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自己”这句写在拉斐尔神庙里的名言,苏格拉底认为是人类历史上最有价值的一句话,我想,认识你自己即认识你的缺憾。
也许正象遗憾是人生的本质一样,缺憾是人类的宿命。所以完美成了人类永远追求的理想,但也仅此而已,正因为是理想,所以才完美,而在现实生活中他却是以另一种形式——缺憾来呈现的。可以说:完美是空幻的理想,缺憾是永恒的现实。
人类长河中有无数文学家不厌其烦地诠释着它,并通过注解这一永恒来不断认识自己,在看似虚无的人生中寻找自己的上帝。捷克著名作家米兰·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就记叙了这样一个故事:莎宾娜对恋人弗兰克要求完美的实现后的沉重。生活原本是繁琐的,有诸多不尽人意的方面,但是完美得无可挑剔后,却是“生活在别处”的另类人生,缺憾固然当然无存了,完美却成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我国著名作家史铁生,在一系列作品中抒发了对人生中那份固有的缺憾——“残疾”独特而深刻的理解,尤其在《病隙碎笔》一书中,由自身残疾的特殊的生命体验感受了人类固有的“残疾”。由此看来,缺憾是人类的本然,或许这是上帝造人是不可泄露的天机,难怪耶稣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也正因为如此,才造就了人类不断自我完善的天途,并以此赋予每个人独特的心路历程。然而,在通往朝圣的途中,缺憾仍是如影随行。如美国诗人弗罗斯特的诗《未选择的路》,人生从出生之日起,就象亚当和夏娃被上帝逐出伊甸园一样,从此走上了不归路,在千万条道路中你只能选择一条,因此,在我们每个人的一生中,必定会有千万条“未选择的路”,于是,一生牵绊屡屡,遗憾重重,如此种种,我们究竟路在何方,情归何处?前苏联文艺理论家车尔尼雪夫斯基的名作《怎么办》就象人类向旷野发出的天问。
英国戏剧家萧伯纳曾说过:“人生有两大悲剧:一个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另一个是得到了你不该得到的东西。”再进一步如我国现代作家鲁迅所说:“倘要读完全的书,那么世界上则无一书可读;倘要找完全的人,那么世上配活之人恐怕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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