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还记恨我？”
“没有。”
“嫌弃我呢？”
“也没有。”
“我给你的钱，为什么不要？”
“自足了。”
“我与你之间一定要这么生分吗？”
“生分，何以此言？我已成年，足以自律自足。您以长者居之，应教会互之尊重。”
昏黄的灯光下，他笑了笑。脸上不在风华，也并未苍桑。只是眼里的光越来越淡，不再像以前一样充满自信。静静的环境下，两个人明明坐依邻舍，却充满了距离感。
“我与你之间不用这样。”
“不是用不用的问题，是教育的问题。”
他又笑了笑，眼中有点喜，有点骄傲，又有点不舍，还有些杂琐的泪。“你走远了。”
“可我走的不快。”
“你没有以前那样和我一起说说话呢？”
“现在不是在说吗？”好像这样的话刺痛了他的话，于是又说道：“相对的距离让彼此的立场都有进退的松动，不必为难。”
“什么意思？”
“…”
看着他渴望的眼神，我却有些心痛。努力到嘴边的话又失去了言说的勇气。
“你是还在怪我吧？”
“没有。”
“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有。当年的事您不必介怀，只是希望您明白，我不是布娃娃。”
他依然只是笑了笑。
2
夜幕，一对男女坐在路边摊上。
“这些年你看起来过的很好。”
“外表光鲜，也不怎么样。”
“当年的事一直都想和你道个歉，可一直都没机会。”
“并非你的错，又何必你道歉。再说现在我们一起吃个路边摊，挺好的。”
男子手中烤串顿了顿，看了看女子的神态。又继续吃了起来，只是心里不太安静。
“你还是一个人？”
“一个人挺好的。”
“哈哈，确实，一个人挺好。”
“他是我父亲，已经去世了。”
女子缓缓抬起了头，神色复杂，难以言语。“我并不怪他，你也不必挂在心上。对不起。”
“小伙子，看起来还挺帅的。”烤摊的老板娘拿着几烤串笑着跑过来说道：“这是免费送你的。你帮我劝劝我家丫头，这么大都不找个男朋友。”说着把烤串放到我面前。
“妈，说什么呢？”女子看了看我，小声说道。
面对这一幕，男子有些出乎意料。愣出神，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好，额怎么不见伯父啊！”
“两年前去世了！”女子直言道，看不到半点伤怀。
男子错愕，“对不起！”
老板娘明显有点伤怀：“你们吃，我去忙了。”
两个人又坐了下来，可谁都没再吃。只是静静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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