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记的都记住了。
昨天睡觉前又读了两遍稿子,不至于卡顿。
手卡打印的很清楚,重点也用荧光笔画出来了。
就算忘词了也没关系,搭档会帮忙圆上的。
时间很短的,几分钟而已,很快就结束了。
没什么好紧张的,大家都是被迫出观众,根本不在意你在说什么,只会低头玩手机。
即使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熟悉的酸麻感还是从手足往上蔓延,一点点吞噬掉她的记忆和勇气。
陶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甚至隐隐期待自己真的可以一闭眼就倒下,从而躲过这场表演。
搭档紧挨着她坐着,嘴像金鱼一样无休止的张合,好像在说她昨天的梦,又好像提到了她家的狗。
声音隔了层毛玻璃似的,听不分明。算了,都不重要,陶无心听,搭档也不是真心讲。
搭档的脸像被烤熟了一样通红,语速很快的喋喋不休,不知是紧张还是为了证明自己不紧张。
她又说了什么,看着陶突然笑起来,先是捂住嘴抖着肩膀不出声的笑,后来笑的越来厉害,甚至趴在桌子上捂住肚子,发出拼命隐忍后怪异扭曲的笑声,木桌腿咯哒咯哒在地上敲打。
观众开始朝候场区投来好奇的眼光。
陶想搭档大约是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可是她一个字也听不见了,更笑不出来。
酸软感已经蔓延到了面部,她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得抽动,更不敢开口,喉管被人打了结,只要张嘴就会抽筋似的难受,很用力才能发出砂纸打磨过的干枯的声音。
怎么还没开始,要不别开始了吧,主持人说话像放了慢动作,好像有意让她们多等一会儿,多受一段时间的折磨,她们何时得罪过他吗?
搭档终于不笑了,气息奄奄的开始复习手卡,脸颊还是滚热的红。
周围太过安静了,空气在陶的身上结成了冰壳。
陶很难相信自己可以起身走到舞台上,在这个过程中不一头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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