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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参见老国王

第二章参见老国王

作者: 科白 | 来源:发表于2019-02-18 14:49 被阅读3次

        时光'荏苒,一晃而过十年,这一年恰值我十八岁。十八岁这年发生两件大事,第一件是戎马一生的老国王驾崩了,另一件是乳臭未干的我,世袭祖母的爵位。

      此时祖母鬓角有了丝白发,可她耳不聋眼不花,身子骨硬朗。走路健步如飞,我在后头追赶不上她的速度。

      从祖母口中得知国王很仰仗我们家,对祖母礼遇有佳,他非常喜欢跟祖母探讨占卜。

      第一次我见祖母笑了,我猜想她是为我高兴吧!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只想当个普通人,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人。

      去王宫前我跟祖母闹着别扭,跟小时候一样撒着娇,扭捏着身子,撅着嘴。

      我支支吾吾地说:“祖母,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祖母吃了一惊,变了脸色道:“为什么呢?“

      我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祖母的眼睛,颤颤巍巍地说:“祖母,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祖母长嘘短叹一声,我听出这语气充满无奈与失望。我借着余光偷瞄一眼她,她脸色有些不对劲,同时她摇了摇头。我敛声屏气心里更加紧张,想来祖母肯定生我的气了。

      过了半晌,她似乎气消了一些,她伸出她那略带苍老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凯恩,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获得这份殊荣,他们挤破了脑袋,你要珍惜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知道吗?“

      祖母这么说了,我还能再说些什么,我明白她这么做肯定是为我好。我极不情愿答道:“知道了,祖母。“

      我见到那个如同城堡一样的宫殿,也见到了国王,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甚至可以说跟普通人没啥两样。

      我一路无话在祖母后头悄悄跟着,我记得穿过一扇又一扇的门,转过一道又一道弯。路过巡逻的士兵见到祖母,手举过头顶,笔直站立,仿佛一棵坚挺的松树般。

      他们敬礼道:“凯瑟琳大人。“忽然我觉得祖母高大而威武,之前我把她当做平庸的老太太。

      喷泉凌空跃起,一道道水花在阳光照耀下发出金灿灿的光,喷泉四周是上好材质的岩石,倒映在水中像一幅美丽的画卷,我陶醉在这美景中。

      “凯恩,你这等会。“祖母说了一声,我随口嗯了一声答道。祖母丢下我走向那扇不知通往何处的大门,我抬头望去眼前铺着长长的,红红的地毯,那扇门几乎望不到尽头。

      过了一会儿,国王的侍从里面出来,他身材中等皮肤黝黑,还能看到他脸上浅浅的疤痕。

      他毕恭毕敬地说:“你是凯恩先生吗?“我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道:“国王让我领你进去。“

      我礼貌地回答:“有劳您了。“

      我战战兢兢跟在他身后,腿直打哆嗦,冷风一吹打个寒噤。他似乎瞧出我的顾虑,冲我笑了笑说:“没事的,别怕。“他笑起来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兴许是他全身最显眼的地方。经他一说,我释怀了许多,耸了耸肩膀打起精神。

      大殿内金碧辉煌,石柱上镶嵌着珍珠玛瑙,熠熠闪烁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我支起手挡着那耀眼的光。

      祖母坐的那张椅子是檀木而制的,家里有着同样的椅子,据说那是国王赏赐给祖母的。

      不过大殿里的这张椅子质地,跟祖母那张椅子不可同日而语,光从色泽上看得出不一般。大殿中央宝座上坐着一位身着朴素的老者,脸色煞白没有血色,一副很疲惫的样子。用黄灿灿的手帕捂着嘴,咳嗽起来根本停不下来。

      我正环视四周,祖母呵斥道:“凯恩,快跪下,拜见国王陛下。“

      我双膝跪地双手俯首高呼:“参见国王陛下。“

      “抬起头--让我看看。“传来老者沙哑的声音。我微微抬起头与他目光对视一阵,他嘴角颤抖一下之后转脸看着祖母,激动地说:“凯瑟琳,这孩子长得真像凯勒,可怜了这孩子。“

      他泪流满面,祖母握着他的手心平气和地说:“王,凯勒作为您的臣子,有责任为国家奉献,哪怕是自己的生命,您不必过于自责。“

      国王用手招呼我过去,我望了一眼祖母征求她的意见,她点了点头。我挪着双腿小心翼翼来到他跟前,他端详着我的脸庞,看了又看,如同欣赏着一块美玉。

      阒然一阵,他抬头望着远方,继而长吸一口气,说:“那孩子如今应该像他这么大了吧!“国王突然冒出这句话,让我听得一头雾水。祖母跟国王还要密谈些什么,祖母打发我出去随便逛逛。

      好不容易来趟皇宫,当然得把皇宫转个遍,回去跟小伙伴们炫耀一番。宫殿很大稍不注意晕头转向,很不凑巧稀里糊涂中迷了路。

      优美的歌声余音绕梁,甜美的声音如同甘甜的泉水一般。伴随歌声寻觅那个唱歌的人,歌声指引我方向,穿过一片假山跨过一个水井,绕过栽满五颜六色鲜花的花园,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那个少女身轻如燕,舞动着婀娜多姿的身姿又唱又跳,她察觉到有人在偷看她。停下来紧张兮兮盯着我,害怕地后退几步,掏出匕首做好跟我拼命的样子。

      我慌忙向她解释道:“刚才听到你的歌声我不由自主地过来,别误会,我不是坏人。“

      她慢慢放松警惕冲我微微一笑,笑得同时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她年龄与我相仿,脖子上系了一条粉红色的纱巾,手上带着葱茏玉翠的手镯。

      她观摩我半天确信我没有恶意后,把匕首别在腰上。她走向一边高高的台阶,身子轻轻一跃整个人像蛇一样溜了上去,她蹲下身子双脚荡漾着,像江中划着一片扁舟。

      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鸟瞰着下面的我,说:“上来吧!坐在上面从下看,感觉很好的。“

      我按她的吩咐爬山了台阶,我比不上她身手敏捷。她在上面格格地笑着,嘲笑我道:“你真笨。“我吃力地爬山台阶,上气不接下气,又遭她数落一番。

      “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她手拖着下巴,用她那双像荔枝般晶莹剔透的眼睛,端详着我说。

      我说:“我今天陪祖母进宫,闲来无事出来转悠,听到歌声我才来到这。“

      她奥了一声,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我歌唱的好听吗?“

      我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说:“好听,这是我听过最美的的歌声,真是天籁之音。“

      “真的吗?“她直勾勾盯着我,身子往我这边挪了挪,差点紧挨着我。

      “真的,我从来不说谎。“我微微一笑。

      她认真的样子显得十分可爱,那双眼睛似乎会说话,多看一眼令人着迷。我尽量低着头,避免与她的目光直接接触。

      她突然嚷嚷起来:“女魔头,总是嫌我吵,让我不要每天鬼哭狼嚎,所以我才偷偷躲这唱歌。“

      我好奇地问:“女魔头?她是谁?“

      她仿佛想回避我的问题,随口一说:“总之是个很讨厌的人。“

      她又唱了几首歌,我像个忠实的听众静静听着。“瓦塔诺,瓦塔诺“尖细的声音借着空旷的假山伴随着回音,很快那个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那姑娘惊慌失措从台阶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土,惊叫道:“不好!女魔头要来了,我得先走了。“

      临走前她跟我勾了勾手指,说:“不要忘了咱俩的约定。“我嗯了一声,她急匆匆地跑了。看到她风急火燎的样子,我觉得很可笑,除了苏娜之外,她是我唯一见到的鬼灵精怪的女孩。我答应她下次再来听她唱歌,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国王的小女儿瓦塔诺公主。

      国王留我们吃晚饭。席间国王问我王宫怎么样,去哪转了。我说,王宫很大差点迷了路,我转悠着看到许多假山,还有五颜六色的鲜花,当然我没告诉国王见到那个姑娘。

      国王和蔼地笑了笑,还说以后有时间让我常来王宫玩。我点了点头说,有时间我一定会来的。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国王就离世了。

      吃过晚饭后,我们拜别了国王。走出王宫的最后一扇大门,沿着那条蜿蜒的小路通往小木屋。

      路上我伸了伸懒腰,祖母关切地问:“累了吗?“

      即使累了我也好面子,我违心地说声:“还好。“

      祖母轻声细语地说:“你觉得国王怎么样?“

      我说:“看起来挺随和,刚开始我还有些担心,怕他是个顽固的老头子。“

      祖母微微一笑,对我说:“你心思还挺重,人到了一定岁数,特别珍惜身边的人。回望过去,什么功名利禄如同浮云一般。“

      我有些听懂祖母的话又有些听不懂,祖母跟我说起国王过去的英雄事迹。突然她戛然而止窥视我一眼,说:“凯恩,你现在是大人了,得担负起家族与国家的使命。“

      我脑子仿佛穿过一道电流,我再看祖母眼神时,她的眼神凝重,似乎藏有心事。在我追问下祖母告诉我,国王交给我们一项重大任务。听完之后,我一夜辗转反侧说什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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