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陈可恩的房间总会传来这样一句话:“扶我起来,我还能写。
在码字的这段时间里,时常有一道白光闪过陈可恩的大脑,令他看见原本隐藏在记忆深处模糊不清的沈乔燕。如今,他可以清晰想起沈乔燕甜美的模样,而且看到的画面并非静止。有时候沈乔燕会挣脱文字的束缚来到他的身旁,这时他的心会被甜到不能再甜的蜂蜜堵住,以至于他无法正常的呼吸,非要深吸两口气不可 。直到这一刻,陈可恩才意识到沈乔燕已在他心中占据非常重要的位置,哪怕再惊艳、再美丽的女孩也无法替代沈乔燕。
过去他只要看到婀娜多姿的女孩,眼睛就会往往她们的胸部和臀部扫去。如今他幡然醒悟,世间再美、再惊艳的女孩,也比不上沈乔燕的一丝美。如果上天允许他穿越到过去,他一定会紧紧抱住沈乔燕,对她说:“我爱你,我爱你。”如果当初与沈乔燕逛街时,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关注她如何跟卖衣服的老板砍价,关注她喝奶茶时的微表情,关注她走路时俏皮的模样,他或许就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如果我可以替她去死,那该有多好呀。”一天夜里陈可恩内心的独白是这样子的,“曾经有位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孩出现在我的世界,我没有用心去珍惜她,我甚至没有认真看过她一眼,整天把心思都放在小说上。等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到过去,我一定会对那个女孩说五个字,我非你不娶。如果需要写一首诗作为定情信物送给她,为此会耗尽他所有的写作才华,他也在所不惜。”
然而, 最让人无奈的是,世间没有后悔药。每每想起沈乔燕的微笑,即便气温只有五摄氏度他都觉得房间很暖和。不过,一想到自己从来没有好好对她,他就忍不住流下悔恨的泪水。他觉得自己错过了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他一定会好好珍惜沈乔燕。说句肺腑之言,也是一句真心话。与沈乔燕在图书馆初次见面的场景,陈可恩写了不下三百遍,草稿本都已经换了三四本。对这一场景,他反复推敲,一改再改,为的就是完美再现他遇到沈乔燕的情景。
这个过程非常痛苦,然而当他再现了当时的情景,眉毛瞬间向上一挑,牙齿瞬间向外露出,他开心的不得了。还有,当他描写沈乔燕去印度教书时,仿佛听见沈乔燕从远处向他讲述教小孩给她带来的苦恼和忧愁。以前他特别讨厌小孩,觉得他们调皮,又爱乱动。但现在他喜欢上了那些小孩。当他描述沈乔燕即将去美丽的天堂时,仿佛看见她摇头说:“超级无敌大坏蛋,我就在你的身边,不要那么悲伤。”
在现实中陈可恩无法与她在一起,但在小说的世界里,他们却可以永远在一起。
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在陈可恩的笔下逐渐展开,这不但增强了他对小说的信念,也驱除了不少内心的忧伤。只要一打开书,沈乔燕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如果他想回到与沈乔燕亲热的时刻,他只需要将书本翻到那一页即可。如果他想目睹沈乔燕的芳容,他只需要将意识投放在沈乔燕从人群中走出现的那一刻就行,大有一种“我们此时此刻所看到的一切,只是因为我们的意识停留在了这一页”的错觉。
沈乔燕有个心愿,一直没有被满足。那天她来深圳找陈可恩,希望陈可恩以她的容貌写一首诗出来,让她的容貌名留青史。当时他没有灵感,怎么想也写不出来。在这次书写过程中,陈可恩给她实现了。为了实现这个愿意,陈可恩抓掉了几百根头发,总算从遥远的思绪中把它逼了出来。“本君只恨才已尽,未将其妻之素颜,化作诗句藏于世,佛陀因此坠人间。”这首诗叫《送给世上最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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