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道有稽,德有据。人主不闻要,故耑与运,尧而无以见也。道与德,馆而无以命也。义不当,格而无以更也。若是置之,虽安非定也。
端倚有位,名号弗去。故希人者无悖其情,希世者无缪其宾。文礼之野,与禽兽同则,言语之暴,与蛮夷同谓。
夫君子者,易亲而难狎,畏祸而难却,嗜利而不为非,时动而不苟作。体虽安之,而弗敢处,然后礼生;心虽欲之,而弗敢信,然后义生。夫义,节欲而治,礼,反情而辨者也,故君子弗径情而行也。夫乱世者,以麤智为造意,以中险为道,以利为情,若不相与同恶,则不能相亲,相与同恶,则有相憎。说者言仁,则以为诬,发於义,则以为夸,平心而直告之,则有弗信。故贤者之於乱世也,绝豫而无由通,异类而无以告,苦乎哉。贤人之潜乱世也,上有随君,下无直辞,君有骄行,民多讳言。故人乖其诚,能士隐其实情,心虽不说,弗敢不誉。事业虽弗善,不敢不力,趋舍虽不合,不敢弗从。故观贤人之於乱世也,其慎勿以为定情也。
(译文)
道、德有要考察区分的地方。作为人们的主人不学习精要的,就会受到出身和距离的干扰而不能够发现(人才)。受到道和德的限制而没办法号令,道义不恰当,即使立法也不能改变。假如这样安置他们,即使安置了也不会安稳的。
端正的,偏倚的都要有位置,他们的名号不能除去。所以希望得到人才的人不会违背他的本性,希望得到世人的赞誉的人不会欺骗他的宾客。文法、礼节上的粗野,与禽兽做的一样,言语上的粗鄙,与蛮夷说的一样。
那些君子容易亲近但难以戏弄,害怕祸患但难以使他们退却,喜欢利益但不做违背良心的事,适时而动但不轻率行事。自身虽然安定,但不敢自傲,这样“礼”就会产生;心虽然想要去做,然而不冲动放任,这样“义”就会产生。“义”就是节制欲望修养自身,“礼”就是回归本心辨明真假,所以君子是不会违背本心做事的。乱世的时候,把莽撞的聪明当做是天意,把危险当成目标,把利益当做本心,如果相互作恶,就不能亲近,相互作恶,那么也会相互憎恶。劝说的人讲“仁”,就把它当成假话,宣扬“义”,就把它当成大话,平白地劝告他,就不相信。所以贤能的人在乱世,没办法干预而意思没办法通达,与别人不同心而没办法可劝告,痛苦啊,贤能的人在乱世中藏身,上面有随意的君王,下面没有正直的言辞,君王有骄横的行为,很多民众都忌讳言辞。所以人们都违背自己的本心,能臣将实际的情况隐藏,心中虽然不满,但不敢不赞誉。工作虽然不好,但不敢不尽力,取得和舍弃虽然不符合,但不敢不跟从。所以我看贤能的人在乱世,他们谨慎心思不固定。
(大意)
对于引进来的人才,只要有能力的,都要顺从他们的本性安顿他们。特别提到贤能的人的心思,君王要特别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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