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久之前的东西了,写在飞机上。
这一年的圣诞节我是在飞机上度过的,两次往返,早就把自己搞的疲惫不堪。
你好啊,我一个人飞在万米的高空,飞机追逐着太阳,我从傍晚飞到半夜,从黑夜飞到凌晨,我还记得,你曾经无论如何不让我登机,还要哭鼻子。
飞机翻过滚滚云层,寒意透过来,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冷,经济舱没有毯子,缩了缩身子。突然看到舷窗外机翼旁有个东西,定眼看去,是弦月,很像戒指。
很少在公共场所睡觉,这一次就把书带在了身边,早上倒霉的把手机丢在了出租车上,人倒霉的时候喝冷水真的会塞牙缝,欺负我着急赶车,不然,上次同样的事情我早已学会如何更流氓的去处理。这要谢谢蓝胖子,那个胖贱胖贱的文字流氓,耍流氓确实没人比的过你,尤其对待某些公#员。
这一次对我来说,是足够的假期,不是一两天,而是半年甚至更久。第一次感觉自己可以认真的呼吸一口空气了。
我因为看一些东西而去尝试过几次,只要假装振奋或者不开心几分钟,那你会真的振奋或者不开心起来。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用忙碌来掩盖所有情绪,避免碰触真实的心境。
既然自我欺骗可以成功,哪有什么真实可言?所有的真实都可以被调节和矫正,直到我们成为铁石心肠的现代人。
有人会不停的做噩梦,我曾经几乎不,长大后,真正有了熊心豹子胆,就更不了。
记得小时候,和姐姐半夜在星空娱乐看林正英的僵尸片,漆黑的夜里,我俩还能在一边恐惧的发抖一边好奇的看着僵尸如何把烟吐出口,夜里会梦到一些鬼啊妖精啊,但从来梦里都不恐惧,竟然会主动的和他们斗争,但白天的胆小鬼又是哪个鬼?
但从上次开始,我开始做一些不好的梦,没有恐惧,但却有很深很深的孤独感,不知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更怎么会在这个心智趋近完善的时候,感到这种背弃。
梦应该是所有人身上唯一不能被矫正的部分吧。
其实我曾好奇,我恐惧的究竟是什么?
曾经的半夜,高速很安静,很少的车。我把脸贴在车窗上,看见窗外黑色的山包,黑色的树影,黑色的世界的轮廓,一闪而过,突然觉得一阵感动,妈蛋,老子终于可以跑啦,再也不看你们脸色了。看着那A6甩我一脸渣。原本很开心的旅途,却在高速虚脱一路的回来。
我的问题不是害怕,也从来没有害怕,我后来认识到我的问题是不相信,不是不愿,而是总有细节让我保持怀疑,我是一个对细节极度敏感的人,必要时能从侦探小说里看到自己。
如果睁开眼睛,没有光,那就把灯打开。
头顶的灯斜斜的照过来,没有影响到别人,但让我很清楚的看到笔尖在纸上游走。
我选择了一条并不轻松的路,也知道自己会坚定的走下去,从未退缩,只是此刻,我有些沮丧,飞机上的我做不了改变,公交车我能一分钟后下车,开车的时候我们可以随时停在路边,可飞机不受我的控制,这是我必须理智的地方。
空姐对我投来笑容:白开水,谢谢。
此刻只管吃饱喝足穿暖。现在舷窗外是延绵起伏的山脉,山间覆盖着皑皑白雪,和云融在一起。
光太强烈,我拉上遮光板,机厢内昏暗,有人走来走去,有人在睡觉,也有人在看书。大家都努力在长途飞行中让自己觉得舒适。
现在我也要睡觉了,等我再次睁开眼,我相信一定会有什么变得好一点。云很厚,我说过如果在上边打滚是不是很舒服,雪也很白,未来有可能应该去雪山一趟吧。
如果没有好一点,那就再睡久一点。
下次回来,不再睡觉,一如既往的,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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