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钓鱼后

今天我早晨醒来的时候四点一刻，那时老程已经出门了，他昨晚说要早点睡，约了伙伴去钓鱼。十点多他的小伙伴给我发来视频是老程在海边，海风吹拂着他的防晒衣，他的鱼竿弯弯的。这一切似乎很美好。

中午他打来电话，听说我下午休息马上说来接我，我们一起吃了牛肉米粉再回家。

一路上他忽而眉飞色舞转而忧心忡忡，他说鱼太小了蛏子很肥，为了挖蛏子沾了一身泥，他说幸亏学校老师们都走了，不然太令我尴尬了，他边吃米粉边讪讪的，为了自己晒黑的脸和一身的泥。他说幸亏没遇到熟人。

其实这些都没什么，钓鱼嘛，总不会干干净净的。

后来，此刻吧，我理解他的不安了，还是他比我有经验，已经预料到钓鱼引发的系列麻烦事都会落到我身上，他预见到今晚，在我睡之前一定很疲惫，甚至有些懊恼。

他将鱼倒在洗菜盆里，有半盆，蛏子放在不锈钢盆里，放了水和盐，蛏子的确很新鲜，然后我们各自去午睡了，六点多睡醒我走进厨房九点半才走出来，那些鱼有1000条吧，我用拆线的小剪刀，弓着腰收拾了两个多小时，期间他炸鱼撒了椒盐，我烙了饼，他吃完下楼遛弯去了，我又熬了鱼汤，一大碗浓浓的，放了盐和胡椒粉，并没有坐下，站着喝完鱼汤继续忙碌，收拾好鱼洗干净装袋子里塞进冷冻室，打算这几天多熬几次鱼汤，真是鲜美，然后收拾了厨房，他炸鱼的面粉盆，沥油盆，笊篱，碟子统统要刷干净，最后擦地退出厨房。

我再走进卫生间，他的衣服早就泡在盆里了，防晒衫上全是泥，白色T恤前胸都是泥，裤子没泡，散发着腥臭，干巴的泥点子遍布，我一遍遍泡一遍遍手搓，小裤裤，袜子，到处都是腥臭。直到11点衣服都晾上了，我已累倒在椅子上。

下次他再去钓鱼就分给邻居们吧，这么新鲜的鱼应该让大家都尝尝，我再也不想腰酸背痛了，何况猫咪们也不爱吃，我干活儿的动力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