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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尽长安归故里

倚尽长安归故里

作者: 藤缠树 | 来源:发表于2021-06-25 18:27 被阅读0次

他是至高无上的仙,九重天无人不怕他,敬他,只因三百年前用元神封印邪杌,这才让天界重新恢复安宁。

她是南山脚下修炼三百年的一只小妖,生性顽皮,倒也是无拘无束。

这天,他用五星珠查出南山有紫微星的痕迹,他心下疑惑,紫微星云百年难得一见,一出现便是要有灾难降落人间。

此时,云汐正悠闲地吃果子,胸前的璃石发出了亮光,她暗道不好,有人破坏了结界,还未等她查看,便被一阵风从树上刮下来。“哎哟。”她扑通的摔在地上,手里的果子咕噜两下滚到一双白靴面前。她抬头看去,一袭白衣,负手而立,逆着光的缘故,她看不清他。

“你是谁?”她爬起来,在看清他后,脸腾的就红了,说话也支支吾吾的。他瞟了一眼,原来是只不成形的小妖罢了,只是,刚才的紫微星云如何解释?他问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她忙不迭的点头,他沉吟片刻,怎么看也不像在说谎,不过,离邪杌出来的日子不远了,他必须封了这南山,将这紫微星留在这里,以免它跑出去祸乱人间。

“你····你是天上的神仙吗?怎的生的如此好看。”她眼巴巴的看着他,眉目明朗。“小妖,今日我封了南山,你且从这里搬出去吧。”他在这里留下一道结界。“为什么?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白洛一时之间也无法回答她,刚想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了她的声音:“如今我没有家了,神仙你带我去天上吧。”

直到到了九重天,他都不明白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大抵是见她可怜吧,可见她兴奋得手舞足蹈,他默默地收起了这个想法。她藏在他的袖子里,激动地说道:“神仙,这就是天上吗?好美啊。”“小妖,你聒噪得很。”他突然发觉她很吵,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神仙,我有名字,我叫云汐。”云汐小声的抗议,她才不是什么无名氏呢。这个名字倒还不错,他继而说到:“别叫我神仙了,叫我白洛。”他将她安置到一处别苑中,对外声称是新收上来的侍女。云汐不满,她要抗议!“白洛,神仙,好神仙,我好歹也是有点法力的啊。”白洛不为所动。

“好神仙,我刚刚失去了家,如今又寄人篱下,真是命苦啊。”云汐哭的声音很大,白洛依然没松口,哭声戛然而止,云汐哼了一声:“不就是侍女嘛,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哀哉。”随后气呼呼的离开,白洛紧绷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这小妖,真有趣。

云汐偷偷溜出来,哼,想让她干活,没那么容易,她自去逍遥快活,早就听说这天界的瑶池是人间仙境,来都来了,定要去瞧一瞧。可惜,她不识得路,在这偌大的天宫里来回转悠,还好,一位心善的小仙为她指路。云汐看着眼前个个饱满的果子,咽了咽口水。

“不好了,有只妖闯入瑶池,偷吃酒果了!”看守瑶池的人被云汐打晕,刚醒来就看到这一地的狼藉和醉得不省人事的云汐,半截尾巴都还在外面露着,那人看见后,差点没再次晕过去。这····可如何交代?白洛闻言,头疼得很,自己这是招惹个什么麻烦回来。当他气定神闲的走到那里,她正委屈的看着他,那模样,甚是叫人心疼。不过,他别过脸去,说道:“师兄,这小妖····”他思虑片刻,点头道:“蛮横得很。”

她当场石化,他····他怎么能这样呢。简直是落井下石,小人也,要不是打不过他,她一定和他大战三天三夜。像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般,他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师兄,听说你近日胃口不好,不如清蒸了她吧。”她满眼哀怨。从天宫出来后,她一脸生无可恋,要不是叶师兄好心放了她,恐怕她早就被人当做盘中餐了,“亏你还是神仙,心肠却那么歹毒,好歹我也是个弱女子。”“是挺弱的,弱的可怜。”最后这句,云汐越听越不对劲,他怎么嘲讽自己?等她反应过来,人早已经走远了,她只好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谁知月上中天时,她无心入睡,恰巧,他的房间灯也亮着。她推门进去,哪知他背对着门,脱下一半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肩膀,他呆愣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白洛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传来:“出去!”后知后觉,她砰的关上门,心跳得厉害。白洛整理好衣服出来,冷哼一声:“怎么也不敲门,如此莽撞。” 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也不穿衣服,光天化日,简直有辱神仙。‘’白洛抬头,光天化日?这小妖。果然是没长脑子,罢了,不与她计较。只是,他的耳根微微泛红,神色也有几分不自然。

她忽然悲伤起来,闷闷的说道:“神仙,我想家了。”良久,他开口:“小妖,若是你不嫌弃,这里就是你的家。”后来的白洛后悔那晚为何要脑子一热说出那句话了,因为她简直太把这里当作家了,一天除了惹祸就是吃,他拿她也没办法。

“上仙,云汐姑娘去南山偷桃,还喝光了果酒。”“禁足。”

“上仙,云汐姑娘假扮酒老,偷走了桃花酿。”“禁足。”

“上仙,云汐姑娘偷走了寿星的拐杖,寿星要炖了她。”“禁足。”

“上仙,云汐姑娘,确定禁足了吗?”“.......”

洛宫。云汐被法力束缚在椅子上,她不满的喊道:“神仙,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妖,你那一桩一件还需我仔细说明?”他神色带着几分严肃,临近天帝诞辰,她若惹出祸端,必定死罪,到时,他都无法保她。“神仙,是云汐做错了什么吗?”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他。一时间,他也无法回答,天界不比人间,有很多规矩要遵守,偏偏她自由惯了,不懂这繁文礼节是何物,若要教她,还需时间。“小妖,你只需跟在我身边就好,日子还长,我会教你。”

自那后,云汐天天呆在这里,甚是无趣。于是,她心血来潮,想要学法术,白洛却不同意,她本就不消停,若是学会以后,岂不更是无法无天。她说尽了好话,保证不会惹祸。“好神仙,你就传授于我吧,若是哪日我被人欺负,没有能力还手,岂不丢脸?”白洛在一旁吐槽:“你还会被别人欺负?你丢的脸还少吗?”“好神仙,你就从了我吧。”“······”“神仙,我天资聪颖,不会丢脸的,我···”“我答应你。”

白洛想,这小妖虽满嘴胡言,但有一句果真没错,她天赋极高,短短几日,法力就长进了不少,可这,也让白洛隐隐担心。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六月十五,天帝诞辰,九州同贺,四海欢祝。白洛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决定带她一同前往,临行前,再三嘱咐她不可乱跑。

天宫。一片繁荣热闹的景象,允许跟在后面左看看右看看,小眼睛来回转。“白洛,随我一同前去吧。”一位绿衣女子凑过来,爱慕的看着白洛,白洛权当没看见,点了点头,拉着一头雾水的云汐进去,绿萝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们的背影。“神仙,刚才那位绿衣姐姐是不是对你有好感啊。”她捂着嘴偷笑。“多嘴,当心脚下。”他将她护在身后,皱眉,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许是离得太近,她的脸微微发烫,倒是白洛神色如常,她呼口气,还好没被发现,不过,却被一旁的绿萝看在眼里。

“白洛恭贺天帝诞辰,特携西海明珠奉上,愿天帝安康。”天帝抚了抚胡须,看着手中闪着异样光芒的明珠,甚是满意,特意将白洛安排在她的左下方,白洛入座,安静的听他们交谈,不插一句话,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气质让人无法忽视。云汐也不顾旁人,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东西,平日这神仙小气得很,自己不吃肉就算了,还要拉着她天天吃素,说是为了延年益寿,可惜她敢怒不敢言,只等没事时偷跑出去抓个野味来解解馋。感受到身旁炙热的目光,她圆目一瞪,“做什么?平日里被你压榨我都忍了,今日你可休想欺负我。”

白洛举着酒杯,清冷的眉眼染上几分笑意,他偏过头,笑道:“小妖,你狼吞虎咽的样子,真是令本尊心动。”云汐的脸刷的就红了,手中的鸡腿也随之掉下,她支支吾吾的说:“你····简直不害臊!”白洛闻言笑意更甚,若不是顾及这是天宫,他当真要放声大笑了。对面的绿萝脸色微变,袖子下的手死死攥紧,他从未这般开心过。

亥时。寿宴结束,各位仙家纷纷离座,天帝却叫住了白洛,白洛见状,只好让云汐去殿外等候。云汐吃饱喝足,此时出去透气,自然是乐不得,白洛的目光一直追随她,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缓缓收回视线。“云汐,你是妖,他是仙,你们不可能,别痴心妄想了。”远处的绿萝一步步走来,声音不大,却每一个字都扎在云汐的心上。她克制住内心的愤怒,尽管她不知道这愤怒从何而来。“上仙,我敬你三分,但是你不要胡说。”绿萝冷笑道:“我胡说?仙妖殊途,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个念想。”云汐心下一颤,冷冷地说:“与你无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绿萝的眼底闪过恨意,好你个好赖不分的妖物,我好心劝你你却威胁我,云汐,咱们走着瞧。

“白洛,我听闻你宫中有一只妖,这.......”“天帝,她与别人不同。”天帝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妖就是妖,何来不同?”绿萝气冲冲的从殿外走进来。白洛皱眉,天帝道:“白洛,我知你心善,可这妖自从上了天宫以来,就接二连三的闯祸,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过她。”“师兄,我会好好管教她。”白洛听懂了天帝的言外之意,他是要赶走云汐,可他不愿。天帝思索片刻,叹了口气:“也罢,只要她不再惹出事端。

白洛行了个礼告退。“小妖。”白洛轻轻唤她,云汐转过身来,满脸泪痕,他心下一惊,她却扑到他怀里,哽咽着说:神仙,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少来这里。”他心下了然,想必是绿箩说了些不中听的,他轻抚她的后背,如此瘦弱的身子,他有一丝心疼。“小妖,我答应你。”

很久后,云汐都记得这一幕,九重天上,他一袭白衣,身后是这渺渺众生,他的眼中不再是初见般毫无波澜,而是含着笑意,她看得真切。自那以后,云汐在练功时常常出错,烧火也在发呆,直到火势蔓延到裙子上,她才站起身拍打,,可神情,还是茫然的。白洛将她的变化都看在眼里,想要找她谈一谈,奈何她似乎有意无意的在躲着自己,他甚是不解。

“神仙,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是夜,两人坐在屋檐上面,她小鹿般的眼睛眨呀眨,他突然觉得,这天上的星星都黯然失色。“你说。”夜晚的风有些凉,他伸手替她挡了挡。“仙和妖会有结果吗?”白洛沉默了,他侧头,在看懂她眼里的情意后,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他下意识的摇头,云汐眼中的星光一下子黯淡,如同这寂静的黑夜,叫人看不清。

他不想骗她,只是,天界有天界的规矩要遵守,仙妖本就不是一路,又如何能突破重重障碍在一起?这一刻,他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夜晚,云汐从梦中惊醒,这几日,胸前的璃石总是散发红光,而后,便是钻心的疼痛,她捂着胸口喘气,冷汗打湿了头发,贴在两侧,她知道,是璃石在警告她,紫薇星无情无爱,一旦动情,必会反噬而亡。可是,那个人是白洛啊。同样的,白洛也无心睡眠,只因他算出,七日后云汐会有一场劫,他必全力保她,可这劫数......他闭了闭眼,云汐,我该拿你怎么办?

翌日。白洛受邀去西海龙宫,他本已推辞,哪知西海龙王说是与邪杌有关,他心中大骇,上次用元神封印已是三百年前,想必,它是要再卷土重来,激起一场恶战。形势刻不容缓,他即刻动身前往西海龙宫,临行前,他敲响了云汐的房门。

彼时的云汐正运功压制体内的疼痛,听到声音,她慌乱的整理好。“神仙,有事吗?我刚起。”云汐隔着房门问道,那边的人没了声音。良久,他轻咳一声,“小妖,我有事外出,你在这里等我,千万不可离开。”“神仙,我等你回来。”听到了云汐轻快的声音,白洛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云汐的胸口疼痛散去,理智逐渐清醒,待恢复好灵力后,她才拿出一本书仔细观看。

按照书上记载,若化为仙身,需承受三戒九条的刑法。事不宜迟,她偷偷破了结界,直往南山跑去。突然,天空响起一道闷雷,直直的劈到她身上,紧接着,又是一道又一道的刑法,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她昏死过去。远处,一双暗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一切。

西海龙宫。龙王准备毁了南山,白洛阻止,说他已封了南山,而南山,还是云汐的家。正当两人争执不下时,星官求见。只见星官跪着扑倒在地上,衣服上都是烧焦的痕迹,他颤抖着说:“南山结界被破,云汐...云汐姑娘生死未卜。”

洛宫。白洛皱眉看着她苍白的脸,没有一点生息。他喂她服下回魂草。“白洛,我们谈谈。”倚在门口的绿箩冷冷地说。“你这么做是在自毁修为,回魂草千年难得一遇,你竟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她,她不自量力遭受雷刑理所应当,你为何要给她灌入灵力?”绿箩的语气中带有怒不可遏的意味。白洛微微一怔,苦笑道:“她为了与我在一起,不惜换去这妖身,挖妖心,剔妖骨,换妖血,星官发现她时,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绿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还真是死性不改。

夜晚。白洛坐在她旁边,伸手替她抚平了睡梦中紧皱的眉,月光在她脸上镀上一层白白的光,他描绘着她的轮廓,顺着眉骨到眼角。小妖,是我没保护好你,这条路太苦,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这时,白洛注意到云汐胸前散发出诡异的红光,他面色微沉,这......这怎能似曾相识?突然,零散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三百年前仙界的一片血海,邪杌被封印前的誓言,落在南山脚下的那颗紫微星。噗的一声血涌上来,白洛恍然惊醒。原来,她就是他的劫。

云汐昏迷了三日,准确的说,她梦了三日,梦里的她熟练的练着剑法,令自己疑惑的是,醒后的她,法力竟比从前还要高。只是,她该如何向他解释呢?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绿箩信步走来。“云汐,你真是使得好手段,把白洛迷的团团转。”云汐愠怒,反唇相讥:“可你也只敢趁着他不在才来找我。”绿箩被说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接着,她冷冷地说:“你自己犯下的错却要白洛来弥补,你本就是妖,改变不了的事实,你爱上他,他不会容你。”

天宫。白洛站在那里,身后是众仙家的窃窃私语,他一双眼恬淡如水。“天帝,云汐自请负罪。”殿内倒抽了一口冷气,纷纷看向走来的少女,红色的衣袂随风飘飞,她气质出尘,竟不像这尘世间的人。“云汐?好名字,不过不必了,白洛替你担下了。”“我不愿!”云汐几乎是大声吼出来的,“我与他毫无干系,是他多管闲事。”白洛的神色晦暗不明,他只觉心寒,冷然笑道:“到是我自作多情了。”云汐手指紧攥,抿着唇好半晌才缓缓开口:“还请上仙自重。”白洛拂袖离开,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仙和苦笑的云汐。神仙,我急于与你撇清关系,只是不想你被我牵连其中,你误会我也好,不理解我也罢,可我只要你平平安安。

桃花苑。她用手帕包好掉落的花瓣,再将花瓣一一平铺在桌子上。回身,他站在远处,风吹起了她的衣摆,她呆愣在那里,鼻子酸酸的,明明才在这里呆了没几天,再见到他,却觉得恍若隔世。”“小妖,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鼻子。”他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她小心翼翼的别过脸,用手指按着眼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你怎么来了?”还未说完,她就落入他的怀里。

“小妖,我很想你,你呢?有没有想我?”耳畔呼出的热气使她脸颊发烫,他自顾自的说下去。“小妖,你是妖也好,仙也罢,我都不在乎。”她靠在他的怀里,听他讲他们的故事,眼皮渐渐发沉。“小妖,我初见你便知,一切不过是定数,但此番,已经没有回头路。”他取下她胸前的璃石,她轻声呢喃:“神仙。”而后,他驻足良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悠悠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阴冷潮湿的一片黑,她想起身,奈何手脚被锁链锁着,她索性放弃了挣扎。原来,这是个骗局。所以呢,白洛,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

南山,白洛的身后是三十万天兵,为首的他,身披金甲,眼神冷冽。“白洛,三十万天兵,阵势不小。邪杌双眼暗红,悠闲地舔着爪子。“邪杌,你怎么还敢出来?”白洛提着剑,剑在地上划出的声音异常刺耳,他却充耳不闻,目光里充斥着滔天的恨意。邪杌愣怔一瞬,“白洛,你的眼里终于有别的东西了。”“别废话了,三百年前我能封印你,如今本尊照样能让你灰飞烟灭。”邪杌得意的一笑,谁输谁赢已成定局,如今白洛心有杂念,定力早已不如从前,无论人还是仙,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果不其然,白洛落了下风,他猛地咳出一大摊黑血,他知道,是回魂草在反噬他,钻心的疼痛使他无法站起来,眼看着邪杌的剑刺了过来。白洛绝望的闭上了眼,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他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云汐面对着他,嘴角扯出一个微笑,胸口被一把长剑刺穿,她却仍然在笑,白洛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呐喊:“不!”

“白洛,三百年前你用元神封印邪杌,如今他卷土重来,我便替你生祭了它吧。”

“自此,世上再无云汐,也再无紫微星。”

瞬间,升起了漫天的火光,连同云汐一起湮没之中。

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拿走了璃石,明明是要自己死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白洛猛地惊醒,情劫,难解难渡的劫,循环往复,情劫永无始终。她欠他的,在有生之年的最后一瞬,一笔还清。而他欠她的,生生世世,将永无偿还的可能。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能在这人世间,寻到关于她的声音,她的讯息。自那场恶战以后,白洛散尽一身修为,才寻到她的一魄。他将她妥善保藏藏,可那又能怎样呢,他再也听不到她唤他“神仙”,她也无法亲昵的称“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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