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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自己

服务自己

作者: 写作者红红 | 来源:发表于2019-12-10 06:20 被阅读0次

     

    服务自己

    文/冯秀红

    一、

            第一次参加志愿者活动,是多年前那次去探访老人王婆婆的事了。我们志愿者成员一行, 来到云秀社区一栋破旧屋村,爬楼梯上三楼的一个小单元,开门迎我们的是王婆婆的女婿。一进门,王婆婆已经梳洗好坐在客厅的轮椅里,等候我们了。客厅狭小昏暗,堆满杂物,天花的石灰已经脱落,看样子已年久失修,我们几个志愿者带的牛奶麦片之类的东西都放不下,更是没坐的地方了。王婆婆女婿向我们介绍说,王婆婆已经九十三岁了,视力模糊,耳朵不灵,脚也不行了,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他说,王婆婆本来有四个孩子,饥荒年代饿死了三个,只剩一个女儿了。后来女儿又得了精神病,直到现在也没好起来。如今女婿自己也七十多岁,身体也不好,单这两年就手术了两次,现在又要照顾她母女俩,没有生活来源的一家,已经不堪重负祸不单行了……

          王婆婆见到有人来看她,一个劲儿的激动啊。她佝偻的身子坐在轮椅上像个人干儿,满头雪白的头发把沟壑纵横的皱脸额映衬得更加苍白,她不知多少年没见过太阳光了,每天二十四个小时关在屋里,除了女婿,再也见不到其他人了,她唯一的女儿即使就在隔壁,也视而不见,因为她根本就认不出自己的娘了!现在突然一群人站在她面前,她一时适应不过来,就像昏暗的屋里突然射进一道刺眼的亮光那样。突然,见这么多人站在她面前,她显得异常激动,激动得分不出是哭还是笑的声音,应该是喜极而泣吧,然后拉着我们的手,不停地说:“你们来看我,真好啊!你们真是好人啊!”

            我们志愿者大人和各自的孩子,都带来了才艺表演,我家小姑娘唱歌,另两个小朋友朗诵,还有一个小朋友讲故事。我们的表演王婆婆看得乐呵呵,一时间,整个昏暗狭窄的小屋一下子亮了起来,热闹欢乐起来,生活中所有的苦难王婆婆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虽然她听得不是很清晰,看得也不很清楚,但她能感觉得出小孩们天真活泼的笑脸,能感觉到众人一起快乐的气氛,相比起她每天死寂一般的生活,今天的热闹,就好比过年一样喜庆了,她很久很久没这样热闹过了。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像天真的小孩那样不停鼓掌:“真好啊!真好啊……”

            表演完节目,我们蹲下来跟王婆婆聊天。她说:“以前,我经常在楼下的榕树头乘凉聊天的,现在很多年没出过门了,很多年没见过人了,唉,人老了,废柴了,出不去了……再也出不去了……”她说话已经很慢了,一句话要分几次来说,她说女儿疯了要照顾,自己老了又要照顾,女婿自己身体都不好,他早上煮好够她们一天的饭粥,就出去拉车找点杂活帮补家用,自己手脚不灵便,拉屎拉尿弄不好,常常把裤子搞得一塌糊涂,由于手脚无力站不稳,还常常摔了一跤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啊……

            之后,我们也看了她房间,房间昏暗杂乱如山,一张床,床旁边一个便器,四周堆满杂物,没有光线,没有通风,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一阵阵异味刺鼻而来,她每天的生活就这样,像个圈养动物,二十四小时对着四面墙壁,对着昏天暗地的天花,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日子就这样折磨人,就这样,直到把人都折磨成人干儿。

          她的隔壁,就关着她唯一的孩子——精神病女儿。一个老得走不动,一个精神障碍,天涯海里,最无辜的是,骨肉至亲,同一屋檐下,却不敢相认啊。女儿神智不清,认不得老妈认不得家人,从来不敢让她走出房门,我们只有在窗外往里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头,神情呆若木鸡,时而指手画脚,时而自言自语的,没人知她说什么,外面的整个世界,与她无任何关系。

            时间过得真快,到了我们说要再见的时候,王婆婆突然眼泪汪汪的,她枯枝树皮般的手拉住我们不放,就像紧紧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不放,因为,我们走后,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其他人,再也见不到光了,她又要继续无底洞般死水的生活了!

          我们只有安慰她说,我们下次再来,我们下次再来看您哈!

          走出门口的那一刻,我就想,天知道,天知道还有下次吗?阎王爷,在她身后虎视眈眈,可能会随时下手呢!

            心不觉一阵阵隐痛!

    服务自己

    二、

          自从第一次志愿者活动之后,我的心受到强烈的震撼,从此,我定期参加志愿者活动。

            九月的一天,我又参加明德志愿队义剪活动——到福利院给老人服务理发。福利院没去过,不知道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第一次到福利院,怀着很好奇的心。

            天还没亮就起床了,几经周折,才找到福利院大门,和着志愿者服务队。这时晨光明媚,远远的,就看到几十个银发老人,也早早起床,晨炼完,就坐在朝阳下沐浴晨光,远看去,银白色头发闪闪发光,就像一片芦花在秋风中飘荡,煞是显眼。

            这里的老人,绝大多数年岁已高,都是七八九十岁,都老态龙钟,有的坐轮椅, 有的拄拐杖,有的还能自由活动,阳光下,他们排着队,轮流等候着。俗话说,白发老叟三岁孩,他们像孩童那样,也很听话排队,剃头理发,一个接一个,他们没有什么要求,也没什么讲究,只要短了就行了,到了这个年岁,能健康自由活动,能打理自己的生活,就是最大的成功了。无发一身轻。剪发洗头换新颜,理完发,他们好像换了新服装一样,个个精神大好,欢喜得很了,嘴里还不停地说谢谢啊,谢谢了之类的话。

            A楼义剪任务完成,就轮到B楼了。进入B楼庭院,就看到围栏处有三三两两的老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有低头打盹的,有闭目养神的,有神情木然在发呆的,有的百无聊赖玩弄手指的,有无所事事自言自语的,也有互相聊天的,再往远处的走廊尽头看,那张木长椅上,有个老人佝偻着身子像个煮熟的虾仁蜷缩成一团,头靠在椅把上斜躺着打瞌睡,几片黄叶打落在她身上,一片晚景凄凉,令人心疼。她的对面,木凳上坐着一个包头老人,她用棉衣盖住头脸,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不敢见人似的,还不停的擦鼻涕和口水,我观察了她好一会儿,她就是不停地搽鼻涕口水,一刻也没停止过。

              这时,等待理发的老人纷纷来到并排队准备好了,其中有个头发留得好似女人的老头刚刚从房门出来, 见有生人进来,就又立刻回头躲进房里去,还发出咿呀咿呀大呼小叫的声音,看上去他很怕生,应该有精神障碍。护工拉着他说要理发啦,不理就绑辫子了,他死命说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理发……

            后来,还是我们几个人合力才把他按住,一个扶住他的头,一个摁住他的手,可他还是不停地反抗,不停地犟,几个人千辛万苦合力才把他的头发理完。

            跟在后面的同行志愿者小师傅们也很有耐心,在走廊就地摆起架势,给排队的老人一个接一个地理发,有的老人行动不便需要搀扶,有的精神状态不好需要安慰,想给他们理好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总之,这,需要不一般的耐心。

            这里老人的健康状态比不上A楼的老人好,他们多数行动不便,不能自主活动,需要护工看管的,洗澡、换衣服、洗头、甚至吃饭,都不能独立完成。有的,还能自己打理自己;有的,一个护工打理两三个老人;有的,一个护工打理一个老人。

            B楼一、二层任务完成, 就到楼上三、四层了。三四层这里住的多数是不能自理生活的老人。这需要特殊护理了,他们年岁比较大,多数行动不便,或身患重疾,可以说,进了这里,就不知什么时候才出来了。这里老人住的房间,可以说更像是宿舍,三四人或三两人一个宿舍,里面不少床位是空的,护理人员说,那些空床位的是刚刚死了老人的。宿舍里面有洗澡房,有卫生间,有家电视,冷热设备齐全。

            我们经过门口的时候,看到有老人坐在床上看电视的,有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的,也有只能躺在床上看的。金色阳光从窗外投进来,像一朵朵金黄金黄色的花,这,成为老人们眼中唯一奢侈的美景。岁月像无声的流水,在窗口流过。

            护工人员带我走进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是隔了个门的小房间,一个看上去挺精神的老人坐在床边等我们了,她叫孙婆婆,笑眯眯的,面容亲切,从表面看去她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很不错,但她就是不会走路了,整天只能坐轮椅或躺床上了。这次,她需要坐到轮椅上来理发,一人一只手我和护工抱起她让她坐到轮椅上来,非常吃力。她样子看去顶多像七十多岁,但当我问她多少岁时,她居然说她已经九十二岁,是两年前中风之后就再没走过路了,她挺乐观的,没有因为身体的残障而低沉悲观。我一边给她理发,一边跟她聊天,她很开朗,从表面上来看她一点也不像瘫痪老人,她说,我以前很活跃的,经常跟朋友去游山玩水,在社区唱哥仔戏扭秧歌,哎,可现在不行了,腰以下不能动了,双腿只能做个样儿了,想去哪里都不可能了……说起她意气风发的过往,无限感慨,不觉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我给她剪了个帅帅的短发,方便打理,她非常高兴说,头一下子轻了一百斤呀!真谢谢你帮我减轻“负担”啊!孙婆婆她人很健谈,很开朗的,她还说,前几天隔壁房又走了个老人,这栋楼又少了个人喽……唉,这里是阎王爷经常光顾的地方,阎王爷喜欢点谁谁就要再见了。她望着门外金色的阳光,难掩悲伤地说,说不定某时某刻也轮到我了……哎!人嘛,迟早逃不掉这一劫的……

              而孙婆婆她对面床的花婆婆就没这么幸运了,她只能整天与床为伴,就连坐她也已经不可能了,我经过她床边的时候,她右手挂着输液吊瓶,左手扯住我的衣角不停地喊:“带我出去走走!我要起来!我也要起来!只见她的手在床头乱抓,我心酸的走过去安慰她说:“等等哈婆婆!等下扶您起来哈!”一旁护工则摇摇头说,不要理她,她不能随便起来的,因为一起来她就会头晕。她的床头,堆着一大堆药和纸巾,一阵异味扑鼻而来,我突然想到:花婆婆不知会躺到哪一天了,度日如年的躺着,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残忍的苦役?

            不远处,是学校幼儿园阵阵歌声飘来,那里,是日出,是朝阳,是新生,是希望;而这边,是日落,是西山,气息奄奄。

            外面的阳光金灿灿,一泻千里,阳光很公平,照在幸运人儿的身上;也照在苦难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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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最近的一次志愿活动,随着明德志愿队去了人民医院义剪。住院部的接待护士带我们一行乘电梯来到住院部十二楼,出了电梯门进入走廊,收到通知要理发的病人已经排队早有准备了。首先,看见一辆轮椅床从病房里推出来,里面躺着的是一个光着膀子的小伙子,他脸色苍白,身、头和手包扎着厚厚的白纱布,他头发长长的,人干瘦干瘦的,身上缠着厚厚的白纱布,还残留有风干了的血渍。护工偷偷告诉我说,这是车祸患者。我戴上手套,带上口罩,拿起剪具,护士说给他剃光头就可以了,主要是方便洗头。我拿起刀具的时候,看见他头右侧头部和右手伤口还流有未干的渍液,担惊受怕得有点发抖,不忍直视,一时不知从何下手,他头部包扎面积过半,我在包扎之外的地方一点一点地剪,小伙子闭着眼睛很镇定,很配合,没说一句话,他似乎已经习惯这些伤痛了。

          接着是一个中风的老人,还在针灸治疗。他躺在轮椅病床上,身上的手脚已经五花大绑,他的两个腿部穴位插满长长的针头,他闭着眼睛,麻木了的样子。他头上的白发像野蛮生长的枯草,看样子几个月没理过发了,长长的头发把脖子耳朵边都遮住了,影响了生活,护工吩咐说,随便给剃光就行了,方便明天手术呢。他的头侧躺着一点不动,把他的头发从左边剪到右边,沙沙沙的声音,像割草一样,不出几分钟,就完成了。

          第三个需要理发也是中风的老人,他坐在轮椅上,是从病房里推出来时。他歪着脖子躺在轮椅上,手脚僵直着,眼睛直直的,嘴角流着口水,给他剪头发,剪到歪斜的那边就剪不动了,叫他抬起头,他没有任何反应,用手搬也搬不动, 只能让护工帮助抬起他的头来完成。由于瘫痪了,他的整个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生锈的钢板,硬绷绷的,想搬动也很困难的事了。因为行动相当不便,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一手一脚一点一滴都需要别人的帮助才能完成。他已经很久都不穿裤子,只穿个纸尿布,然后用一块被子盖住下身当裤子就是了。

            ……

            像流水线作业般的,头发一个接一个的剪,最后,护工让我们进病房给一个老太太服务。老人也是中风多年了, 连坐都坐不稳了,只能整天卧床。我们进来时是家属几个人合力把她推起来扶住来给她完成剪发的,由于整天卧床不方便洗头,又请不起费用昂贵的护工,她的头发油腻得像从油锅里捞出来似的,湿湿的,一阵头油味熏过来,即使戴着口罩也于事无补。因为老人的腰部已经不能支撑起她的身体了,只能由多人合力把她扶起来支撑着,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给她剪完。三手两脚,像抢跑一样, 以最快速度,给她剪了个精神利落的短发,人,一下子精神了很多,她说头轻了,整个人都轻了,她的家属更是千谢万谢的,一扫脸上的忧愁,露出欢喜的笑容,说剪完发就立即要出院回家疗养了,因为交不起床位费了。

              十二楼重症病房的义剪任务完成,就要到对面楼的精神病病房去。精神病病房是重地,不得随便进出的,医护人员领我们进去,里面全封闭的,两重铁门,分男女病房区。进门左边是女病房,右边是男病房,每房有十多人,每人一床位。有两个护工,两个医务人员,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员看护。可能病人比较特殊,因此多了两个警员。

            第一个需要剪发的是神志不清的中年女人,她皮肤白白的,大眼睛高鼻梁,五官标志,脸蛋也很漂亮,可就是身材很臃肿了。她头发齐腰这么长,又多又厚,一堆乱草似的,单单给她梳头,就梳了十几分钟,她坐在凳子上,面对这么多人,像个三岁孩,没任何表情,也不说话,问她要剪多长?剪什么发型?问她喜欢剪短还是留长?不会答,也不动,木木的,活个木头人,任人摆布。护理人员说,你就算给她剃光头她也不懂的,剪短就行了。梳头加上剪发,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完成她的头。她的头发最难剪。后来心里想,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儿,她天生就这样的?还是后天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心里疼惜啊!     

          接下来轮到高个小伙子要理发了。小伙子十七八岁的样子,圆头头发长得像个刺猬,又粗又密的头发使得他满头大汗。穿着制服的警员在耐心哄他要理发,他说不要理,警员劝他说要理,头发太长长虱子了,警员劝了又劝,他不耐烦了,不声不响的,趁人不备一下子就脱掉裤子衣服,让在坐的人哭笑不得。警员继续哄他,哄不了就干脆来硬的,好不容易摁住他手脚了,让他坐好来理发,当我们以为他顺服了的时候,小伙子他冷不防一拳打过来,好在我有心理防备,一个闪电功夫就往后退了几步。几个人继续摁住他的手脚,与时间赛跑,十多分钟的担惊受怕中,好不容易把他的头搞定。理完发,发觉他头上有几个旧疤痕,护理人员说是他情绪发作时弄伤留下的,有的是小时候打架留下的。稍后警员和护工赶紧带他进洗澡房洗澡去了。这时,来扫地的工人说,这小伙子有精神病的,时不时会伤人的,所以需要警员来协助呢。听后,心有一阵余悸!

            最后轮到的是个小姑娘。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白白胖胖,头圆圆的,脸圆圆的,像个假小子,这小姑娘有狂躁症,她嘴里嗷嗷嗷的闹叫声在病房里一直没停过,而且手脚像螃蟹那样张牙舞爪的动作也一直没停过,有特护工坐在她旁边专门负责摁住她手脚,防止她乱跑乱动的,因为如果一旦放下她,她就会满屋乱叫乱跑伤害人的,不得安宁啊。轮到她剪发,是护工和警员抬她过来的,几双手的力量才把她摁到椅子上,这边手刚把她摁住,那边脚她又跳起来,她的嘴巴依然不停嗷嗷嗷乱叫,手脚依然不停地狂抓。她的身子像泥鳅,屁股一刻都坐不住,不是往后倒就是往前溜,面对这样的一个“超级”家伙,我只能以最快动作抓住时机来剪,剪啊剪的,不知不觉,她坐在椅子的屁股又溜到地下去了,拽起来,溜下去,又拽起来,又溜下去,就这样,整个过程,好比打了一场险象环生的回合战,把我们几个累得直喘大气,哭笑不得啊。当我停下剪刀来大功告成时,才发现,我的手满是她的口水,围布也满是口水。

    服务自己

            这些志愿者工作,都是我放下手头赚钱的功夫,和放弃自己休闲时间来完成的。一般人,会把时间投资在工作学习上,或用在旅游休闲上,又或者用在应酬社交上,但对我来说,能帮到别人,服务别人,同样也是一种休闲方式,更是另一种学习方式。其中,虽然有辛酸,有苦衷,但更多的是苦中有乐。

          百花,懂得用色彩和芬芳,来回报春天和阳光;庄稼,懂得用硕果累累,来回报农民的希望和汗水;子女,懂得用孝心,来回报含辛茹苦的父母恩人;四季,懂得用生命的交替轮回,来回报大地的恩情……

          我们每天的每时每刻,都在接受阳光、空气、水土的无偿恩施,我们也无时不刻在接受来自社会的士农工商带给我们的便利和服务,我们每天接受那么多的恩惠和福利,我们有一天也会老,我们有一天也会病痛,或者有一天也会遭遇意外和灾难……所以,今天服务他人,服务社会,也就是用另一种方式,在服务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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