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我们去往岛国的飞机抵达了大阪,此时大阪下起了小雨,听说我们赶上了岛国迟来的雨季。一出机场就看见很多穿着白色雨披,毕恭毕敬拿着指示牌,微笑着礼貌指引的日本人。已近深夜,他们的脸上看不见倦容,依旧热情的做着各种指引的手势,机场里也贴着一些指引字体,和中文有些类似,让语言不通的我们瞬间安心不少。
接着我们赶往酒店,酒店派来的司机主动帮我们把所有人的行李都拎上了车。司机拎得很卖力,也没有什么附加的小费,我这才明白所有人的行李拿上拿下都是由岛国的司机自己来完成。车子一路行驶,整条马路上安静,空阔,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似乎是有些僻野的地方,充满了寂静的清幽,夜更深了,空气中有丝丝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第二天早晨我的心情依旧亢奋,日本的时间比中国早一个小时,我早早的就醒了。看着还在熟睡的儿子,想起昨晚空气里的清香味,我不经意的拉开窗帘,没想到,外面的景色给了我一个巨大无比的惊喜。迎接我的竟然是满眼望不到边的太平洋海!看着那深蓝深蓝的海,我真的忍不住想要惊呼,想要大声高喊,心已经完全被那蓝得深邃,蓝得幽静,蓝得耀眼的海震慑住了。平静安稳的海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巨大的蓝宝石,偶尔海风掀起一点风浪,就像一条条彩带在海面上飘动。放眼望去,海上还有一座岛,忽然想起那座岛就是昨晚我们到达的关西国际机场。听说机场完全是由人造填海而成。2018年日本海啸几乎摧毁了全部机场,同时也摧毁了机场通往大阪的跨海大桥,直到后来又慢慢修建了起来。此时的岛依旧在海面上,一切是那么的平静湛蓝,依旧是它神奇的面貌,让人不得不感叹岛国人精卫填海的精神。
接下来我们的旅游行程正式开始。第一站是京都伏见稻荷大社,去往稻荷大社的路上,我们经过了一个长长的街道,街道两旁是传统特色的日式矮木屋,贩卖着各种琳琅满目的工艺品,有和服租赁的,还有岛国非常出名的抹茶口味的冰淇淋。其中卖的最多的是狐狸图案的御守,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不知道这里是有什么神奇的传说吗?在穿过了一个长长的有轨电车后(古老的电车也成了城市流动的风景,像极了漫画小说的场景),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据导游讲,稻荷大社是京都地区香火最盛的神社之一。它建于8世纪,主要是祀奉以宇迦之御魂大神为首的诸位稻荷神。香客们前来祭拜以求取农作丰收、生意兴隆。稻荷大社里最最有名的莫过于[千鸟居],果然我们看见一排朱红色的[千鸟居]矗立在入口处,由一层层的方型建筑物组成,层层递进,像时空隧道,非常美妙。每个柱子上方都印满了红色的我看不懂的日文,想来是人们留下的祝福和愿望,虽然完全看不懂,不过感觉也甚是神秘。从这里走过的人们,无一不为这朱红色的空间与梦幻泡沫所遐想。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艺伎回忆录》时,小千代就是穿着和服和木屐在这千鸟居下一路奔跑,她微笑着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成为一名真正艺伎的场景。而在这里的许愿也完全没有让她失望。而这里供奉的御守正是狐狸,[鸟居]便是区别神域与人类的分界线。日本人觉得狐狸正是介于人和神之间的使者,能够保佑人们风调雨顺。狐狸的像守望着入口处,我们在进入鸟居之时,先要鞠上一躬,导游提醒我们不要走正门,出鸟居的时候最好再鞠上一躬,这样一年都会平安度过。我们虔诚的走过鸟居,安静的时候,仔细聆听还能够听见很多鸟鸣的声音。当然除了这些,还有的,是我们的愿望缓缓盛开的声音。
紧接着我们去了青石板铺砌而成的花见小路。走近一看好多一间间门面精巧,档有垂帘的小木屋和居酒屋等。“花见”虽然意为赏花,不知道是不是季节的原因在这里却看不见樱花。一路上有点细雨濛濛,没看见花却意外看见一个艺妓穿着印有樱花图案的和服,撑着精美的“京和伞”优雅的踱步而来。伞几乎遮住了她的脸庞,只看得见她的摇曳身姿和雨滴在她的伞下滴滴滑落,我忍不住不停的回头看,想象着她绝美的脸庞,却只看得见她小巧的鼻子和欲说还休的嘴唇。从江户时代起这里就是日本最有格调的一条街,也是现在为数不多的尚能看到艺伎的场所。艺伎虽然听起来让人有点“想入非非”,其实真正的艺伎在日本的地位并不低。因为她们卖艺不卖身,一般也只服务于达官贵族,我们还看到垂帘门上挂有客人包场的字样(不知道我连蒙带猜的日文字猜的对不对)。以前看过电视剧,她们一般都抹着厚厚的白粉,没有眉毛,只留下一抹樱桃般的朱唇。神秘而妖娆。《艺伎》里的千代也只用娇媚的眼神看了别人一眼,别人就差点沉醉,骑车要摔跤的样子。据说电影的原型岩琦峰子也曾凭着几个简单眼神和小小举动就惹得伊丽莎白女王大为吃醋。不得不说她们的魅力实在是让人着迷。走完花见小路,我和儿子买了根抹茶冰淇淋和哈根达斯,坐在小桥上看着潺潺而流的清泉和身材曼妙的艺伎,心中生出无限的美好来。
冰淇淋很好吃,晚上我们回到酒店,又品尝了最负盛名的鳗鱼饭。光是看着饭店外张贴的图片,就已经让人垂涎三尺了。满满一大碗的大米饭上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鳗鱼,轻轻咬上一口,鳗鱼汁随即渗了出来,鳗鱼饭有着炭烤的香气和焦脆的口感,酱汁也是甜腻刚刚好。是种鲜而不肥,香嫩无比的滋味。不过鳗鱼饭也确实不便宜,一份鳗鱼饭三千五百日元,还有百分之八的消费税,相当于一份鳗鱼饭二百多的人民币。虽然不便宜,不过想想它的口味,的确回味无穷呀。
第二天我们去往富士山,一直对富士山那梦般的雪峰充满了神往,想象着“圣山”那白雪皑皑的壮观景象。当春天樱花盛开时,当夏季山风习习,当秋季红叶满山,冬季白雪皑皑。秋天叶子明亮呈深红色调的时候,一切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满脑子的幻想,想象它圣洁冷艳安详的模样,想象它凄美中烘热的力量,漫天飞舞的樱花和梦中宁静的图画。可是依旧是烟雨迷蒙的天气,车子小心翼翼地往富士山的坡上行驶,一直到了箱根国立公园五合目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温柔纯洁的富士山完全不见踪影。我和儿子还是决定在雨中慢行,雾气弥漫着整个山脉,多想看见“雪去纨素烟如柄,白扇倒悬东海天”的富士奇景,可是就连山下也是被烟雾笼罩。也完全看不见与富士山最为相配的“月见草”,黄色天空月见草,白雪覆盖富士山,此刻都只能在心中作为念想了。儿子的头发在雨雾里凌成串珠,我们脚踩在富士山细软的土地下,看看她就在我们的眼前,尽管是雾里一片朦胧,也算是跟她近距离的亲密过了吧。我们在海拔两千多米的山上找到一个邮局,给家人寄了一张印有富士山白雪皑皑,被粉色的樱花海洋环绕的明信片。在寄信的时候,我心里面涌现的是在宫田俊二《情书》里的浪漫景象。“Hi,你好吗?”迷蒙的又异常清晰的,充满了虔诚和想念。
告别遗憾之美的富士山,我们又去了在日本有着“九寨沟”之称的忍野八海。忍野八海因错落有致散落的八个清泉而得名,而池水是由富士山的雪融化而成,池子里的水真真正正的含有矿物盐,整个水呈现蓝绿色,干净透彻,冰凉透骨,我们在其中一个最大的池子“御釜池”里往下看,池深8米,却清澈到足以一眼见底,池里面有着各种色系的悠然自在的鱼,我还看到好多蓝色的鲤鱼在翻腾跳跃,据说还有一种叫做“人面鱼”的,像极了人面,传说看到“人面鱼”的人会交上好运,我趴在池子上看了好久,却只看到了水底人们投掷的硬币,不知道这原来是不是只是个传说。周围风景也都相当绝色,就像是经过了八卦阵一样布局精密,有旋转的木风车,像画般的拱桥,草绿相间的树叶里面还探出三个青色龙头状的喷头,里面是喷涌而出的泉水,泉水流淌在刻有“忍野八海”的池子里。上面还搭上了几排清竹,泉水就在这里循环。一个长长的铜勺搭上竹排上。我们忍不住又尝了尝这天然的“长寿水”,清甜可口,比矿泉水简直要好喝一百倍。接着我们又路过一个长长的溪水池,我忍不住蹲下来用手勺了一把这清水,清凛冰彻的水就在我的手下流淌……然后我和儿子脱了鞋索性在水边玩了起来,河水在我们的脚下飞溅,这山间小泉,这流水细淌,分明是天外才有的吧……
“忍野八海”不远处就是山中湖。泛舟山中湖,就可以远眺富士山。山中湖长年碧绿的海水,在日本第一山富士山山脚下,日本最美的白鸟轻浮于山中湖上,是赫赫有名的“白鸟之湖”。好多肥美又灵动的白鸟(日本称白天鹅叫做白鸟)游弋在湖面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汲取了富士山精华的缘故,每一只天鹅都精灵无比。儿子调皮的“调戏”起了天鹅,他对着天鹅随便勾了勾小指头,天鹅就扇动它的翅膀,“哧呦”一下游了过来,像是等待着食物。没有食粮的儿子无奈的摊了摊手,天鹅瞬间领会了他逗乐的用意,优雅的掉转头就走了,甚是呆萌有趣。后来好多人给天鹅喂食,天鹅一下子围了过去。儿子也不甘示弱,买了一大包鱼食,这下不用勾手指头就有一堆天鹅和大鱼来抢食啦。我们在湖边逗留了好一会儿,直到暮色已近,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晚上我们入住在了温泉酒店,体验了一把纯正的日式风情。我们住的是日式传统的榻榻米。榻榻米的门是推拉式的,推拉门隔断了喧嚣,木质的肌理也最符合日式自然清雅的韵味。以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一些穿着和服的女子,她们跪在推拉门的门口,轻轻的扣响门窗,然后用软昵的声音轻声地问:打扰了,我可以进来一下吗?然后在得到允许后,她们小心翼翼的端着盘子放正后,又悄然的退出房间,再拉好门窗。榻榻米上还贴心的放有叠放整齐的和服。我们也穿上和服拍了好多照片过了把瘾。
晚上终于要去泡汤了。出于保守我们还带了泳衣,到了泳池才发现,浴衣完全是多余的。大家都是在裸泡。浴室里面有个大缸,依旧是有个龙嘴形状的龙头在喷水。缸里照例有舀子,我的脑子里又浮现出日本女人拿着舀子在水池旁沐浴更衣的画面。完全不是俗粉的香艳,反倒有种安宁祥和的画面感。温泉里流淌的自然韵味淋漓尽致。我们泡的温泉由红酒温泉和天然温泉两种。我特意试了试红酒温泉,真的是有红酒的天然醇香和浓郁酒味,没泡多久不知道是不是酒气发挥了它的效力,人的精神感觉越来越松弛,甚至开始有点昏昏欲醉了。是的,置身这天然的氤氲之中,感觉深深的醉了。
泡完出浴的时候,发现浴室里的化妆水都是本土品牌豆乳的,以前曾经使用过,护肤效果特别滋润。梳子也是贴心的一人一个,分别放置在使用过和未使用过两个不同的框框内;还有洗手间,豪华的超乎人的想象,有母婴室、更衣室,还有能够冲洗的马桶,细节做的相当到位。在日本走路时是禁止吸烟的,因为烟未熄灭时手下垂的高度很有可能会碰到迎面而来的儿童。话题稍微扯远一点,万一不小心在日本丢失时也并不可怕,因为只要找到任意一个自动饮料贩卖机,每个自动饮料贩卖口都有一个GPS的定位仪,只要将其编号告诉给警察,警察就能迅速的找到你。细节做成这样,真的是相当用心了。撇开其他的不说,我们“窥一斑而知全貌”,日本人严谨、负责的精神的确让人敬佩。
第三天我们还去了一个我特别喜欢的地方“浅草寺”,浅草寺的门口挂了个醒目的红灯笼,配有黑白字体“雷神”,这里之所以相当灵验,相传过去两个渔民在宫户川捕鱼,捞起了一座金观音像,附近人家就集资供奉这尊佛像,这就是浅草寺。后来这里就成了人们求香拜佛的地方,这里修了建,建了又重修,直到现在依旧络绎不绝的香客到此求神拜佛。雨下得更大了,却丝毫没有减少游客们的热情。我们撑着伞,穿过一路长长的人群,到了离香火最接近的地方。这里最有名的莫过于“御守”了。每年日本人都会买上几个御守来守护一年的平安和运气。御守分为很多种,有钱财守,有学业守,有安产守,每个御守都很有特点。我问儿子我们到底求哪个御守?儿子指着大红色的厄除守说就这个。问他为什么?他说红色嘛!我仔细看了看,厄除守真的特别适合在流年佩戴,去除一切厄运的,开运的。恰好今年也是我的本命年,觉得相当有缘。我指着御守的编号对买御守的老奶奶说:six,心中也默默地念下了自己的愿望。但愿一切的努力上天都能看见。
买完御守我们向外走时,我被一个卖包的精品小店所吸引。店里都是些造型独特,精致小巧的日式包。我看到一个粉色的包包造型尤为可爱就决定买下来。我对着店老板指了指包,他点了点头。随即大叔跟我竖了三个手指头,我疑惑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帕,跟我演示了起来。他先是竖了一个手指头,将手帕上下折叠,再在折叠下方的二分之一处竖折叠,又斜折叠。折叠了几下后,又竖出了第二个手指头,又是折叠折叠再折叠,没等到大叔竖到第三个手指头的时候,我已彻底绕晕。原来包包竟然是块手帕变身而成。原谅我学不会那么复杂精细的“程序”,还是怕麻烦的换了一个手柄是藤制的布拎包。包身是晕染的深蓝色花纹,清幽典雅。大叔看我选了这个,又重新给我拿了个新的,仔细检查后,一步步耐心的包装,待全部包装好后又拿出一袋笔,让我自己挑选颜色赠送给了我。岛国人的精致完全的体现在“细枝末节”里,让我再次领略了他们细致无比,又极尽完美的精神。
不得不提此次行程还有一个很有特色的地方:二年坂三年坂。老远就被它的独特造型所吸引,都是古老的町家建筑,有世代经营的餐厅,各种商店矗立在这里。我们看到二年坂各种小吃店、和风杂货铺,还有宫崎骏的漫画等等。有个扎着两个小辫子,卖章鱼丸的甜美少女操练着不太娴熟的中文喊道:小仙女小鲜肉们,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啊,好吃的章鱼小丸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我们被她可爱的“吆喝”打动了,咬上一口章鱼小丸子,发现里面好多料,味道鲜美到爆,果然是货真价实啊。三年坂里则有玩偶店,和服店,清水烧瓷器店和一些可爱的日式小店。不过就是有个奇怪的说法,如果你在三年坂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慎跌倒,三年之内必有大难临头,听着觉得好吓人,不过若找到卖葫芦的店便可破解魔咒,于是至今都还有一家卖葫芦的“瓢等屋”坐落在山脚,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破解魔咒而建立的呢。
告别了浅草寺,我们坐上了回酒店的大巴。车窗外夜色渐黑,不时有矮小的日式房子在田野里一晃而过,斜阳缓缓下落,落日的余晖笼罩在灰暗的天际。暮色渐深,我看着外面有些发呆,正想着前方似乎是安静的伊豆半岛时,忽然有个高高耸立的尖尖轮廓在我面前晃过,脑子有一刹那不能思考,只觉得是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定睛一看,尖尖的轮廓下面那白雪皑皑的山脉似梦般朦朦珑珑的飘动着,是富士山!天哪!我们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了富士山!没有比这更令人惊喜的了。她终于露出她那羞怯的面容,没想到在快要离去之前还能够领略到她秀丽又神秘的容貌。她白色的山脉连绵起伏,在夜色里忽影忽现,又朦胧似纱,像裹上了一层最纯洁无暇的素色裙装。它依旧在夜色里流动着,我不敢眨眼,深怕错过了每一秒的美轮美奂的绝美大片。就这样我一直看着她在我面前飘渺的,灵动的,闪烁的……直到车子已开远,再也看不见。
自从车窗外“奇遇”富士山后,感觉此次岛国之行再没有什么遗憾了。最后一天我们按照行程去看了看皇居二重桥和大阪城公园这两个有着历史古迹的地方。印象深刻的是皇居二重桥门口(日本的天皇居住的皇宫)有大片的青石子,一路走过去沙沙作响,还有几个人竟然在三十几度的高温下,带着护袖,直接用手扒在地上除草。我有些疑惑,皇宫门口为什么会放置如此多的青石子?还用人工除草?在听了好多过去的事件后才明白,当然是为了预防刺客!一旦有人走过,青石子上再小的分贝也会有声响,也能够随时让人提高警惕,发出警报。看他们平日里井然有序的态度和面对危机的提前意识,日本人坚持又执拗的思维特性决定了他们在任何事情和细节上做到极致。还有岛国十分有名的大阪城公园是川端家康家族在江户时期就建立起的房屋,隔得老远就能看见一排城墙的遗址,青色的建筑物依旧保持了当时的风貌。城墙四周建有护城河,附近有风景秀丽的庭园和亭台楼阁。漫步河边,奇花异卉,满目青翠,充满诗情画意。城内樱花门颇为著名,当年大阪城遭遇火灾,仅这一道全部用巨石砌成的樱花门屹立无恙,成为仅存的遗迹。大阪公园的栏杆上还有四只可爱的银鸟,也有传闻说是寓意丰臣秀吉的四个老婆。到了冬天的时候,还有好心的民众给银鸟穿上卡哇伊的小毛衣,也是相当有心了。
都说愉快的旅程是最快的,不知不觉就到了最后一晚了。我们入住了一个名为“奇怪的酒店”,光听名字就觉得很奇怪,一进去前台就有一个卡哇伊美女在跟我们用日本打招呼,特别的美少女。我刚想回应她,这时有只恐龙从背后冒了出来对着我们大吼了一声,吓了我们一大跳,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些全部都是由仿真的硅胶虚拟制成。酒店无人经营,自由投入房卡,日本的“新科技”让人相当叹服。最厉害的是房间里有个长长的类似冰箱的物体,上面全是日文字体,我还以为真的是冰箱,打开来一看,里面挂着几个衣架,上下分层,仔细研究了下,原来是烘干器。我觉得很好玩,洗了两件衣服试了试,真的很快烘干了。都说岛国的黑科技特别出名,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离开之前儿子跟我说他想尝尝当地最有名的“神户牛肉”。都说“神户牛肉”是牛肉中的贵族,它的价格也同样高的令人咂舌,我原本不懂行情的以为十二万日元的牛排折算下来人民币七百多元是双份,后来发现并非如此,这只是单份的价格。为什么如此昂贵,因为不是所有神户出产的牛都叫做神户牛,他们都是通过层层筛选得到的。每一只牛都是纯种的神户牛血脉,只要其中的选拔有一种不合格的,就不会被评为神户牛,有这么严格的把关,可见神户牛肉是有多么的高贵了吧!牛排的纹理清晰可见,牛肉充满了嚼劲,但并不生硬。肉质香而不硬,我们也体会到了“入口即化”的感觉。儿子开心的边吃边跳,吃完“奢侈”的神户牛肉,更加不虚此行了。
临行之前我们住关西空港附近,靠近大阪的临空奥特莱斯,那里靠近海边,有个大大的摩天轮,建筑户充满了法式风情,里面散布着几十家大大小小的折扣店。一直听说coach的包便宜,进去以后果然名不虚传,我在里面买了两个大包和一个零钱包,共花了三十多万日元,折合人民币二千出点头。比国内便宜一半还多。后来我又去了adais买了几件T恤和外套,折合下来一件也只有二百来块钱人民币。奥特莱斯的营业时间是晚上八点,我好不容易抓紧时间到了一个日本本土品牌olive,买了几件针织衫,价格真的是太给力了,就是到了八点营业员果真还是关门了。不过买完衣服她热情的帮我拎着袋子送到门口,又对我的举起双手摆了摆手,我的最后一站血拼也就留恋万分的到此结束。
终于要离开岛国了,那天初见时让我惊喜万分的太平洋海,巨大的摩天轮,还有每天跟随车子搬运行李箱,开车八九个小时依旧认真负责的七十六岁的老司机,再见了。海依旧深蓝深蓝,喜欢那濛濛细雨下,一切祥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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