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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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理厂老板和老板娘和另外一个工人,差不多忙活到下午六点,才把变速箱换好。王对他们几个还在旁边酒店的钟点房里睡觉的时候,小老板正钻在那辆警车的底盘下,叮叮当当滴敲一根螺丝,传动轴被小伙计卸了下来,但是一颗螺丝却是让他费了周折。老板娘去烧了一壶栀子花水,放到休息室里去,老板和小伙计轮流着出来喝水,两件一模一样的广告衫早已经被汗洇湿,贴在身上,小伙计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拿了一个电动工具去卸那颗“顽固”的螺丝。
我从酒店出来,房间的空调开得正凉,四个小时的钟点房还有2个小时,而距离车辆修理好还要2个小时,我睡了一觉,想着时间还早,就想去附近的书店转转,我提了装着书的袋子下楼,在前台看见我的眼镜,刚才登记房卡的小姑娘笑着说“不知道是哪位客人的眼镜呢!”我谢过小姑娘,戴着眼镜出了酒店的门,一脚踏入鹤壁午后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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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一条偏僻的街道行走,路两边的树伸展着枝桠,茂密的叶子被极微的风吹拂过,树下有五个老人在下象棋,一张不大的桌子仅仅容下一个棋盘,两个人在棋盘上厮杀,而旁边围着三个人在观战,一个女人穿着一条短裤从路边的店里出来,一边笑着一边向马路对面走去,走了两道街,在拐角处看见那家“淇河书屋”。
推门进去,迎面是一个半环形的吧台,吧台后面坐着几个人,应该是工作人员。左边,靠着墙壁是一排书架,书架上是一排排的书,不过,都是租借的书,顺着书架转过去,在吧台的右边,是几个皮质的软座位,一个30岁左右的女子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看着手机,长长的充电线一直绕过桌子的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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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屋出来,没有买到书,就沿着淇滨大道向修理厂方向走,走了三个路口,看见鹤壁地标性的雕塑,路边的绿化带里有供人歇息的小长凳子,我坐在凳子上看了一会书,阳光慢慢的从身边移动着,一个环卫工人从路的尽头过来,又走了过去,她把路边的车子一一归并整齐,把路上的垃圾捡起来,放到垃圾桶里。
我回到修理厂时,老板正在调试着车辆,王对他们几个坐在休息室里看手机。把车降落到地面上,又调试了一遍,确认一切都正常,老板开着去街上跑了跑,回来把车交给我们,说这次你们开开试试!老板说“车辆变速箱没有修理彻底……!”他笑了笑,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出来。老板的眼光锐利,上次换和修他一下子就看了出来。我把修理费8300给老板结了,老板娘特别慎重滴对了单位代码,开了发票。因为这个修理费,两个单位还闹了点情绪,不过,最终还是我们公司承担了所有。
回到家,已经晚上7点了,从高速上快要下来的时候,王对他们又开始讨论去哪里吃晚饭,我躺在后面心里想着怎样逃离他们的饭局呢?车子进入城区,仿佛进入无人之境,在街上任意穿行,大家惧怕的其实不是车里的人,而是车外面的蓝色的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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