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元宵佳节,前一日,与余弟不期而遇,款款相约,自日同程往舍后险峰,名曰:龙风,后讹为至今,名曰:风龙。
风龙之颠,非若貌显其名,究其源,今不得考矣。
尽被餐粮清水,晨中而往,彼时冬残春影凋寥,树木潇潇,边地而多悲风,风猎衫带,闻不明兮。
央穹尽宇,尽出于蓝,峦山石障,若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石棘耸错,首为刃利,又若泅龙之爪,苍然欲腾。
曲居蛇径上者数百步之遥,以壑一切为二道,一道自左,一道至右,左为择道,中嵌一峰,敖首天然错落,远而遐之,状若寿棺,得而名曰:棺材。
自棺材峰左壑延行百步之遥,豁然开朗,初入世源之念,地宇茫茫,鲜有大石,逐目放极,只指次峦奇峰,约半日,方至峰脚,天期渴旱,独小指山泉琮嵘潺瑗,奉以野竹幽光,风尾之森森,龙呤之细细,自伏憩而啜,甘喉若冰。
憩刻,仰削峰笔立,奇险忧心,思量在三,行未果,缶于前;乃卧古林幽障,自思峰顶大好光景未赏,皆奇松盘地,错落相依,又可接天做枕,放臂拥天,纵情云吞,浮意山河。不皆怅怅然。
风龙山之一游,中而止,望而息;念事世一目浮沉,莫若山行,险阻难当,荆棘拥道,人之行而不在终,究而不在果,以随性而行,趣尽则收,养以阴阳,和以中冲,妙生多趣,且不乐哉。
即之有生,故而必亡,亡而不灭,谓而不亡者寿,不亡实谓灵神。得灵神者,负载天地。
生死亦定,苟有别离,生之亦大矣,死之亦大矣,抛生死而择富贵,若断颅而欲生,割心以思活,己欺矣。
命与天时,不逆,不恶,顺之天行,得之纳之,弗得舍之,虽沉浮于世,岂为生之所扰,活之所困,满腹自得而歌,日暮舒心而居,归之本性,其乐无穷!
渐察昏蕴吞吐,乃拾一枯木做杖,拄杖返之而歌曰:
“时不与吾,身不助吾,憾憾见功而弗能近,期星而弗可摘,莫若,莫若,期隐隐而狭乐,呵畜以当歌,皆去,皆去,落落清静吾独乐,落落清静吾独乐。”
2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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