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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11:45
车里气氛压抑,车在高速路上左插右拐,时速针一直指向120码,我的忍耐已到极点,恨不得把车开出飞速。一路,我和坐副驾驶的她没说一个字,甚至始终保持一个坐姿,怕一动,心里的雷会就地爆炸。到家楼下,我扭头对坐在副驾驭的孟云,冷漠地说了声bye-bye。在推开驾驶室的车门的瞬间,我在心里发誓:从今开始,我再也不见这个女人,我和她的塑料友情到此为止。
下午2:00
我和她是项目合作搭档,项目刚开始时,她说看其它人都觉得太精明了,唯独我让她感觉不会算计她,一定要和我合作。对于热情往上扑的人,我总无力招架。
两天前就约定她,今天要去见一个大客户,早上九点去接她。九点到她家,她说再睡十分钟, 9:20她起床,等到10点,终于出门了。她说她不喜欢开车,太累,每次去见客户,我开车,她上车睡。
暴雨,坐在副驾驶的云君阴沉着脸、紧锁着眉头,像鬼附体了一样,从早上她一开门,就一副别惹我的表情。我问:今天的客户我约了半个月了,今天答应给我半小时聊聊我们的项目,她白眼球一翻,左嘴角一咧,鼻子里喷出一个字:“哼!你以为那么好谈,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这种态度没办法继续下面的话题了。
导航到一条路况很不好的道,大坑连着小坑,车摇摇晃晃了五分钟,沉睡的云君突然睁开眼,厉声厉气,愤怒地嚷道:还让不让人睡觉啦?你怎么开到这种路?你怎么开的车?知不知道开车啊?我没吭声,脑子出现一个镜头:我摔门而去,去tm的车,去tm的你,滚nm的蛋。但我一动没动,我看到我抓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
下午2:00
我和她是项目合作搭档,项目刚开始时,她说看其它人都觉得太精明了,唯独我让她感觉不会算计她,一定要和我合作。对于热情往上扑的人,我总无力招架。
两天前就约定她,今天要去见一个大客户,早上九点去接她。九点到她家,她说再睡十分钟, 9:20她起床,等到10点,终于出门了。她说她不喜欢开车,太累,每次去见客户,我开车,她上车睡。
暴雨,坐在副驾驶的云君阴沉着脸、紧锁着眉头,像鬼附体了一样,从早上她一开门,就一副别惹我的表情。我问:今天的客户我约了半个月了,今天答应给我半小时聊聊我们的项目,她白眼球一翻,左嘴角一咧,鼻子里喷出一个字:“哼!你以为那么好谈,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这种态度没办法继续下面的话题了。
导航到一条路况很不好的道,大坑连着小坑,车摇摇晃晃了五分钟,沉睡的云君突然睁开眼,厉声厉气,愤怒地嚷道:还让不让人睡觉啦?你怎么开到这种路?你怎么开的车?知不知道开车啊?我没吭声,脑子出现一个镜头:我摔门而去,去tm的车,去tm的你,滚nm的蛋。但我一动没动,我看到我抓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
一天前晚1:30
做完项目方案,我揉了揉疲惫的双眼,伸手一看,一点。搓搓脸,给自己泡一杯咖啡,放松一下。手上现在做的几个项目都很顺利,除了和孟云合作的项目,她太管不住自己,又太爱管别人。这种合作还能持续多久?正想着,电话响了,这个点,我不看电话号码,都知道肯定是她。犹豫了一会,我拿起手机,拨了绿色的接听键:
“亲爱的,你过来陪我睡,我一个人害怕。”
“我刚加完班,好累,今晚我想在自己家睡。”
“过来陪我吧,他刚打电话过来说,不过来了,我真的好害怕啊。”
“唉,好吧。”
我们在一个小区,我家离她家,走路10分钟。我不知道她认识我之前,她一个人是怎么过的?难道她就没有一个人呆过。
三周前的一个工作日
我趴在办公桌前,萎靡不振、无精打采、昏昏沉沉。不去想刚才开会的事罢,今早迟到,又碰上大老板来公司视察,大老板一走,经理就把我拎进去批了一顿。这会脑袋千斤重,真想拿个千斤顶来支撑起这个脑袋。
“顺实,是不是病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啊。”邻座的同事关切地问。
“朋友和男朋友分手了,要我陪她去酒喝洒,喝到酒吧关门,她又说去压马路,压到天亮才回,她回去睡觉,我换了个衣服来公司,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
“就是那个经常叫你去陪睡的朋友吗?你真的要对她说不了。”同事欲言又止的说。
这是她和她男朋友第n次分手,是我陪她第n次熬夜。从认识她,她像一只水蛭一样,吸在我大腿在,我想过拨出这根大水蛭,但我止于想,而她越吸越深。
我曾经以为,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的人,没心机、不会有害人之心,相比于高兴不高兴都看不出来的人,要好相处。可相处起来,发现这种人不能仅仅用情商低来形容,简直是极度不负责。你不高兴是你的私事,私事拿到面上来,不亚于把自己拉的屎捧出来放在公共场合,自已呆屎堆里不肯出来也就算了,还死活拉着别人陪着你一起闻屎臭味。凭什么你不高兴,就要甩脸色给别人看,别人欠你的吗?
进了家门,我走到客厅里大大的穿衣镜前,久久地凝视镜子里的自己,面前这个女人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伸手触摸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好心痛自己,过往多少时候,内心想拒绝,却选择了接受,以为牺牲自己就是伟大吗?就因为对方也许会给你友情,也许会给你关怀、也许会给你认可、也许会给你陪伴、也许至少不会骗你……结果呢?
一个根本不在乎你感受,不在乎你健康,对你呼来喝去,无视你尊严的人,有什么资格要求照顾、满足她的感受?她早该学会对自己的情绪负责、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你无条件照顾她,是变相纵容,纵容她的贪欲,纵容她的自大,纵容她的理所应当,纵容她放肆的欺凌你。
可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理所应当,如果你付出才华,对方就必须付出金钱;如果你付出金钱,对方就必须付出时间;如果你付出感情,那对方就必须付出感情……持续单方面付出,这段关系注定不能长久。世间万事万事,都有价格,谁都必须遵循等量平恒定律、等价交换的原则。
睡前,她给云君发了一条短信:
孟云,今天在车没开好,吵着您睡觉,实在抱歉,让您添堵了! 以后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其后,云君隔三差五的依然会打电话给顺实,约饭、约逛街、约见客户,顺实语气平和、语调平淡,答复只有三个字:没时间!没时间!没时间!
余生很贵,匀不出时间给耗费自己生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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