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上只有数词没有量词,它和名词相亲相爱,它们经常双宿双飞,在人们的文章中出现,羡煞旁人。可惜好景不长,公元前206到公元220年(王力先生推断)数词和名词产生了隔阂,一气之下,数词请来了语言系统,创造了量词,堵在它和名词之间。它本想气气名词,后来这个大猪蹄子居然爱上了量词,和这个小妖精腻歪在一起了。它们经常跑到一起,走在名词前面或者后面,为了彰显它们的恩爱,它们甚至合为一体,成为人称的数量词。数量词可不得了,不仅延续了它们秀恩爱的作风,而且衍生出了很多句法功能,当它在名词前面的时候,它是定语,当它跑到名词后面的时候它是谓语,这让名词苦不堪言,望着昔日的爱人,它痛苦万分。于是它请来闺蜜形容词来诉说它的烦恼,知道了名词的遭遇后,形容词义愤填膺,拍拍胸脯,和名词说:“看我给你报仇。”于是在偶然的时机下,数词结识了形容词,它把形容词介绍给了量词,它们成为了好朋友,有的时候还一起出现,比如说人们需要写“一大半,一小半,一整套,一大张,两大碗等”这些时候。它们似乎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友人,对,是三个人。而且有的时候形容词还和量词单独出去玩儿,不理数词了,比如“多半,整套”呀,数词有时候觉得挺孤单的,长久地和量词在一起,这突然不在一块儿了,还有些难受,咿,好像还有些轻松了,好奇怪,它觉得有了自己的时间。
当数词觉得孤单的时候,一个人的脸庞还是会浮现在它的脑海中,好像真的很久了,那时候还没有量词,它和名词是多么快乐呀。它回忆着以前,觉得又是伤感又是开心,那个时候它和名词吵架了,只是想气气名词才找语言系统帮忙的,没想到这一气就是几千年,它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听说从动词演化而来的介词对它很好,有介词在它身边,估计它也不会寂寞吧。数词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心里很痛,于是在一个明媚的早晨,它去找名词叙旧,它们在一起喝茶聊天,就像是以前一样。走的时候数词对名词说:“有空的时候来找你说说话吧,希望你不要介意,毕竟以前太对不起你了。”名词点点头,数词走后,名词觉得释怀了很多,现在有介词在它身边,偶尔还有些副词来追求她,她也渐渐忘记了数词,只是偶尔还会想起几百年前的美好时光,那时多么快乐呀,现在还停留在人们的记忆当中,在承袭古汉语用法的时候,将它和数词放在一起。
量词听到其他词类说数词去找名词了,和数词大闹一场,哭着跑出了家门。它觉得自己不能再那么依赖数词了,从诞生以来,它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成为一个有出息的词类,于是它发奋图强,在重叠的时候作句子的主语和宾语,定语,在成语和格言之类的语句中也充当了句子成分,还找到了“成”类动词和“论”类动词,在它们后面充当宾语。但是它知道在它的心里,它最爱的还是数词,它想起了它和数词美好的时光,想起了它的诞生,想起了词类们是如何接纳自己的,正是因为数词给它做证明呀。于是它悔悟了,它开始夜夜思念数词,只是它没想数词也在思念它。在量词走的这段时间,它开始是生气,气量词不相信自己,后来又漫上了无尽的思念,直到把它吞没到窒息。它开始酗酒,开始郁闷,开始不相信自己,有时候它分不清自己是数词还是量词,出现了数量扭结的情况。语言系统说它该找点事儿做了,词类不能一味儿沉迷于爱情,要学会独立,要有自己不可替代的价值!要不然就像隔壁村儿的字儿一样,不思进取的,就被其他的字儿替代了。数词幡然醒悟,于是它洗心革面,在“是”字句中充当主语和宾语,还在句子里充当独立成分。它和量词在这段时间各自有了发展,成为了不可替代的词类,当其他词类闲聊的时候,总是羡慕数词,说它可孤单,又可和其他词类打成一片,词缘儿真好啊!
有一天,数词和量词相遇了,量词刚要从它身边走,它拉住了量词的衣角,说:“我已经失去一个人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你还回来吗?”这边的量词早已泪如雨下,无数夜晚的哭泣似乎早已烟消云散。这次分别成就了两个更坚强的词类,它们变得更加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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