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莹盈水涧
屋外的雨声渐渐的收了声,走到窗前,推开被噼里啪啦的雨声关上的窗户,微风从窗户绕进屋里,一股清新流入,微凉的温度,舒服感觉到要沉溺。
被雨覆收过喧嚣后的城市,显得万籁俱寂,被黑夜点亮的万家灯火,近处,闪闪烁烁着如穹空星子般的光辉。远处的灯火,也好似萤光点点的闪动,裹挟着夜光迷离的光晕,眨眼间,卷入眼帘,活脱脱一副清美的图画。一拍脑门,怎么才发现,这雨夜里的万家灯火,竟然有如此温馨的意境。平日慌慌张张,忙忙碌碌里自己错过了多少个这样的时刻!
轻倚窗台静坐一会儿,偶有人语从楼前穿过的此起彼伏声。今夜芳邻家的常吠的萌犬,也变得安静了,没有等到它布“柴门闻犬吠”的景,鸟儿们也休憩了,暂闭歌喉,池中的蛙蛙们,今夜也都安安静静着不说话了,好似雨能抚平一切的喧哗与躁动。
屋檐落下的残滴,“哒”的一声,重重地打在窗铰链上,散落万千细碎的小水珠,溅落在脸上凉凉的,颤起一丝心灵的悸动。不由地想起一首经典老歌里的一句歌词:“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不感词意殇,只轻哼吟应雨水拍打脸颊的景。遂抬手拂拭雨水沾湿的脸上皮肤,感觉到自己掌心里的温度,浅笑雨滴小捉弄的顽皮。忽又微微觉得有一丝丝的凉意侵入,起身走进生活的细碎里。
穿堂的风,拂动着绿萝的垂下的碧绿,想起父亲早几天问过自己的问题:“你养的绿萝怎么能长得那么长条?”自己心里不由的点点得意,也仅能止于此了。花十五块钱,买回来一盆土生绿萝,自己剪下枝条,分成了三个小瓶子水养和三个小盆土养。三个小瓶子水养的绿萝,抽长的藤条,点缀着客厅里的白色隔断木柱墙,白枫木柱与绿箩青绿色搭配着小清新的格调。三小盆土养的绿萝抽长的藤条,垂挂到楼下邻居家的入户窗前了吧。
再看看木柱墙前的绣球花,花开几天过后,叶片便长出黑斑卷曲着渐渐脱落,秃了枝条,似到了生命垂危之际。一包二十四颗的杰克豆,三颗三颗的埋入土里,却像石沉大海,没了音讯,一批又一批,这是最后的一批,似乎也都是气若游丝的半露头浮在土层上。薄荷叶被风卷起的枯叶,每天能捡拾到好几片,盆里的薄荷枝条纤细着也都耷拉着脑袋,孱弱地承受着地心引力,不似刚被自己带回来时的那样精神抖擞,矗立着向着天空。
先生也微怨着,禁止自己和女儿再把手伸向他养的含羞草了,后来才知道,有些植物还真是不能随手乱摸的。我和女儿乖乖地听了先生的话,先生第二回种下的含羞草,也是真的开枝散叶了。那些昔时里经自己手的繁花花影,卷着思绪如潮涌入。先生一脸轻笑:“花草被你带回来,简直就是它们的末日!”我竟无语凝噎着,面对这样的事实,只好傻笑。先生一边放话,也一边给花草们添加着水。
自己可以肯定是喜欢花花草草的,只是可能还不够“热爱”吧。如果像我的阿姨那般“热爱”花䓍,兴许家里早就花草满堂,春日锦绣图腾了吧。自己在家里不间断的供养着各种花草绿植,却少有给它们浇水、添水、施肥、修剪枝叶,换土换盆,也从没有做过杀菌处理……我自诩是懒惰的,自明打理之事不常做,先生整理它们的时候,我总是默默站着他身后偷偷地笑,这也许是先生奉劝我不要买花的另一个原因吧。显然,先生比我更“热爱”花花草草们。
每次回老家或是出远门时,自己首先担心的都是花花草草们,想方设法做到关窗锁门时留给花草们通风、充足的阳光和水份的补给,尽量做好护理。若离家时间较长,便将它们托付给挚友。然而,返回家的第一时间,也是跑去看它们是否安好,见安好,便也就放心了。
曾经很不舍对花草们任何一片枝叶的修剪,现在也开始掏出剪子动真格了,剪下一朵朵花,一根根枝条,一片片叶,隔段时间撒下适当的花肥,添水,加水……在花草面前勤快了些。当看到光秃秃毫无生气的绣球花枝条上,又重新抽出绿芽,长出嫩叶的时候,心里欣欣然着,点燃起一种对植物生命的顽强与生命向死而生的感动!仿佛看到来年一盆绣球花的花团锦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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