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送走了繁华,迎来了喧嚣。
夜幕下的人,种种神情纷然跃于脸上。
晚饭后,小区内散步的人越聚越多。
“听说了没有,最近好多人都在附近看到了UFO。”
“UFO是啥,又是那些唱歌跳舞的年轻人搞的组合?”
冷风忽袭,人群旁经过的白晓溪打了一个喷嚏。
寒风再起,催促着她迅速躲进楼道内。
“每天都加班,烦死了。”等待电梯的时候,白晓溪感到头痛愈加厉害。
想起不久前刚被上司训斥的好惨,不觉开始担心方才的工作会不会有纰漏。
电梯内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示楼层的数字不自然的跳动着。
打开房门,一阵冰冷迎面穿透身体。
“还以为回到家会暖和些。”白晓溪皱着眉头关紧阳台上大开的窗户。
裹紧外套倒在床上,静静听着空调呼出热气的声响。
几近睡着时却又被难忍的饥饿感拉回现实。
挣扎着坐起身,还没走出几步,屋顶的灯突然散尽光亮,空调也同时停止工作,深邃的黑色再次占领房间。
“老娘到底走了什么八字开花的霉运!”
不安分的血液纷纷涌上大脑,用力揉了揉额头,白晓溪决定化悲痛为食欲。
一阵翻箱倒柜,却仅有几片干涩的面包。
“咚、咚、咚”的走回床边,用力踢掉鞋子,猛然躺下。
由于鼻塞,已品尝不出任何味道,只是机械的咀嚼与吞咽。
拿起手机,翻开朋友圈,内心却被瞬间点燃。
“凭什么他们就可以在外面吃喝玩乐!”白晓溪把手机重重拍在床上,“真是受够这样的生活了!”
一阵宣泄过后,虚弱感开始进一步侵蚀身体,继而渐渐昏睡。
似梦似幻中,伴随窗外耀眼的光亮,地板上闪出一个怪异的身影。
风依旧在呼啸,载着时光消逝在无法触及的远方,不曾停歇,哪怕须臾。
药店的货架前,白晓溪打量着几排感冒药。
“那个貌似见效快。”思绪刚落,想要去拿的药居然自行飞到面前,飘在空中。
愣了几秒,心头一颤,那盒药才失去支撑向下掉落。
本能的接住下落的药盒,拿在手中呆呆的看着。
“已经病到出现幻觉了吗?”
满脸疑惑的白晓溪将目光投向更远处,被选中的药物再次飞了过来。
内心浮起一丝兴奋。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漂浮在面前的药物越来越多,直到耳边突然响起一串笑声,药物也随之纷纷落在地面。
本想寻找声音的来源,却看到药店的店员正瞪大双眼由远处走过来。
面对连连的道歉,店员只是转过身自顾自的收拾。
白晓溪不知如何是好的站在背后,无意间瞥到落地窗外有人正在对着她笑。
那人身着黑色西装,头戴黑色爵士帽,胸前系着黑色条纹领带。
“难道刚刚是他在笑?”
疑惑间,只见那人呲着牙在落地窗前左右端详,随后用左手小拇指在牙缝里剔了几下后便离开。
白晓溪立刻想要追上前,只是一眨眼,便出现在那人方才离开的位置。
四周的街道一片寂静,打着旋望向天空,只能看到耸立的高楼将夜幕割成拼图。
逃离般的奔向前方。
越跑越快,越跑越轻。
慕地,居然离开地面,飘了起来。
气流在肌肤上亲昵的滑过,城市的轮廓越来越小,小到恰好可以装进眼睛。
未曾想过能够如此俯瞰大地的白晓溪,享受着于白云之巅肆意驰骋的快感,像一颗流星,在天空划出属于自己的世界。
最终,她降落在某个湖泊的岸边,湖边的树木仿若一群卫士,幽静的守护着湖水里的明月与繁星。
“白晓溪。”身后突然有人呼唤自己。
转过身去,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将表情藏在爵士帽下的男子抢先说道:“跟我来。”
男子抬起左手,食指微微挑起帽檐,周围的景色随之刹那间改变。
白晓溪又回到了卧室,正站在自己的床前。
床上还躺着另外一个她。
一束明亮的月光,仿若受到指引,照在另一个白晓溪的脸上。
脸色异常的苍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床前的白晓溪顿悟般看向身旁的男子:“你是……”
“嘘——”男子将左手食指放在嘴唇,嘴角扬起,“既然你受够了自己的生活,我帮你终结不就好了。”
树枝间骤然风起,几片枯黄的叶子舞向空中,而后摇曳落地,被路过的人踏在脚下。
“听说了没有,咱们小区有家人睡觉的时候天然气泄露了。”
“是吗,人没事吧?”
月。
盈缺了千年,望尽了人间。
(沅沅有米的胡言乱语:毒鸡汤?少一些抱怨,多一些热爱生活?只是单纯的提醒大家——保暖的同时也要注意室内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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