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在5G建设上已经落后于中国,已经是不可争议的事实,美国在《5G 生态系统:对美国国防部的风险与机遇》报告当中提及,2019年中国已经部署超过35万个5G基站,数量上几乎是美国的10倍。
美国5G的落后不仅限于基础设施的落后,从标准的制定,到专利的申请,再到设备的制造上,已经全方位落后于中国。这份报告认为,美国5G不仅落后于中国,而且还落后于韩国,这段自我定位可能让美国人难以接受,一直跟随自己的小弟,现在都跑到自己的前面了,那么美国5G是如何掉队的呢?
美国曾经的辉煌
美国对信息技术的贡献是毋庸置疑的,最早的移动通信标准是美国摩托罗拉制定的,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1G技术,不过第一部移动电话非常笨重,像一台台式电脑,里面安装了很多二极管。
不过10年后,随着集成电路的发展,尤其是芯片技术的发展,使得移动电话越来越轻便, DynaTAC 手机问世,标志着移动时代来临,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大哥大。
摩托罗拉在1983 年推出全球第一球“手机” DynaTAC
就在此时,欧洲一家以伐木和造纸为主,本和电信毫不相关的公司诞生,它就是诺基亚。当时诺基亚的技术很难与摩托罗拉相提并论,直至2G时代,诺基亚才慢慢崛起。也就是在1G到2G的转型时代,因为美国自身的失误,才导致欧洲电信业务的崛起。
当时美国电信市场“百花齐放”,各种标准层出不穷,比如 NMT、Hicap、C-450、C-Netz、Mobitex、DataTAC、AMPS等等,你数都数不过来。这就好比一家企业里,你用钉钉、他用微信,还有人用飞书,甚至还有人用Facebook,你们怎么沟通?
电信运营商在网络基础设备铺设上成本非常高昂,除了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铺设大量的基站,而且还要高价购买频谱。是的,美国的频谱不是分配的,而是需要拍卖才能获得,比如2008年AT&T中标了美国的频谱拍卖,花费了200亿美元。
这么高的固定资产投入,再让他们为了不同标准去架设不同设备,而且还要购买更宽的频谱?任何一个生意人都不会这么做。
不仅运营商不会这么做,手机设备商也不愿意这么做,这意味着要制造更多不同类型的手机,而且还要研发更多不同类型的硬件,成本自然升高了。
1983年,欧洲各国决定要统一移动电话的通信标准,于是就有了第二代网络技术GSM,也就是我们俗称的2G。在统一标准之后,欧洲手机制造成本大幅降低,同时手机资费也快速下降,从而让手机快速得到推广。
1G和2G有什么区别呢?1G是模拟电路,2G是数字电路,从外观上看,2G手机要比1G手机小巧很多,而且还能收发短信。在摩尔定律的影响下,每过18个月芯片费用就降低一倍,芯片也会越来越小,而信息处理能力则提高上百倍。
从1989年开始,诺基亚开始向芬兰运营商提供2G网络设备,1991年开发出了第一部2G手机,同时期的美国还处在“战国时代”,这让没有技术积累的诺基亚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做技术研发。
1983年,美国政府通过反垄断法,拆分了当时美国最大的电信公司 AT&T,之后在1996年,推出了电信法,开放电信市场。繁荣的电信市场,把技术领先的摩托罗拉推举出来,让它成为全球最大的电信公司。
摩托罗拉不仅能够造手机,而且还是网络基础设备的生产商之一,可是摩托罗拉的服务仅限于1G,因为美国电信公司因为高度竞争,导致没有足够利润去做产业升级。
1995年开始,诺基亚凭借2G手机迅速在全球扩张,直至1996年,摩托罗拉还在生产更为小巧的1G手机,因为美国电信公司不愿意铺设新的2G网络,更不愿意统一通信的制式。
因为没有统一的制式,导致摩托罗拉在2G技术上开发成本非常高昂,比如早年他们开发TDMA技术,可是由于电信运营商不太欢迎这项技术,摩托罗拉被迫开发 CDMA技术。
同时摩托罗拉还开发了“铱星计划 ”,准备将66颗卫星送入太空,打造一个太空基站。这项计划花费55亿美元,搁到现在200亿美元,项目还没有完成,就把摩托罗拉给拖垮了。因为整个网络速度非常慢,速度只有2.2~3.8Kbps,一张图片都下载不了。
摩托罗马一开始就放弃了2G业务,导致在GSM 网络设备技术上远远落后于后来者诺基亚,结果完全丢失了2G设备市场。即使摩托罗拉占领美国本土50%市场份额,由于开发过于分散,导致技术更新非常慢,经常发生宕机的故障。这也导致摩托罗马和运营商的关系非常差,在互联网泡沫破灭之后,摩托罗拉在本土市场占有率几乎为零。
同时期,由美国最大的电信公司 AT&T拆分出来的朗讯,也是因为美国标准的不统一,所服务的都是一些小运营商,结果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和摩托罗拉一样,走向了相同的命运。2006年,朗讯卖给了法国的阿尔卡特,从此美国失去了网络基础设备优势。
当然朗讯和摩托罗拉一样,也有自身的失误,摩托罗拉是因为要造卫星,而朗讯则用240 亿美元收购技术解决方案供应商 Ascend,结果成为世界上最失败的收购案例。
美国在频谱分配上的问题
除了制式上的不统一,美国在频谱分配上也有很大的问题,在《5G 生态系统:对美国国防部的风险与机遇》报告当中认为:美国5G频段,均被美国军方所占用,导致运营商在5G应用上捉襟见肘。
我们中学的时候都学过一个公式,光速 = 波长× 频率,我们假定光速是不变的,因此频率越高,波长就越短,从1G发展到5G,以至于未来的6G,是波长不断变短的一个过程。
各国频谱分布
那么波长的长短对信号有什么影响呢?见下图,我们可以观察水波的实验,当你快速拍打水面,让频率升高的时候,形成水波在障碍物后面会形成空隙,相反障碍物影响就越小。也就是说频率越高,绕过障碍物的几率就越低。
现在5G波段相当于我们家庭当中的WiFi,你会发现隔了一道墙,信号就弱很多。而6G的毫米波段,绕过障碍物的能力更弱,这也就意味着,你要铺设更多的基站,才能满足服务。
美国为什么一直说要发展6G,很大部分原因是在5G波段上大量的频谱被军方所占用,不得已而为之。这样导致有限的频谱资源,价格极高,比如2008年AT&T花了200亿美元才中标了60MHz带宽,如此高昂的频谱费用,让电信运营商在之后的基础设施投入上就十分有限。
中国的频谱是由国家来分配的,比如5G频谱中国移动获得160MHz带宽,中国联通以及中国电信则各获得100MHz带宽,所有的频谱也基本上是由这三家瓜分。
现在很多媒体大肆鼓吹马斯克的星链计划,上文介绍了波长与频谱的关系,美国所说6G指毫米波段,最佳传输距离是几百米,而马斯克距离地球最近的卫星,高度也在200公里以上。
这样的高度即使不考虑云层对信号的影响,发射强度到达地面也只有发射前的万分之一。即使马斯克发射1万颗卫星,相比较于上千万的5G基站,数量还是差太多。
马斯克所提出的6G技术,最有可能应用的是军方,美国军方要快速打击某一个地区的时候,不可能去敌对国铺设基站,最有可能的就是调集大量的卫星,提供通信服务。美国在对阿战争上,就调集了上百颗卫星,同时为军方服务。
另外马斯克的6G技术,可能应用在无人区,比如海上,或者沙漠当中,这些地区用户量少,完全能够享受通畅的通信服务。
美国在5G通信上的落后,和美国政府自身失误有很大的关系,早期切换数字信号的时候,没有能够整合国内资源,导致电信服务商一盘散沙,在欧洲形成统一市场之后,快速被欧洲超越。
电信服务像公路一样,属于国家基础服务,如果没有政府的统一协调,任由民营企业自由发展,不但会产生大量的内耗,而且很难惠及普通百姓,目前中国的4G通信覆盖率达到99.7%,而美国有只有68%,大片人烟稀少的地区根本享受不到通信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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