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劳作了一上午的农夫扛着锄头,抬手抹着脸上豆大的汗珠,走到树下,放下肩上的锄头,一屁股坐在树底下,享受这片刻的风带来的舒畅,虽然吹过来的也只是热风,但还好有头顶的一片阴凉,农夫抬头望了望树,笑了,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眯起的眼角滑下,风穿过大树,吹得叶子哗啦啦地响,坐在大树下,便觉得再毒辣的太阳也没什么可怕的,休息够了,农夫起身继续去劳作,虽然日头并没有减小的意思,农夫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扛起地上的锄头,向那片自己的田地走去。
日落星移,春去秋来,在这田地里,陪着农夫的只有那棵树,农夫和树就像两个老朋友,大树给老农的是无言的陪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时候老农会坐在树下和大树说着家中的事情,他的儿子因为太顽皮摔折了手,他的儿子又被老师夸奖了,今年的雨水足,稻子长得好,还有村口的老李家母猪生了一窝小猪崽……再后来,农夫坐在树下欣慰的说,儿子长大了,要成家了……
日升月落,草木成霜。农夫是真的老了,他连手中的锄头都快拿不起了,有一天,老农夫牵着小孙子来了地里,远远地小孙子一眼就看见了这棵大树,小孙子仰着头问满头白发的爷爷:“爷爷,这棵大树有多少岁了?它真的好大啊!”,农夫摸摸小孙子的头,笑着回答:“是啊,它已经在这很多年了,比爷爷年纪都大了”青色烟雨中,一老一幼,在大树下伫立着……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在一个树叶飘落的季节,农夫卧床不起,闭眼前,他颤颤巍巍握着儿子的手,叮嘱儿子在自己死后把自己葬在那棵大树下,话音刚落,农夫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三日丧歌过后,他的儿子将他埋葬在那棵大树下扬,,看了一眼大树,扬起最后一抔黄土,抹着眼泪,回家了。只剩空旷的天地,风儿吹过,树叶哗啦啦的响……
几片树叶打着转飘落下来,最后覆在那抔黄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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