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波波与芳姐,两个互不相识的人,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
尽管性格不尽相同,但他们在酒品这块出奇一致,两个人酒量都不好,但都可以始终不倒地挡在你面前,迎着那浪潮一杯接一杯往下干,酒在肚里翻滚,脸上红光流溢、双眼亮得出奇,眉毛往上稍稍上扬,更显神采飞扬。酒量不好,也从不取巧耍滑,心甘情愿地换来一场大醉,醉后也不哭不闹,瘫在那安静地自我平复。
毛波波与芳姐,生活经历截然不同的两人。毛波波是我高三的同桌,同一年高考战罢,他离着大学梦相距甚远,索性二战,勤学苦练,再堕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轮回,哪知二战更差。从此便断求学念,立志曲线救国,实业超车。在社会摸爬滚打,习得厚脸皮的功夫,加之手脚勤快,在几个城市辗转腾挪后,几年光景下,有所小成。二十出头的年纪,十八万落地的车。他是我兄弟里最先买上车的,父母帮衬下,岳阳买房有车,不拖国家后腿。
一个从不讳言自己在天赋上资质平平的人,然而也正是他骄傲的来源,因为他已经站的比那些自衿于天赋的人站的更高。如果毛波波的故事就此停笔,那会是碗励志的暖心鸡汤,而这样的励志剧本永远不会过时。可事情发展永远不会是条单行线,毛波波没女朋友,丢了工作,爹妈想依着关系努力在给他寻求一份国土局的差事。他躺在新车里,蓬头垢面,无精打采,在这段待业的日子里,他很难过,比起过往的经历,这段黯淡无光的日子来得更让人难受。隔两天一通的电话,我说起我的烦恼,他自顾自话,羡慕起还在念书的我来。
如果说毛波波是古龙小说里的惊艳一枪,招式大开大合,犀利霸道。芳姐便是伤心小箭,毕业即分手,注定只能在枷锁离别中绽放成一地悲歌。
我和芳姐及芳姐女朋友jiajia一起吃过饭,那时jiajia刚出院,出院前一直都是芳姐一个人奔波照顾,往往是自己飞快的填几口,一路小跑把饭菜给送到医院,然后又飞快地跑回上课实验。jiajia不能吃辣,芳姐点了一道大盆鸡,分量撑到连走路都在摇摆。芳姐饭量大,但体态匀称,身材好到在健身房脱衣服,我也会羡慕。jiajia埋怨,嫌他吃饭动静大,特能吃不长胖,但他这边眨眨眼,就能唤起她的世界里一场声势浩大的海啸。
即便这样,还是分了。芳姐和我常开这样的玩笑,打笑着说他和jiajia分了。如今这样的玩笑再也不会开了,分手后的芳姐整日泡着图书馆,不知疲倦地练着他贵州省公务员的试题,以往出门都会收拾一番的他,如今胡子拉碴,发型凌乱。我也和他在图书馆呆了一个礼拜,但我很难回到考研的状态,斗地主卸了又下,闲书翻了又翻......抬头一瞅,芳姐还在刷题。
我们还是会聊到jiajia,话题会轻松得多。我常笑骂道,芳姐你个渣男。但对分手的原因点到即止。陈小姐和我说过,她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涉及到最后,便是两个家庭的事。天南地北,父母重物质,父母眼里没钱没房没车的两个人会幸福到哪里去。有的人意志不坚韧就倒在了奋斗的起点。
写文字,源自我昨晚的梦,梦醒时分,细思极恐,等天亮写鸡汤,熬成了一锅隔夜馊饭。借用鲁迅先生的话结束,“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阳,我们自然心悦诚服的消失。不但毫无不平,而且还要随喜赞美这炬火或太阳;因为他照了人类,连我都在内。 ”
打入低谷,我又愿中国青年都只是向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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