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妈妈老了！

文/叶枫

有没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妈妈老了！

我有！

今天出门，大早上妈妈就早早的起来，帮我收拾东西，还让我吃个卤蛋，以免路上饿，我还没吃完，同学的车就到了，就吧啦了几口，妈妈帮我往外拿行李，装在了车的后备箱，看着我上了车，看着车开远。

半路上的时候，妈妈给我发语音，问我到了没，当时在路上，就回了说还没到，得一会儿。

一点多的时候，到了小区，门卫拦着各种办理，好不容易进来了，说是要隔离。

刚到房子里把东西放下，妈妈就把视频打过来了，我赶忙连上蹭的WIFI，网络特别不好，看不见人，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呲呲的，我就说你说啥，我听不见，妈妈可能也没听见，好像问我啥时候到的，吃饭没之类的，我确实也没听见，便声音大了一些，说网不好，就能听见你那边呲呲的声音，实在听不着，就挂了。

然后打语音过去，突然发现不对劲，妈妈不怎么说话，说话声音中带了哭腔，我问了好久，妈妈说你骂我，我当然哭啊。然后我就很莫名其妙，我啥时候骂了？我妈妈说，你骂我吱吱的啥事。她带着哭腔说，我关心你，问你吃了吗？你回来我把你爱的，你还学会了骂我。边说边哭，我一瞬间懵了，我咋就骂了啊，只是声音大了一点。

后来，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我妈妈哄好，她不哭了，我才挂断去继续工作了。

我妈妈是个碎碎念的人，老是小声嘀咕说一些事，有时候小声骂人，有时候小声嘀咕，说我的时候也是碎碎念的，说我咋了咋了的。

记得前几天干活的时候，我干着干着就不说话了，妈妈也不说话了，只会干活儿，我压根儿没想到，她在看我的脸色。

也就是从妈妈哭了的时候，从她说我骂了她的时候，从她看我不说话而不说话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妈妈真的老了，变得害怕自己的儿子了，害怕自己说错什么我不高兴，变得敏感而脆弱，以至于以为我在骂她。

或许因为爸爸出门一年没回家，家里的活儿都是妈妈干的，不但要照顾两个侄子，还要起早贪黑的干活儿，经常有时候忙的吃不上饭，今年过年爸爸又没回家，哥哥也没回家，由于疫情妹妹也没来家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所以今年并不想往年一样吵架，家里特别安静，经常也只有我揍侄子的声音。

或许，妈妈今年将所有的爱都在我身上，经常我随口说的一个想吃什么，她就在下一顿的时候做好了，往往也是我先吃，连两个侄子都不给吃。

而我无心的一句话，让妈妈伤心，也不敢说我。我想，要是再年轻一些，妈妈肯定会骂我的，但是现在没有。妈妈老了，我长大了，她看着我的脸色，让我有种失落感，曾经可是她教我干这干那，我也是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啊。

下午有一段时间，想起妈妈哭着说我骂她，我自己就眼泪止不住流，我哭是因为我没想到竟然有一天妈妈会因为我一句话哭泣，会因为我一个动作而敏感脆弱，她把所有的爱给我而我却不自知。

晚上，我打过去语音，妈妈说两个侄子睡了，她没啥事在看直播，聊了一会儿，她的心情平复了，而她开头的一句话还是问我晚上咋吃的，我说吃了带过来的东西。她还是怕我出门在外饿着自己。

此刻，我又泪目了！

我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今年一定好好赚钱，找时间带父母出来转一圈，实在不行，下一年接他们来到城市过年，也让他们感受一下大城市的灯火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