎的问题,有的是颈椎,有的是腰椎,并且其中两名心理医生很年轻,一名三十多岁,一名不到三十岁。脊椎问题有强烈的象征意义:他们帮来访者承担了太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压垮了他们。我把这个观点说出来,他们都赞同。他们知道自己真的很累,因为身体无数次地传递过这种信号,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想为别人承担,因为他们认为那是自己职业的使命。这听起来挺伟大,但这是意识与潜意识的分裂
美国心理学家斯考特·派克说,我们不能剥夺别人从受苦中获益的权利。这种想法的境界要更高。派克的意思是,每个人都会在受挫中成长,这是极大的获益,如果心理医生替来访者承担问题,那就剥夺了来访者通过自己解决这一问题而获得成长的机会,所以这称不上伟大。
这个表演看得我热泪盈眶,同样是被他们的那种呼应所打动,他们的步调似乎完全一致,他们似乎已经融为一个人。我只是观看到他们之间的那种链接感,却感到我与自己身体的链接感也被唤醒了。热泪盈眶,只是为这种被唤醒的感觉。这是很深的渴望——两个人深深地链接,宛如一个人。也许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或者是与自己的身体有全然的链接时,我们才真正走出了孤独。
我现在身体越来越敏感,才明白了什么叫感人所感,想人所想。要实现这一点,就需要通过身体打开一个通道。
这是一种心与心的呼应,但却看似是通过身体的通道而实现的
譬如我自己,一直到2008年,对身体的价值无形中是有些鄙视的,但现在越来越确信,身体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一个了不起的通道,而且远比被别人的语言所填充的头脑可靠。
眼睛、耳朵和嘴巴,这三者看似让我们很容易交流,但仅仅这三个层面的交流就是巴比伦塔,你不可能听到对方,对方也不可能聆听到你。必须放弃对三宝的依赖,你才可能达到共情,你才可能走出要命的孤独。
作为一个催眠师,你要先和自己链接,再和个案链接,这样他好像可以透过你的身体呼吸。
改变外部形象似乎能创造一个全新的人,我手中的手术刀变成了一根魔棒,它不仅能改变病人的外貌,而且能改变病人的整个人生。生性害羞、不善交际的人变得大胆而无畏
马尔茨是美国著名的整容医生,曾任纽约医院修复科主任,在为病人做整容时,他洞见到了人性的奥秘,并由此探索出了一套集整容术与心理治疗相结合的人生改变方案,取得了巨大成功。他自创的心理治疗取向叫“心理控制术”
在这个地球上,不经你允许,任何人都无法让你觉得低人一等。——美国推销员培训师齐格勒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幅用来描绘自己的精神蓝图或“心像”
这些关于自己的看法,大多数都是根据我们过去的经历、我们的成与败、我们的荣与辱以及别人对我们的反应,尤其是童年时代的早期经历,而无意识地形成的。
假若父母在自己6岁前不断地否定自己,那么,不可避免的,我对自己会有一个消极的自我意象——“我不行”。
如果某人认为自己是“失败者”,那么无论动机多好,意志力多坚强,他总能找到失败的方式,即便 自我意象是一个前提、基石或基础,你的全部性格特征、行为举止甚至所处的环境,都是以它为基础而建立。结果,我们经历似乎总是证明并加深我们的自我意象,从而形成一个循环
要想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关键不是去做积极的暗示,而是重塑自我意识
在自传《太空漫步》中,杰克逊写道:每当看到夕阳西沉,我总是在太阳消失进地平线之前静静地说出我心底的愿望。就好像太阳能够带走我的愿望一样。我总是刚好在最后一缕光线消失以前许愿。这不仅仅是一个愿望,也是一个目标,在自觉不自觉中它就变成了现实。
关键还是我们内心深处的选择——我到底想得到什么
他认为潜意识是一个纯自动机制,没有思维能力。但是,潜意识有更神奇的能力——它可以自动帮助你实现目标,就像巡航导弹的目标追寻机制,只要你设立了一个目标,潜意识的制导系统就会帮助你接近并击中这个目标。
努力,但同时要学会放松。放松是更容易找到答案的渠道。努力藏着一个逻辑“我能找到答案”,而放松是“我要松弛掉紧张的神经,打开通向灵性层面的潜意识之门”。
也就是说,答案不是我找到的,而是因为我打开了通道,答案自动来到身边。因此,爱迪生才说:“思想就在空气中。”
“精神电影”这一办法可以应用在很多地方。譬如,一名即将上考场的学生,可以在看了考场后,每天花几分钟时间想象自己如何在考场上答题,越细致越好,这会非常有效地消除考试焦虑。很多考生在中考或高考时丢三落四,这也可以通过想象来改变,具体就是想象自己带着所有必需品去考场,并在想象中进行检验。这些技巧都有着同样一个道理——先去塑造一个自我意象,而后这个自我意象就会在现实中展现出来
你想挣钱是吗?那么你就要把钱给需要帮助的人,这样就种下了挣钱的种子。你想健康是吗?那么你就要去照顾病人,这样就种下了健康的种子。你想拥有理想伴侣是吗?那么你就要去和寂寞的人交朋友,这样就种下了和谐关系的种子。
第一,因为你有一些种子(也即作者说的“铭印”),所以你遇到了符合这些种子的伴侣。
第二,你有了一个伴侣,你可以再种下一些种子,将这个伴侣“创造”成完美伴侣 ,每个人在恋爱中都藏着改造梦想,即我们总是对恋人的真实样子有些不满意,而希望恋人能变成另一个样子。可以说,我们都渴望将真实恋人“创造”成理想恋人。但是,我们这个愿望几乎百分百会受挫,不管我们怎么努力,我们总会发现相反的事情发生了。即,我们越希望恋人改变,恋人越不会改变,甚至我们越希望他变成A,他反而越发向—A靠拢。
罗区说,真爱的密码是“你希望伴侣做到的,你自己首先去做”。他认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一
如果你希望你的伴侣不再生气的话,你自己首先要停止生气,你自己先要停下来,不要等他停下来,他是你自己的一面镜子。你首先要停止愤怒。不要跟你的伴侣生气,也不要去求他,说你别生气,别生气,千万别生气。你只要熄灭你内心的愤怒。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我们种下的种子,常常是二元对立的。当我们种下种子A时,—A的种子同时也一并产生了。譬如,当父母对高三的孩子说,你一定要努力考上一所好大学。这时,“努力考上一所好大学”的种子在孩子心中种下了,但同时,“如果考不上一所好大学怎么办”的恐惧也产生了。
第一,自己去鼓励自己,爱自己,而不再去渴求权威人物的鼓励。一个重点是,接受父母很少鼓励自己的事实,接受自己在家中竞争不过其他兄弟姐妹的事实,这样做才能从根本上化解这种渴望。第二,认真地去认识自己,并且 她很有价值,曾经有亲人给过她很深的爱。
美国著名治疗师露易斯·海在其著作《生命的重建》中写了她的故事:在她前几十年的人生中,她不断遭遇别人的恶意对待,屡屡被强暴和虐待,但当她用几个月的时间,通过灵性治疗改变了自己的内心后,这些事情再也没有在她身上发生过。
通常,我们过于关注别人,并且无意中会认为,别人才是我们的答案,但真正的答案永远在我们心中。
这个男孩的名字叫米尔顿·艾瑞克森,他后来成为享有全球声誉的催眠治疗大师,他可以说是这一神秘领域无可争议的No.1,也被认为是短程策略心理治疗的鼻祖。
首先,他第一次深刻地领会了什么叫暗示。暗示是催眠中的一个重要术语,通常意义上,催眠师会通过暗示来影响个案接受自己的诱导。
他深深地相信,意识层面的他并不知道该怎样康复,而他的潜意识深处会知道,所以他令自己的头脑和身体放松下来,而向着潜意识深处说:“我有一个想站起来的目标,请你帮我一个忙,请你指引我该怎么办。”潜意识果真给了他答案。在全然放松的状态下,他心中映现出他儿时摘苹果的一个画面。这个画面是真实的画面,他儿时的确曾这样摘过苹果,当时他非常快乐非常享受。这一画面无比生动,细致入微,他的手缓缓地伸向树上的苹果,似乎被分解成了一系列的细小的动作,而他只是在全然放松又非常专注的情形下去体验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中手和身体的移动。
整个自我康复过程,是一个深深的自我催眠过程,它的威力以及其中的丰富体验,后来成为艾瑞克森发展自己的催眠治疗办法取之不尽的资源。
从6岁起,别人跟他讲话时,他就和别人一起呼吸。譬如老师讲课,他不去听老师讲什么,而是跟着老师的节奏呼吸,老师看着他,他就点头,发出“嘣嘣”的声音,这声音是踩着老师呼吸的节奏而发出的。别人都无法理解他到底在做什么,但有一个人和自己呼吸的节奏一致,会产生一种奇特的和谐。这种节奏感成了艾瑞克森催眠的重要基础
许多正常人所拥有的与世界沟通的渠道,在艾瑞克森那里被命运无情地关闭了,但艾瑞克森反而因此打开了独特的通道
相比起艾瑞克森来,一般人拥有的命运的馈赠要多很多,然而,或许是拥有的东西太多了,我们反而喜欢抱怨,为什么我拥有的还不够多呢?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不公呢?艾瑞克森恰恰相反,他对他所拥有的一切总是心存感激,他永远是在享受已拥有的资源,而不是将注意力放在欠缺上。
他不会将时间浪费在个案有什么欠缺上,而是着力于个案已拥有的资源。
很多人都将自己的一些“问题”视为敌人,试图消灭它,但艾瑞克森反而会建议他们接纳“问题”,同时用更优雅的方式去和“问题”共舞。
吉利根开始跟艾瑞克森学催眠时,NLP正在兴起,NLP的一个重要概念是“你可以模仿任何人”。
艾瑞克森回答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怎样进入催眠的,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进入催眠。我只知道,我有一个潜意识,你有一个潜意识,我们在同一个房间相处,所以,催眠是必然的。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我很好奇,但到底会发生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这很有效。”后来,吉利根明白了老师的意思。我们通常处于一个找答案的状态,结果肌肉产生了压力,这就是所谓的紧张。但当我们全然信任潜意识,信任内在的灵性时,我们的身体会放松下来,这时,我们就穿越了由肌肉所组成的身体,而进入了“内在的身体”,或者说“内在的灵性的空间”,而答案会自然从这个空间升起,我们只需对此保有好奇就可以了。
吉利根老师说,我们有三种智慧:身体的智慧、认知的智慧和场域的智慧。
在催眠中,如果能同时使用这三种智慧,那么一个好的催眠很容易产生,但太多人过于依赖认知的智慧,甚至认为这是唯一重要的,这时他们就会被限制住,既不能和自己的灵性取得链接,也不能和对方取得链接,好的催眠就不可能产生。
与身体的链接并不难,它一直存在着,我们只需给予它足够的注意,它就会逐渐发展起来。
首先是身体的智慧。它一直在运作,最多只是和意识分离而已,健康和快乐都跟身体有关。
第一个家在自己的身体里。你的第一个家在你身体环绕的能量里。每当你真的想要回家,你的身体值得信
一个人进入催眠后,就不在意你说什么话。一个很棒的催眠是有一个很温暖的场域,让人觉得安全、有趣、自在,一切事情可以很自然地流动。
做催眠时最大的障碍是,催眠师太注重技巧,而没有建立非语言的链接。催眠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个案此刻完全自由,意识没有受限,完全追随他的潜意识。催眠师要常说:“你可以完全追随你的潜意识。
要和个案的心跳合拍,这就是催眠的节奏。
抱怨是针对别人的,我们之所以向别人发出负面的信息,其实是在逃避自己内在的痛苦,而内在的痛苦总是会先表现为身体上的不舒服,假若我们觉知到了身体的这种不舒服,我们就与自己的内在建立了一定程度的链接,那时我们就不必再向外寻求链接了。
如果你学会与自己的潜意识链接起来,你会睡得更好,更有精力,身体也比较轻松。
但不要期待万灵丹,再伟大的老师也没有魔法棒,挥舞一下,以后你们就长命百岁。
你们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些练习,做的越多就越好,越少就越差。
这种感觉让你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不必做出努力,说出第一时间跳到你脑海中的想法就可以了。”
创伤后应激障碍(简称PTSD)的症状和反应,而处理PTSD的一个常用办法是让当事人完整地回忆此事
一个合格的治疗师会在第一时间放弃自己的判断,而去关注个案发出的信息。
其实,我们惧怕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事情带给我们的感觉。并且,我们之所以惧怕一件事情给自己带来的感觉,经常是因为,这件事和以前的某件事很像,唤起了我们以前的某种感觉。
你可以站在任何位置上 不过,如果真想训练自己,希望自己能从某种状态中解脱出来,而抵达一种新的境界,那也可以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强行令自己处在新的境界中,感受其中的感受。
所谓的自在就是“又回到了习惯中”,而他既不习惯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觉,又担心“掉下来”的感受,所以那时会感觉到很晕。 但我问他,想改变吗,想体会高高在上的感觉吗?他说,想。 他在生活中一定有处在高位的时候,那时,他可以迫使自己处在高位,细细体会那种感受,他会发现,他其实可以处在这种位置上。
知行合一的前提是内心没有矛盾 读颇受欢迎的畅销书《明朝那些事儿》时,最吸引我的人物是王阳明。
他被誉为伟大的哲学家、文学家、政治家和军事家,而且在每一个领域都达到了顶峰。
读他的故事,你会发现,这个人心中好像没有什么牵绊他的力量。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他37岁顿悟“天理即人欲”后便立即达到了孔子所说的“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境界。
我想王阳明应该并不喜欢孔子这个说法,因为这个说法还是先设置了一个似乎凌驾于一切之上的规矩。
对于王阳明而言,没有什么规矩,但他做的一切,一样是对社会有益而无害的。 王阳明这种境界,可以说是心的自由,即对他而言,没有什么东西羁绊着他的心,在任何情景中,他都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最佳应对之道,并立即实施
我们普通人之所以做不到“知行合一”,是因为我们内心中有各种各样的矛盾,因为这些矛盾,我们在行动时就有了两个甚至两个以上的动力,所以行动力就打了很大的折扣 。
因为这种特质,他一生征战 无数,从未有败绩,他在政治上也遭遇种种风险,但与他作对的政敌,不管地位高出他多少都败下阵来。同时,更难得的是,王阳明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善行
也有无数人因为有和小郑完全相反的心理,会刻意追求成功,而根本不敢处于低位。这样的人和小郑有着看似相反其实类似的心理——处于低位就会被人瞧不起,就会被抛弃,而被抛弃就意味着死掉。
对于小郑而言,他和我们大多数人一样希望有成就,但他不敢全然追逐成就,因为他很担心抵达高位后“掉下来”的感觉。对他而言,“掉下来”就意味着死掉——其实是再也得不到妈妈的爱,所以他会尽一切努力防止这种感觉的发生。
4.感觉:破除内心藩篱的钥匙
痛苦是你创造出来的,因为那个是你对事情的解释。 ——摘自张德芬经典作品《遇见未知的自己》
我在讲授我的心理学课程“自我觉醒之路”时,解梦是必备节目。每天上午,学员们到齐后,我都会问:“谁有梦要分享?” 课程期间,很多学员会做印象极其鲜明的梦,所以解梦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有时,我还会布置作业:如果你对某件事感到困扰,那么可以在晚上睡觉前对潜意识发出一个请求——我有一件事感到困惑,请梦指引我,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潜意识总是很慷慨的,当你提出这个请求后,总会做一些印象无比深刻的梦出来
那次课的前一天晚上,他在睡觉前向梦发出了一个请求:“我希望知道我为什么会怕坐过山车,请梦指引我。”
我请小郑出来,坐在教室中间,闭上眼睛,放松,然后开始回忆并体会梦中的感觉。
假若我们最终能发现,其实自己可以处在任何位置,那么我们就破掉自己心中的种种障碍,而获得充分的
当你深深地扎根于你的体内时,成为你思维的观察者,你会很容易进入当下。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任何事情都不会动摇你。 ——摘自埃克哈特·托利的著作《当下的力量》
当遇到挑战的时候,我们很容易焦虑或难受,那时我们很容易将注意力放在外面,试图抓住一些什么东西,希望这些外在的资源能帮助自己去面对暂时似乎超出了自己应对能力的挑战。然而,我们越这样做,就越容易感觉到失控
当我们努力向外面寻找答案时,我们通常切断了与自己内在的联系,也就失去了自己的重心,令自己的心像浮萍一样处于飘忽状态,这时无论怎么做都是消除不了焦虑的
有了和自己内在的链接,无论做什么选择都是踏实的。
和自己的内在取得联系的最容易的一步,是首先和身体取得链接,而方法就是去觉察自己身体的反应。 觉知创造了一个自我保护空间
将注意力保持到脚底,体会那种双脚踩在大地上的踏实的感觉,找到那种感觉后,有一种力量从心中升起,这种力量让她第一次尝试简单而真诚地道歉
我把我真实的感受慢慢说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不用害怕自己的表达,不用在意别人愿不愿意听
我学习信任我的感觉,把它真实地表达出来,我相信我的表达真诚而细腻
看到我真诚的话真的吸引了很多人听,我看到他们用一种充满欣赏和友爱的眼神在听我说,好像我的讲话是最有趣的、最引人入胜的。这种感觉很好
在自我成长的路上,很多人期待着一些神奇的体会,期待着让改变从神奇开始,但在我的经验中,我发现,改变经常是从细节开始的。当一些不同于以前的细节发生后,当我们有了一些新的细小的体会后,如若我们信任它,充分吸纳它带给我们的收获,并将这一收获扩展到生命中的其他领域,好的改变就会发生并逐渐巩固下来。
今天一直保持着一种觉知,这好像给了自己一个保护空间似的。尽管我话不多,也没有非常热情的样子,但是感觉我在自己的空间里,没有了以前那种受冷落、孤立无助、压抑的感觉了。在我想说话的时候我就说,别人说话时我就听,如果觉得有点慌就停下来进入我自己的空间里面,这就没了以前那种很想急着插话题、害怕被丢在一边的慌张感觉。 这是一段精彩绝伦的描绘,M发现了“觉知”的重要效果——“好像给了自己一个保护空间似的”
埃克哈特·托利称,觉知不仅可以保护我们的身体,也可以加强我们的精神力量,他写道: 你对身体投入越多的觉知,你的免疫系统就会变得越强,好像每个细胞都被激活并欢跃一样。
你的身体喜欢你的注意力,它同样也是一个很强的自我治疗体系。当你不进驻你的身体里时,大部分疾病就会乘虚而入。如果主人长期不在,各种角色将会入住。当你进驻你的身体时,一些不受欢迎的“客人”就会很难入侵。 不仅你的身体免疫系统会得到加强,你的精神免疫系统也会得到提升。后者可保护你不受他人消极心理和消极情绪力量的影响,这种消极力量是具有传染性的。关注身体并不是帮助你设立屏障,而是加强你的能量的振动频率,所以任何低频率振动的东西,比如害怕、愤怒、抑郁等,会完全在一个与你不同层次的现实之中。它们不会再进入你的意识领域。即使这种情况发生了,你也没有必要去拒绝它们,因为它们很快就会穿越你而消失
能在多数焦灼的时刻去觉知自己的身体反应和情绪,那么她或许可以既保持自己目前的工作强度,同时又不必付出身体和心理的昂贵代价。
被父母抛弃,这是最可怕的心冷 。
觉知从根本上提供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其实是将自己与那些貌似消极的能量拉开了一个距离,所以越有觉知能力,保护空间就越大。
可以先从手指开始体会一下。先伸出你的一只手,把注意力转移到这只手上,然后呼吸,就好像你不是通过口鼻,而是通过手来呼吸似的。在这个练习中,你能很容易感受到一种能量在你的手上流动。 接着,你可以再细化一下这个练习,把注意力放到你的一个手指,譬如大拇指上,先放松,然后呼吸,好像你是在通过这个大拇指呼吸一样。这一点也是很容易感受到的。 接下来,你就可以做全身练习了
随着练习的增多,你的感受会越来越精细,并且会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能量在这一精细部位的流动,它可能是一种麻痹感,也可能是一种热感,或者可能是其他感觉
清晰地体会到这一部位切实地属于你。 一般而言,你可能只需做完一次完整的练习就会睡着。这时的休息效果很惊人,只需睡上几分钟就会有好像无限的精力恢复。如果你想治疗失眠,这是一个很值得尝试的练习。 但或许,你的身体的某一部位很不舒服。那么,你可以先让身体的其他部位放松,然后再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一部位上,不断地做此练习。即便你的经验很少,一般程度的不舒服也会在这种练习中得到化解。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练习,试试看,你或许会很快发现它的威力。不过,不要太看重这一练习的治疗效果,因为比它更重要的是对身体更细致的觉知,这才是根本。
NLP导师舒俊琳说,在一定程度上讲,“跟着感觉走”的确是卓越的人的一种心智模式。
NLP是研究“卓越”的心理学,找到卓越者之所以卓越的NLP,即他们之所以卓越的心理机制、心理特征、心理活动模式。一句话,就是寻找健康的人的心理模式,它们就是治疗的药方。 卓越的人和普通的人之间的差异,首先是心理评价机制的差异。
卓越的人从自己的身上寻找答案,时刻倾听内心的声音,听从直觉的指挥。普通的人从别人的评价中寻找支撑,排斥或忽略自己内心的体验、感觉,作决定的时候,也容易迷失在缜密但摇摆的理性中
死的力量得到了一定的安抚,不再认为人们都是来和它作对的。
面对自杀的人,和死的力量对话是很重要的。否则,这股力量会令自杀者和拯救者作对
哭是最好的一种治疗,可以宣泄不良情绪。否则,不良情绪郁积下来,最终会化成死的力量
哪怕自己最简单的愿望都不会去追求,她形成的是典型的外在评价系统的工作与生活不再以其他人为核心,而是以自己为核心。舒老师说,这种内在评价系统不是自私自利的自我中心主义,而是最健康的人的心智模式。 我们为什么不敢做自己?
因为在成长中,人们得到的积极关注是有条件积极关注,而很少得到无条件积极关注 。
内心的力量是最强大的,当我们过于在乎别人的看法时,我们就丧失了自由,自我的力量也就越来越弱,最后变得对外界的变化过于敏感
找出十几个最容易实现的愿望,在实现这些愿望时,Anne会体验到,“听从自己内心的呼声”是一件多么惬意、多么美好的事情,并自动建立起她的内在评价系统,开始“成为自己”
“成为自己”意味着更健康,但“成为自己”之路不会一帆风顺。它意味着自由,但也意味着完全的自我负责——“我选择,我负全责”。在这条路上,一个人的内在评价系统经常会发生动摇,要坚定地走在这条路上,需要克服一些最常见的障碍。
一、远离人格面具
家庭、学校、社会和文化给我们安排了很多“好的模板”,然而,这些模板与我们的健康成长并不一定相符,我们为了得到奖赏接受了它们,但它们仿佛是一张没有弹性的面具贴在我们的脸上,进而限制了我们内心的自由,也限制了我们的健康成长。
二、远离“应该” 很多人,因为父母给了他们太多的有条件积极关注,最终形成了一些强烈的意念
三、不再迎合别人的期待 罗杰斯说,许多人试图通过取悦他人来形成自我,但如果他们得到了自由,他们就会远离这种方式
我终于觉得我真的必须开始做我想做的事,而不是做我认为应该做的
所有造成我们与真我隔绝的东西都像黑暗一样,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拿觉知之光去照亮它们。 ——摘自张德芬经典作品《遇见未知的自己 》
习了内观(印度一种最古老的禅修方法)。 她分享说,内观是教大家向内看,修习自己的觉察力和平等心
平等心就是如实地看待并尊重你自己当前的境界,即便很好也不骄傲,即使一般也不自责,总之不和别人的境界去作比较。
尊重自己当下的境界
我们很容易在一个团体中失去定力。既想在团体中彰显自己,又急于在团体中找到归属感,于是,我们会急于自觉或不自觉地去使用一个团体所奉行的核心逻辑,让自己,也让别人觉得,在这个团体中,我们是很棒且很忠诚的一员。
在一些极端情形下,为了自保,我们可能要欺骗一下别人,但无论如何,都不要欺骗自己。 如果你想学习心理学,或者你想了解人性或了解你自己,我认为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是一切的基石。
我们的团体很重要,但比我们团体更重要或至少同等重要的是你们每个人自己。我希望,你们不是被团体的凝聚力给吸进来,而是你们稳稳地站在大地上,细致地感受你们的感受,逐渐靠拢团体。并且,有些时候,你们想暂时远离团体,那么也要尊重自己这个动力,这个动力,和你们想亲近团体的动力,是同样值得尊重的。
这一点,我们老祖宗早就讲过了,即孔子所说的“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社会是一个大团体,而在任何一个团体中,都会发生种种纷争。这时,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如实地看待这个纷争,并实事求是地解决纷争。相反,非常忌讳的一点是,动不动就上纲上线,以消灭对方为目的
法律可以制约极端的党同伐异
麻木,专业一点的说法是“隔离”,如太痛苦而又不能逃离或反抗,那就试着将情感与事件隔离开来,当事件再次发生时,自己就没有了情绪反应。 更专业一点的说法是“习得性无助”,即你认识到,你对痛苦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是彻底无助的,那你就不如顺从。
绝望,这是一种保护,因为从希望到绝望,这种痛苦太强烈了,假若不再抱有一点希望,那就可以减少痛苦。但问题是,他的这个策略是如此绝对,以至于他会对所有人不抱有希望
她决绝地认为父母对她一点好的地方都没有,她要彻底绝望才是面对真相时,她也将生命中一些美好的东西给斩断了。
A说,他发现自己对恋人有很多控制,而当控制不住时就会有强烈的愤怒。强烈的愤怒其实也是控制的一种,这是很强有力也非常有杀伤力的策略。
高明”策略的解释引起了C的共鸣。她说,在初中时,她很孤独很叛逆,内心有很多痛苦,那时特别喜欢进行哲学思考,有时会进入状态,觉得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地球和星空,就会觉得自己像一粒尘埃那样渺小,而自己的痛苦就微不足道了,于是会有一种解脱感。
C还将这种感触写成一篇文章,以“小尘”的笔名发表在了校刊上。 哲学思考也是一种常见的自我保护方式,我自己也是在中学时开始进行种种哲学思考的,并写了大量的日记
哲学思考也罢,被点化也罢,都是她将“我没有价值感”“我不够好”这样的感受美化了而已
E的保护方式是“抽离”和“更好的道理”。
他也不愿意去体会别人的痛苦。
穿越保护层和伤痛,可抵达真正的亲密
保护方式是很重要的,因为我们在幼小的时候,或在非常无力时,可以通过这些保护方式减轻自己的伤
因为有伤痛,所以有保护层;但是,因为有保护层和伤痛组成的墙,所以真我深藏着,令我们碰触不到自己的真我,别人也碰触不到。 我们之所以想组建亲密关系,之所以想爱与被爱,就是想获得一种亲密感。真正的亲密感是真我与真我的链接感。但是,也正因为保护层和伤痛组成的墙太厚,两个人的真我就不可能相遇了。
她,的确非常痛苦,并且有两个小时,她独自面对这份痛苦。 最后,她和我说,她能面对这份痛苦,接受这份痛苦的存在。 当她这样说时,我突然间感觉整个世界安静下来。其实,这是我的心在那一刻安静了下来。几乎是同时,我的心变得无比轻松,而身体也松了
用瓦苏老师的理论来解释,就是在这一刻,她放下了她的保护层而去面对痛苦,我也放下了我的保护层而去面对痛苦,结果那一刻我们的真我相遇,于是真正的亲密发生了。
穿越保护层,去面对痛苦,这一开始需要勇气,但最后就会获得巨大的好处。
何必非要说什么前世今生的轮回呢,仅仅看我们这一生,就是一个不断轮回的过程,而且驱动这个轮回的,一样是我们的心念。
作为超级女强人,希拉里会照顾克林顿的一 切。
和希拉里在一起也有很多痛苦。希拉里照看克林顿的一切,也意味着克林顿的一切都被希拉里控制了,克林顿在一切领域都要按照希拉里的意志去行事。被迫按照别人的意志去生活,这是生命中最痛苦的事情。所以,克林顿会希望摆脱这种痛苦。
和傻女孩在一起,以前那种痛苦没有了,傻女孩不会控制克林顿的一切。相反,她只会依赖克林顿,并表达对他的崇拜。这样会给克林顿带来很多好处,譬如他会充分感受到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然而,和傻女孩在一起也很痛苦。傻女孩什么事都依赖克林顿,时间一长会令他不胜其烦。很多男人体验过这种痛苦,例如一个妻子不管做任何事都要先请示丈夫,哪怕是叫人送水这样的琐事,她也会先给丈夫打一个电话,得到丈夫的指点或批示后才做。
因为对A不满,于是走向—A;因为对—A不满,于是又走向A。这是一种常见的轮回。另一种常见的轮回则是,因为没有得到A或失去了A,所以不断执着地寻求A。
贪和嗔组成的可怕监狱
不要觉得这个女子的故事很可笑,实际上,我们都是如此,我们都是“巴甫洛夫实验室的那条狗”。 巴甫洛夫是前苏联的著名科学家,他发现,如果在给狗喂食前先发出一个铃声,那么狗慢慢地会对这个铃声生出唾液,就好像看见了食物一样。在实验中,狗慢慢地认为,铃声就是食物,铃声就是幸福,于是对铃声逐渐执着起来。
她执着地认为,只有那样的男子才能给她幸福和快乐。所以,尽管几年来有种种机会,但她的执着令她离幸福和快乐越来越远
对这个女子而言,因为她曾经从那个男人那里获得了幸福和快乐,所以她像这条狗一样,认为只有他才能带给她幸福和快乐,于是执着起来, 结果忘记了自己本来是追求幸福和快乐的,并最终失去了一次又一次可以收获幸福与快乐的机会。
贪,是希望重温某一种特定的快乐;嗔,是希望再也不要经历某一种特定的痛苦。 更可怕的是,我们都像巴甫洛夫实验室里的那条狗一样无知,我们会把幸福和快乐与产生幸福和快乐的附加条件等同起来,结果,我们的贪就成了对很多条件的执着,而嗔就成了对很多条件的抵触。
不管多么美好的心念、想法、口号和宣言,都不要过于执着,一定要去觉察它,看看它是如何产生的。
最近两年,宣扬所谓“吸引力法则”的电影和书籍《秘密》大行其道,这令很多人相信了心想事成。我也相信每个人只要许下真正的心愿,愿望都可以实现。 但是,这终究只是世界的一面罢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是,A和—A是一回事,任何一种力量的产生,都会导致反作用力的发生。
《秘密》的理论所带来的更重要的负面影响是,这会让我们对自己的心念更为执着,而不愿意去看到这些心念将我们变成了巴甫洛夫的那条狗。
我们都如此自恋,所以渴望所有心念都实现。 假若真是如此,那我们真的不过是一个囚徒。这,真的是你的渴求吗?
10.突破思维的心魔
思维永远不会找到解决方案,它也不会让你找到解决方案,思维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摘自芭芭拉·安吉丽思的著作《活在当下》
东莞的太极拳高手邓虹嵘来到我的工作室。他不仅是功夫高手,灵性方面的修为也很高
我的建议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次序感受整个身体,但她做了修改,只感受手和脚。她还觉得,只是感受手和脚太简单了,于是加了一点改进,一边感受一边想象每个手指、脚趾像小树苗一样会缓缓长大。
她每天都会做这个练习,而且一天会做很多次,结果她面对事情时越来越镇定,好像真的有了一个空间笼罩在她身边,令她任何时候都能和问题保持一点距离,从而可以比较自如地去观察这个问题。 这样持续做了一个多月后,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是一只鸟,但不会飞,和很多同样不会飞的鸟挤在一块岩石上。这块岩石太拥挤了,她被挤了下去,但就在从岩石上跌落下去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有翅膀,而且可以振翅飞翔……
做了这个梦后,对于一个困扰了她3年的问题,她有了全新的感受。以前,她觉得那个问题像一个巨大的锅盖,把她罩住了,令她动弹不得。现在这个问题虽然还在,但却像是一 个圆球,可以被她捧在手中,细细观看
做这个练习可以将注意力从思维上拿走。思维总是绕圈子的,它就像“现代小说之父”卡夫卡的小说里所写的那种感觉——你希望抵达一个目的地,但你却走在迷宫里,而且这个迷宫其实根本没有路可以抵达目的地。但是,一旦你不再在思维上纠缠,这个迷宫就会自然消解,这时你会发现,这个目的地就在你身边,你已抵达那里。 更直接的说法是,一旦将注意力从思维上拿走,从身体通向灵性的通道就会打开,而答案,总是经由这个通道而来。
邓虹嵘老师有更细致的理解。他说,每一个思维都有生命力,而这些有生命力的思维其实可以称为“心魔”,它们一旦生成就不甘心死去,所以会用种种花言巧语诱骗你听从它。如果你只是去思考,那么你就会陷入心魔中,无法找到答案
心魔是虚的,但是,身体是实的。邓老师说,当我们将注意力从思维转移到身体上时,其实就是离开了虚妄的世界,而进入了实在的世界,这时,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你每走一步都很扎实。
这个真实的世界和自己想象的世界完全不同。从这个角度来讲,想得太多真不是一件好事。
心很擅长编恐怖故事,无数人都是在思维中打架。
在思维中,去向这一方不行,去向那一方也不行,自己无法决定到底该如何做。
并且,这些思维都有一个固定的模式。 我们对固定模式的执着,美国“码头哲学家”埃里克·霍弗在他的著作《狂热分子》中有一种解释: 当我们的生活朝不保夕,完全无力控制我们的生存环境时,就会执着于熟悉的生活方式。我们通过把生活模式固定化去对抗深深的不安全感。借此我们给自己制造了一种幻象:不可预测性已为我们所驯服。
对抗深深的不安全感,这个说法或许还不够准确,也许更好的说法是,我们作为一个个体,往往因对这个世界缺乏信任而怀有敌意或恐惧。
仇恨,是一种最典型的心魔,而对这个世界有恐惧或敌意,则是最微妙最常见的心魔。
以前,我倾向于将梦看得很神奇,认为梦多是在揭示什么真谛,但我现在有了更中庸的看法,认为有些梦是在揭示什么,但多数梦更像是在编造故事,而且真的就像中国俗语所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真正的觉察,是带着真切的体会,是一种很深的体验,但很多时候,追求觉察更像是思维在打架
一个理论——理论也是思考的一种——不管多好,它的价值在于引出你的感受,而不是它有多正确多伟大。
最容易引出感受的,是投身于真实世界的洪流中。
带着心理问题去积极生活。积极生活必然意味着和真实的人打真实的交道,这时你的双脚会稳稳踏在大地上
行为主义的确有其可取之处,因为它强调立即进入一个真实的世界
日本心理学家森田正马创办了“森田疗法”,其精髓可以总结为八个字——“顺其自然,为所当为”。所谓“顺其自然”的意思是,既不与自己的情绪和思维对抗,也不被情绪和思维控制,情绪和思维来了就来,走了就走,随它去。这个疗法的重点是“为所当为”,其意思是,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情绪和思维,该做什么还要做什么。
抑郁症自然化解了,它并没有被消灭,而是发酵并转化成了另外的东西。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对感情乃至人性的了解深了很多,似乎一下子什么书都可以看懂了,什么人的故事都可以听懂了。
接受”这个词都不足以描绘这种做法,因为接受看起来还是一种主动的行为,而任何主动的行为,都是在给这份痛苦本身增加一些内容。痛苦来了,只需自然而然地感受它就可以了。 这个办法,有时会有效得可怕,有时则看起来没有那么有
如心存斗志,也会激起对方的斗志;如大发脾气,对方也不会冷静,所以必须向对手示好。 一旦坦诚相待,对方就不会存有戒心,就能听你说话。 这是我花了15年才悟出的道理,以后无论我如何多嘴,也不会激起人的反感了。 ——摘自日本小说家山冈庄八的著作《德川家康》
本来是担心婆婆不爱自己,但却迅速将这种担心转化成了愤怒,本来是渴望关系的亲近,但却立即转化成了疏远。 可以问问你自己,当你过去产生某些愤怒的时候,是不是有同样的心理转变过程? 我认为,这个世界上的许多愤怒或攻击行为,尤其是亲密关系中的愤怒或攻击行为,是一种假象,是用来防御恐惧得不到爱而制造出来的。 可以说,本来真相是渴求爱而又担心得不到的虚弱感,也就是说,“我担心不配爱”,但却立即转化成了“你……”句式中的愤怒,表面意思是“我才不在乎你”,并向对方传递一个信号“你不配得到爱”。
不知你是否体验过,假若你的心先抵达了一种空境,那么随即而来的直觉会非常清晰、敏锐而且有穿透力,是非常值得信赖的。 对于这种工作方式, 这种状态,如果纯粹解读为食肉动物的本性,似乎还不够准确,我感觉更重要的一点是,心感觉有点空,所以要拼命将这种空填补一下。
你能否品出清水的味道 读大学的时候,听说蒋介石发誓只喝白开水不喝饮料,他做到了,后来一辈子都守住了这个诺言。那时很钦佩他,想向他学习。 不久前,我有点喜欢上只喝白开水的感觉,那种感觉很清静,身体与心都会因而清静很多
直下去该多好。 大学时想学习蒋介石,是为了磨炼自己的意志,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有很强毅力的人,所以觉得这是一个磨炼。但现在再想只喝白开水,就不是为了磨炼自己什么,而只是感觉这样很好。
我的身心需要一张一弛的生活。白天严肃、郑重、认真,很需要全神贯注,在咨询中一直保持高度的注意力与平等心,是张;晚上就要很放松、很自在,完全不必考虑什么理解、聆听与共情, 全神贯注时,我们会浑然忘我。 全神贯注,原来也是一种空境。
整天品淡茶,就像是《水浒传》中的英雄们常说的“嘴里要淡出个鸟来”,于是就很渴望吃最香的肉、喝最辣的酒。
有太高对比度情感的电影,都被纳入了垃圾片的范畴,它们看起来会让你觉得很过瘾,但它们不会帮助你更深地理解人性,不会让你更爱这个世界,它们只是让你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打转而已。
学习催眠时,我的老师史蒂芬·吉利根说,他去过世界各地办工作坊,他惊讶地发现,原来全世界各地的电视剧都是一样的。 在课上,吉利根老师用哑剧与舞蹈的方式表达了这种“一样”,如果翻译成语言的话,那就是“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是要伤害我,你这个坏蛋,我要复仇……”
至少先将你的心,随即是将你的生活,尤其是你的亲密关系,变得不那么浓烈,真的可以和你爱的人一起喝一杯淡淡的茶,品出其中非凡的味道,那时你会感叹:这就是生命!
她在我的另一只手上拼写“water”——“水”字,起先写得很慢,第二遍就写得快一些。我静静地站着,注意她手指的动作。突然间,我恍然大悟,有股神奇的感觉在我脑中激荡,我一下子理解了语言文字的奥秘了,知道“水”这个字就是正在我手上流过的这种清凉而奇妙的东西。 水唤醒了我的灵魂,并给予我光明、希望、快乐和自由。 井房的经历使我求知的欲望油然而生。啊,原来宇宙万物都有名称,每个名称都能启发我的思想。我开始以充满新奇的眼光看待每一样东西。
是一个谎言。” 这个道理,我们的祖先是非常看重的,“体会”“体悟”“体察”和“体证”等很多词汇都是在说,一个道理必须经由你自己身体的证悟,否则这个道理就不是你的道理。 不是你的道理,自然就意味着,
让感觉在你心中开花结果
让一个人的身体放松下来,他就可以更好地发现自己的真实感受了。
疏远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心理需求,太多时候,我们想为自己保持一个空间。
要帮助来访者更好地捕捉到自己的心理真相,就必须引领来访者去体会自己的感受。 所谓体会,就是通过身体去领会。
她不能放下对思维的依赖,一旦暂时离开思维而去感受身体,她就有失控的感觉,同时就会有恐惧产生,担心内在有很不好的感受涌出。
失去了歌舞能力,或者更准确地说,失去了感觉可以酣畅淋漓地在自己身上流动的这种状态
父母要学习和一下孩子的节奏
吉利根老师哼着一个调子围着这个学员转,而这个学员也随着这个调子跳舞,这一幕协调至极。 绝缘体是没办法歌舞的,要能歌善舞,就必须允许自己的感受在身心中自然流动。
一代天王迈克尔·杰克逊有最好的描述。他有最迷人的歌舞,而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呢?他的回答是,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管道,他是“上帝的乐器”,并不是他在创作音乐,而是音乐通过他这个管道流淌出来。 所以,重要的是保持管道的通畅。管道通畅了,才会有我向往的那种境界——让感觉在自己身上酣畅淋漓地流动。
这个管道是如何堵塞的呢?解释起来,这会比较复杂,在我目前的理解中,大致可以概括为两点:一个是,感受是痛苦的,所以要堵塞,另一个是,感受是有罪的,所以不能让它在身心中流动。
孩子有任何东西想要表达的时候,他会有一个节奏,譬如是“啦,啦,啦”,那么父母可以回以同样的节奏“啦,啦,啦”,这种韵律的共鸣,会在父母与孩子间形成一个场 ,如此一来,感受不光是在孩子 身上流动,更是在父母与孩子的这个关系场中流动。 吉利根的说法是一个形容,孩子很少会对父母说“啦,啦,啦”,不过,孩子在做任何表达时都有一个节奏,父母可以像二重奏一样和一下孩子的节奏。比方说,孩子说,妈妈我好开心,那么妈妈和一下孩子的节奏就会回以同样的开心,如此一来,一种愉悦感就会在妈妈与孩子之间流动。 这听起来很简单,其实是一个很深的道理。我们的管道之所以能保持畅通,是因为我们发现这样子可以被别人接受;我们的管道之所以关闭,是因为我们觉得这样子别人不会接受。
不过,必须强调的一点是,这并不一定是别人做出了拒绝我们的行为,而可能仅仅是我们以为别人不会接受。 恶魔=需要被满足? 我们对需要有一种矛盾态度,这可以概括成两个声音:我有需要,需要有罪。 因为觉得需要有罪,我们会将自己的种种需要阉割掉。然而,需要、欲望与感受总是联系在一起的,当我们只是简单地将需要阉割掉时,我们只是在心中筑了很多大坝,不让需要很好地流动
在我们国家是一种极为常见的方式,所以你可以频频见到这样的故事:父母很节俭,攒下了很大一份家业,但孩子很奢华,很快败掉了家业。 这样的败家子,他们几乎都有一个前提——父母对他们是过度溺爱的。父母压抑了自己的需要,但却过度满足孩子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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