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沧海桑田
风吹杨柳百花开,草枯叶落总伤怀!又是一年的晚秋,霜降前一天,下了一上午的雨,熟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霜降变了天。这天也到应节气,下了点雨之后这晚上天就冷了起来,我在工地的宿舍里,看了一会手机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变是凌晨两点多了,被子怎么盖都是进凉风,看来再也睡不着了,闭着眼躺着吧,秋天的往事一件一件展现在眼前。
故乡的秋天是黄色的,到了秋季漫山遍野的棒米叶子,谷子叶子还有各种杂草都在几场秋霜之后变成了黄色,那时候我是不喜欢这个色彩的,我感兴趣的是秋收时候马车老板子的吆喝马的声音,吁!喔!驾!嗨!和那马鞭响声,马车一辆接一辆往生产队的场院里拉粮食。我们小孩子有时候偷偷的跟在马车的后面,趁老板不注意就偷那几头葵花,一但被发现了,老板子还会往后打几下,其实我们是知道的,他不能真打,也就是吓唬我们。玉米拉到场院一大堆,家庭妇女负责扒皮,每个人拔出来的玉米都用高粱杆分开,晚上用大框过数,记公分。晚上住工时候母亲和我二娘、五娘都要偷着带回来几穗长得好的玉米棒子,晚上脱了粒用大锅炒上,放上点盐,那是真好吃啊!
谷子、高粱、黄豆都垛成大垛,天冷以后才能一一脱粒,那打场。
那时候的天气很冷,农村人跟本没有一家买煤的,也没有那个钱。家家户户的取暖很是个大问题,每家门前都有一个茬子垛。做饭从来不敢烧过头的火,怕浪费柴火。树叶是用来烧炕的,年年的秋天我们哥几个在姐姐的带领下往家里整树叶,在园子里倒成一大堆,用玉米杆子盖好,防止下进去雪,每天烧上一两筐,晚上炕就能热到天亮。
秋天好像每一天都很忙,有一点时间母亲就会带我们上山上拣玉米,记得拣不到几个大棒,偶尔发现了一个大棒米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拣玉米、拣黄豆、拣葵花等等,总之,一个秋天没有一天空闲,就是个拣。
秋天的雨天也有事,腌酸菜是家家都得干的一样活,首先要把白菜的老叶子去掉,烧上一大锅热水,温度不是太高,把白菜放到锅里烫一下再拿出放到装了半缸凉水的大缸里洗净泥土,放在搭好的案板上去水,然后再装入大缸里,一层一层的踩实,最后添水、封顶,到了冬天就是一冬天的主要菜了,酸菜炖土豆,酸菜炖粉条,酸菜包饺子……
一个一个的秋天的过去,一年一年的树叶绿了又黄,只是再也看不到了那些年秋的繁忙,母亲不再年轻,乌黑的头发只能在记忆里珍藏
2020、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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