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歌,品质高低全在韵律是否悦耳。
一路歌唱,最逍遥的不是你走过了多少地方,也不是你住进了多么高的星级酒店,而是走进自己的内心世界去品读人生,而是走出自我范畴去漫游天际。这其中,一个是回家,一个是外出,回家的是魂魄归位,离家的是思绪漂游。
而如今,有人如是说:眼下各阶层都缺乏对自己身份的自觉,尤其不知道对自己的职业而言,体面意味着什么。在完全错位的价值观系统中追求成功,气场怪怪的。知识分子从穿着到说话、举止都在向商人看齐,商人常在削尖脑袋模仿官员,官员散淡不拘小节很像知识分子,都乱了套。
我想,大概这些都是金属摩擦交汇出来的结果吧,聚集起来又能谈何曲目呢,交响早已变成噪音的干涉波。要想独身自好,谈何容易,惟轻音峡中过,随水流。
我们常说从自然中取道,而某个选择一旦落到自己切身上,还是比较难以决断的。事后,又会再次地返复反悔着自己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其实,世上,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想不开时就放一放;没有什么达不成谅解的问题,达不成时,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时间会在某个时段里把它链接上的,所有的问题皆不成问题,如浪花拍击海岸,抵达是在等待下一个大潮的来临。
请别说些后悔的话,自己的选择,就是你必然要走的路,无二。全当是上苍磨砺你的意志吧,在你难过的时候。
是啊,在旋律的高低叠荡间也会穿插一些不协和音,为的是一个过渡,一个等待。而那些附加音却也有着上下回旋的音色,但不可多用。
人到万难须放胆,事当两可要平心。佛主啊,是这个道理吧。
而现实总是无法让我们满意,于是就有了翘首长盼,踮起脚来憧憬未来,企盼明天会更好。当耐力达到极限,疲惫与酸痛随之而来。那时,心就会变得愈发不安和焦虑。原来我们忘了当下的地面最踏实,脚踩大地行走有姿,路旁景色依旧,却被心累而黯伤。
你知道吗,旋律抵达高潮的时候,想要动听,想要回旋婉转耐人寻味,变调的副旋律终究是要回到主旋律上的,而链接恰是在某段往返音中求得,且都会有个过渡的次旋律作为烘托,继而再一次地攀爬,再一次地用它撩拨你的心弦直至产生共鸣,顿音之后回归平滑的稳定音作为曲终。这是音乐旋律一个很重要的构架,享受的是一份上行下滑的安然和超脱。
揉弦常在舒缓的行板中运用,感受的就是一份悠悠绵长心思。
是啊,谁人能看明白前路呢 ?倘若完全看明白了,生活也就如死寂一般了无生机了。无论是乡村民谣,还是城市民谣,甚至包括颂歌和夜曲,情节和构架大概都是这个样子的,表达的情思里带着一份悠悠的情怀。
幸福如何与我们最贴近?比较中,我们赶超着前行人,就像超车一般模样,美滋滋地移动一个又一个坐标,一个又一个参照物,也会愤愤地看见他人的车一辆又一辆地超过自己。问,那个在攀比中的超越就是真幸福感嚒?困惑中,也有停下车,歇歇的时候,也会丈量一下前方的路还有多长?尚需要多久才可以到达目的地。
这不由地让我想起什么是最近的距离,什么是最远的距离的问题。
你知道吗?世界上最近的距离恰是一个人与他自己的距离(要知道,自我心底世界若肯叠加,就会将时间塌缩,塌缩之后已无距离分别心造任何感应)。而最远的距离不就是远离自己心底的那条不归路嚒?我想,幸福的感受大概也是如此吧,远近不由物,而在于本身的体感和觉悟。
快速的变音间或带着顿音是想提示着什么,一串反复的叠加音似乎带着某些不安的成分,那旋律为何而不安呢?可是在等待那个塌缩的质变的来临?
生命如歌,但愿我们如歌的生命旋律悠扬,心不再为形役,身不再为物役,甚至整体不再为自己所役。那样,旋律就会如行云流水一般模样,奏完之时尚有余音缭绕,如谷音叠荡,而不是嘶哑的吼叫与刺耳的尖叫。阿门!
是夜,睡梦中被打扰,再难入睡。从窗望去,月弦之下,静悄悄。于是,听着音乐,恍惚中在手机上敲打这些之言片语,全当是自我一个入静的方便。
入静了嚒?所谓入静法门千千万,众口却很难言说其道。如品茶,个中滋味只有品茶人自我觉晓,一个夜语者的寂寥的自说。
北方一友对我说:读你的文字就像是欣赏一幅有言的画,可以让人的意识流动,任思绪飘飞。
答:其实我很无聊,却又想消除这份无聊感觉,于是便学会了用些无用的文字来消遣一下自己。只是于无聊中寻得一丝小小的安慰罢了,别无他用。
借用另一友聊之语,作为此次文字堆砌的结束:
似乎已经不想再在寂寞的夜里,去触摸那些总是有些隐隐做痛的心伤,如果真的有些伤痛,一定要在无人的夜里释放,那么离心很近的地方,离泉,离月也会很近。
走出那夜,我终于明白,我不过也如那绿叶之上的一滴露珠,世界很大,我很渺小,世界在我身后,是永远流动的风景,而我不过只是阳光下的一滴水。我无法归去,因为,我已跌落红尘……
记:再次感谢德阳的一些友们经常陪我喝酒,聊谈音乐、文学和哲学,和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宣泄愤语。而此时,夜半,也想把舒曼的这首《梦幻曲》送给你们,表达一份情意:让我们一起丢掉那些不愉快的发生,爱愿如愿,放松,放松,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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