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乌城之外东部,有一片广袤浩瀚的山林,举目远望,绿色的林子像海洋一样,连成一片,一阵狂风吹过犹如绿色的波浪一般,甚是壮观。
树木郁郁葱葱,散发着舒心的凉爽,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在草地上;草地上盛开着颜色斑驳不一的野花,散发着诱人的芳香;林间鸟雀飞翔鸣叫,伴着潺潺的流水声在微风中久久地回荡着。
平时鲜有人迹的山林,此刻竟然有着小队人马穿行小道,人数近十五,由远及近,个个手持长剑武器,身穿白色统一的服装,衣服胸口处齐刷刷地绣着交叉细剑,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何门何派,天玄派,乌城八派之一。
骑马走在最前的是一位青年,按模样估算年龄,应有二十岁上下,剑眉斜飞入鬓角垂下的几缕长发,高挺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中吊着一根野草,荡漾着玩世不恭的性格。
略微落后于英俊青年的是一个白发老者,留着山羊胡,他精目微闭,仿佛对周围事物提不起任何兴趣般,二人身后又是两位老者,年龄较之白发老者,显小,却也不低于四十岁,与前者不同,他们目光落在山林间,保持着时刻的警惕。
在后面就是年龄稍大与青年的人,他们双目炯炯,透露着武者独有的自信。
诺大乌城中,出现天玄派身影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莫非是在完成什么任务。
顺着他们行进方向朝着山林深处望去,似乎有着不和谐于山林的青色奇怪存在,接近山体的棕灰色,走进一观,才知这绿色的海洋中,坐落着一个巨大,古朴,庄重的府邸,东西南北围墙各贯数百米,饶着围墙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
府邸门前,两只巨大的石狮镇在两旁,体长近三米,立于石台之上,狮首离地两米仍有余,狮子怒目而视,血口张开,露出尖利的牙齿,如同出了鞘的钢刀,冷寂的让人双腿只打哆嗦,令人窒息;雄狮鬃毛浓密,雕刻随意到如同真实一般,随着雄狮昂首而带来的悸动;可狮子分别左右前足前踏,因拉伸而显露出质感肌肉块,栩栩如生,让人有膜拜的冲动。
顺势望去,看到两扇大门,是珍贵的楠木铸成,显得古朴,却又不失大气;巨门正上方有一个楠木做成的漆黑色的大牌子,边上镶有鎏金,金光闪闪,而在牌子的中心刻着同样的鎏金的“苏宅”二字,用笔强劲,苍穹有力,笔势龙飞凤舞,庄严。
巨大宅院出现在一行人视野,为首青年呼的一声,手中马鞭扬上半空,于空中呼啸一圈,狠狠落下,用力抽打在褐色宝驹的屁股上,同时一手紧握牵绳上下颠动,“架!”宝驹屁股吃痛嘶叫一声,如箭般冲出,目标直指苏宅。
“少主,慢点!”众人见状,纷纷效尤跟随前去,仅剩下白发老者一人落后晃悠,保持先前之态唯有丝毫改变。
宝驹疾驰,快若闪电,眼中巨宅快速放大。
“什么人?”苏宅门前数位持刀看护人之一,看着不远处数十影子,他对着其中一人说道,“快去禀报家主,近日并无收到家主有客来访的视为上宾着重叮嘱,恐来着不善。”此人名为韩松,三十岁上下,负责苏家外部监视安全之责。
数十影子很快来到宅院之前,韩松与另外两人走下门前台阶,拱手尊敬道,“不知道阁下,是否受到家主之约?”跟随在苏家家主身边多年,韩松深谙处事之道,尤其清楚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小觑他人,势必将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尽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弱如蝼蚁,但背后依仗仍然是一个事关存亡的巨大威胁。
韩松观青年器宇轩昂,猜测必是那个有名家族或者门派中人,注意到其胸口处的交叉双剑刺绣便瞬间知道是何门何派,天玄派,了解的同时,韩松心中也是一阵疑惑,多年来拜访苏家的人并不多,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十数人,并未有乌城八派之一的天玄派中人,联想到最近鹊起的江湖极为小道的消息,韩松感觉不妙。
青年人并未回答韩松的尊敬响亮的问话,反而是抽动牵绳,宝驹喘着粗气,在几人前晃悠,不见有下马的动作,抬头望着那书写苍穹有力的“苏宅”,露出玩味一笑,低语道,“时间冲洗下的赫赫苏家,竟落得这番模样。”
“是时间的无情,还是人的无能?”青年的声音突然拔高。
“你说什么?”与韩松同站一线一人,听得脸上露出怒色,质问起来,此刻那落于青年的数十人也是到此,韩松眼睛微眯,思索间拦住那人,那人观韩松眼色,闭口不语,退到一旁。
“哈哈哈,这位兄弟,莫怪莫怪,我家少主天性如此,请小兄弟莫怪。”
韩松闻声望去,一个中年老者下马,朝自己走来。他心中微震,少主?天玄派派主的儿子王枫?他亲自前来,想来必定有着实力更高之人一旁看守,果不其然他看到众人后方,一个身影慢悠悠地晃来,此刻他已经确定一行人来此目的。
“前辈哪里的话,年轻人气血强盛,豪放不羁,目空一切,本是天性,晚辈怎敢越俎代庖,有责怪之意。只是不知道天玄派到此,所谓何事?是否与家主有约?”
“这个......我们之行并未与你家主有约,说来却是惭愧,天玄派成立时间短暂,虽名列八派之一,却不如苏家赫名在前,曾经帝国五大王族之首后人到此,理应上门拜访,只是派中事物较多耽搁,为表歉意,特此未经相约,登门拜访。”老者言辞凿凿说道。
韩松怎么会听不出老者之意,心中冷笑一声,这老家伙字字暗讽,特别强调天玄派身为八派之一,尤胜此时的苏家,不过心中也是更加确定一行人的目的为何。
“前辈多虑了,苏家已经不胜当年,辉煌不再,隐居百余年,竭力避开尘世喧嚣,家主吩咐过,不再干涉江湖朝堂之事,所以前辈此行怕是要失望了。”韩松话中逐客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听得此话,那位被称为少主的青年,面露讥笑,道,“让我天玄派为登门便被逐去的门派倒是有那么几家,但绝不是你掉了牙,断了爪的苏家,区区护卫竟然擅自逐客,就是你那蜗居不出的家主亲自授权吗?”
“我倒要看看,你这伶牙利嘴的老东西有何本是逐的了本少主。”说着青年,纵身腾空跃马,嗤,拔出马鞍前挂着的七尺长剑,刺向韩松,携带微弱剑气,颇有一番凌厉之气。
“既然少主有此雅兴,我便来和少主玩上两把。”韩松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是未曾移动丝毫,天庭开阔,双目精光乍现的他,就这么等着王枫的剑落在自己身上。
观区区看护之人如此不为所动,王枫眼神中透露难以抑制的怒气,他想用韩松的命来给他上一课,借以告诉苏家众人,天玄派,苏家惹不起,微弱的剑气涨势,比起先前凌厉许多。
一行人中其余之人,包括两位中年老者,以及那仍在晃悠的白发老者,未有丝毫阻拦。
前者面露笑意,眼神中流露着些许期待之色,他们如同王枫一样愤怒,区区看门人,一个下人,也敢有如此猖獗行为,尚未通报家主,便遇将他们逐去,若是其他无名无派,或者无名门派倒也可以,但是身为八派之一的天玄派,绝不会允许这种“蔑视”行为的发生,哪怕是家主提前叮嘱过也不行。
但是身为长者,他们不能像王枫一样,年轻人脾气暴躁冲动出手,倒是乐意理解,但是你一个老人家气不过出手,极有可能会落人口舌,仗势欺人,况且苏家早已隐于山林多年,与你毫无交情,突然登门拜访,因为人家不见就要仗势欺人,不是仗势欺人是啥?
其实,对于王枫的贸然出手,众人也是有些担心,可王枫毕竟是派主之子,如果其出现闪失,倒是他们保护不周,但是考虑到对方能够知道他们来自天玄派,他们可不相信区区护卫敢伤害王枫丁点。
当然,他们未阻拦少主王枫的出手,还有另一种考虑,那就是感觉不到韩松的真气流动情况,一般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一是强于他们,而是一点没有。
当然,面对无真气流动韩松,他们不会将他划分到前者,甚至怀疑没落的苏家还有着匹敌他们的高手吗?
当然,他们为阻拦少主王枫的出手,还有另一种考虑,那就是感觉不到韩松的真气流动情况,一般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一是强于他们,而是一点没有。
面对这两种情况,他们当然不会将他划分到前者,没落的苏家还有着匹敌他们的高手吗?
然而事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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