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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最初の闪亮

记忆中最初の闪亮

作者: 白_弋 | 来源:发表于2020-01-23 00:19 被阅读0次

    如果不是梦见了儿时的玩伴,我也许根本不会想起那些女孩子们。

    那夜梦见了钟赫和堂哥,想起我读高中的时候,在老房子院子里我们仨有张合影一直保存在我的影集里,我还记得当时我穿的什么衣服留多长的头发…笑容灿烂,没想到那竟然是这一生我们仨最后一张合影了…于是就想起电影《遮蔽的天空》里面的那段台词。

    钟赫是堂哥生前最要好的发小,虽然长大后(读初中开始))有些价值观的分歧与矛盾,但这并不影响我哥一如既往的对他比对家人好,像我爸一样不要求任何回报的好。

    想起儿时的玩伴就想起了住在地质队大楼的一群女孩子们,小时候的她们在我眼里都是小公主一样亮晶晶的存在…或许人真的是先入为主,那些停留在我记忆中最初的模样,直到现在我也一直都深深地记得她们每个人鲜明的个性和特色。

    鑫的爸爸是队里的保卫科科长,妈妈是队里女性中的“狠角色”,她自小就像她爸妈一样自带侠客气质;玲的爸爸是地质队队长,她总是嘟起小嘴像个小公主一样的傲娇,喜欢指挥人;瑶的妈妈是队里的红人,年轻时一头亮红色大波浪,什么最时髦就穿什么,画最浓艳的妆,白皮红唇艳装出行…瑶的气质和妈妈很像,加上天生巴掌脸所以她从小自带星二代气质;还有洋,从小就像个洋娃娃一样招人喜爱,她是个连同性都会很喜欢的那种女孩子…还有尘,和洋一样是娇小的像日本女孩子那种非常美丽的存在…

    她们是地质队大院里我有过接触印象比较深的几人,写到尘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想不起来她的全名叫什么,却清楚记得她父母的脸,她的妈妈也很像日本女子,她的爸爸很黑,经常喝酒,脾气好像也不大好,总之和她的妈妈反差很大的一个人…在她大概读初中的时候爸爸突发中风,之后她同样如日本女孩子那种娇小美丽的母亲就很少笑了,再后来就是听说她早早嫁人的消息…

    其他的女孩子,只是听说鑫嫁到延吉结婚生子挺幸福,玲接替了父母的职位继续在地质队大楼位居高职安安稳稳,瑶的父亲和家父比较要好,每次听到她的消息也是从结婚生子到要换个房换个车或者想要离婚…从前让我觉得各有特色标新立异的女孩子们,如今再见应该是连脸我都分不清楚了。

    她们早早的活成了同一个模样。写下这一句的时候不得不说我是有一些些失落的,尽管我知道她们只是在走大部分女孩都会走的必经之路。也或许她们只是继承了父母的模式,活成了父母期待的模样…而我这个从初中开始展现的 曾经的叛逆者 作为反面教材,如今依然是——反面教材。

    如果说唯一的一个最大的交集,应该是和玲。由于妈妈们在同一个部门工作,小学的后面几年我们走的比较近。那个时候她在一班我在二班,放学后一起写作业然后就一起玩,尤记她带着我在我们父母单位的歌舞餐厅大胆的跳起交际舞(说起来她还真是我人生中第一位正式舞伴),还有我十岁时的深冬,因受风一半脸的表情都不见了,每天晚上在地质队诊所接受战奶奶给我针灸治病,只有她在妈妈的陪同下来看望我给我讲笑话完全不介意我当时嘴巴歪歪的笑容:)(反观我家除了我父母其他亲戚一个都没来过)——读初中的时候她去了市区读贵族学校,每周末回家一次,而我在小学对面的初中就读,步行轨迹基本不变,她的胆子和交际圈同步变得更大了,放暑假带我去市区学习滑旱冰,见到她的和她当时一样洋气的同学们(当然包括男男同学,很多都是后来才后知后觉的)而我只是沉迷于滑旱冰,滑的很好哈哈~~

    只是记得有一件事,在六年级快要毕业的时候,有一天她父母都不在家她害怕一个人睡,我征求了父母意见去陪她,第二天早上她父母回来了我也回家了,但是那件事之后她的爸爸并没有礼貌性的对我的爸爸表达感谢反而是说了一句,你家姑娘真实在啊!后来只要是我和朋友之间有什么问题我爸妈总会拿他说的那句话来说我,惹得我真的连朋友都不敢交。甚至很长时间都很厌恶玲的爸爸……后来我们由于没有读同一所初中而渐渐疏远了。

    直到去年四月末,和爸爸一起陪妈妈回单位参加五一文艺汇演,我在观众席很多熟悉的长辈面孔中发现了玲的爸妈,我热情的打招呼并询问了玲的近况,由于我戴着口罩,他差点没认出来是我,待我摘下口罩他半天才认出是我,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有点惊讶是我——那种感觉似乎也是打赢了一场不战之战。而我和他以及他接班工作的女儿,早就不在同一个主场上了。

    如果不是梦见了钟赫我根本想不起来她们,因为后来钟赫全家也搬到楼上去了,就想起了童年时期住在地质队大院自己盖的最好的四栋楼里面的女孩子们。

    我还是和离我家近的女孩子们比较要好,比如家住我家后院的后院的后院的 阳,她的妈妈开的裁缝店就在家前面几步远是前后屋中间有个小道院子里有棵果树,每次去找她玩看她的妈妈做衣服都很有趣即使只是码个衣边儿嗒嗒嗒的也能盯着看好久…但是记忆中到了小学时候能看出来她妈妈的眼神有点凶巴巴的不喜欢我,所以我也很知趣的不经常去找她玩了。

    只记得她小时候比较胆小遇事喜欢哭。幼儿园有次六一儿童节,我们俩在中班,一起合影的时候老师会把队里干部家的孩子(大班的个子很高)放在第一排,我就拉住个子比我还小的阳的小手,努力的争得了照片右下角的位子——那张照片是我读高中时我妈妈在单位最要好的朋友郭姨交给我妈妈的,因为她的爱人是队里的摄影师,有存底片,特意给我洗出来的,当我妈妈把照片交给我,听着照片来历的过程看着照片中的我们,阳明显是在哭,而我铮铮着脖子要带着她抢个镜头…那么久的底片竟然还保留着,并且还能冲洗出来,感觉好神奇呀哈哈!

    说起和阳好像又多了点可以延伸的记忆。我们地质队大院的孩子从小都在同一个幼儿园,和她是最近最近的,一起长大一起玩乐都是她。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她大舅为她父母在市区安排了工作,她家就自然搬走了,还有一个住在她家西边的玲玲姐,大我们两岁,是个做什么都会带着我们俩的孩子王,玲玲姐和阳一先一后的在那个夏天搬走了…

    写到这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从小到大很少生病,记忆中最严重的一次发烧打吊瓶就是在那个夏天…我还记得那天我打完针爷爷破天荒的来帮我收拾“战场”而我却没有等他一起离开诊所,饿的快昏倒了一个人颤颤巍巍的走到阳家后面(东北面)的小卖店买了两个面包,然后就坐在阳家东面的万奶奶家后面的那个红色的石头墩子上,吹了好久的风才缓过来…记得那年夏天的风很大…多年之后我一直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会在大夏天感冒发烧?通过刚才的梳理记忆我知道了,原来人真的会因为情感突然的缺失而生病…多年之后的第一次正式发烧是去年十月,是我故意把自己冻感冒的…

    话说回来,好像自从她们搬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同龄女孩子做很要好的朋友了,虽然后来我初中时也应邀去过她们各自的家里坐客,但是初中之后就没有联络了。直到我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阳的邻居白奶奶把她家的电话交给我,说她很想见我,我就这样又和阳有了一次见面,陪她过了生日也见到了她美丽的高中女同学们,长大后的阳又高又壮,大概是搬家到市区吃了太多膨化食品的缘故吧——像我大舅家的鑫鑫哥由于从小太爱喝可乐,明明大舅一米八二大舅妈一米六五而他只长到一米七——总之我没有想到阳会长成那么壮!而我和她尤其和她的同学们之间无形的距离,就像我小时候和住在楼上的女孩子们的距离一样,尽在不言中。

    很自然的,在那之后我们也没有再联络。只记得有一次我大学暑假回家她打电话给我,说你来我家玩几天啊,请我吃肯德基!哈哈!后来听说她爸爸升官,搬了更大的房子…就没有消息了。

    他们都是属于我童年时光重要的一部分,也许我不会再想起他们了,也不会再见到他们,那就在这一次想起来的时候写下来吧。

    对于生命中记忆最初的那些美丽的存在,不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都有些非常闪亮的女孩子们存在我的身边,我为此选择甘当绿叶,希望能成为她们最好的助手或者观众就好,不论是玲或者阳还是同班同学晶还是岩——在人生最初的时光人们总会以为那些外表美丽的可人儿一定能够在未来完成所有美丽的愿望,甚至是替自己达到自己永远无法触及的高度,可谁曾想长大之后的她们偏偏活成了同一种样子,这是曾经令我很意外的事。——可就在落笔之前我忽然在想,假如她们都活成了我期待的模样,就像假如我的母亲活成了我期待的样子,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正因为没有人活成我期待的样子,我这个凡事总喜欢甘当绿叶退居二线的人才会挺身而出吧

    ——我喜欢的一切,我得自己来!

    这也许是正她们送给我的,

    最好的生命礼物。

    长大后的我遇见某个新朋友有某些和他们之间的某个人某个特质或者鼻子眼睛特别相像,想起从前的一些趣事,都会让我在心里忍俊不禁,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们送给我的另一份礼物。

    你还会想起多少次童年的那个特定的下午,

    那个已经深深成为你生命一部分、

    没有它你便无法想象自己人生的下午?

    也许还有四五次。也许更少。

                ——《遮蔽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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