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在一片黑暗中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经过几个月的静养,他身上的皮肉伤都已经痊愈了。之所以卧床不起是因为他的眼睛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
他已经习惯了在这一片黑暗的生活,听力被无限地开发。
“是小胜?”他听到一些东西被放到桌上的声音。
“干嘛。”一双手一圈圈地帮他解掉了蒙在眼睛上的纱带,“要换药了,别睁眼。”
“我就知道是小胜,”他一下子笑了起来,然后感觉到一只手扣着他的脑袋不让他乱动,“小胜的脚步声很特别。”
“连我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的话就去死吧。”
纱布一点点地变薄了,闭着的眼睛感受到了些许朦胧的微光。
他想象那个人长长的手指微微抬起,指尖小心翼翼地剥开一层层的纱布的样子。
“其实我觉得如果现在睁眼的话我就能看到东西了。”
“想也别想,还有一个星期。”说话的人顿了顿,突然“啊”了一声。如果绿谷现在睁眼的话就能看到爆豪露出了如同坏人般的笑,眼里闪着红光。“原来你那么期待的吗。”
“废——久?”
纱布在脑袋后扎扎实实地打了个结。
绿谷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害羞了起来。
“这不是还有七天么。”他故作严肃,身体却往里缩了缩。
“一七天而已,给我做好心理准备。”
他感觉到爆豪稍微靠的远了点,然后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放在一边的声音,大概是他刚换下的纱布。
爆豪稍稍远离了一下,又马上靠回来了。他用手把往里侧缩了缩的绿谷捞了了出来,然后一切的话语都融化在一个充满情欲的吻里。爆豪夺取涎液和呼吸的动作带着熟稔,舌头耐心地反复舔过上颚和舌根。
吻罢,两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了起来。尤其是绿谷,像刚过溺水一样。
绿谷突然间不好意思起来。
他刚泡完澡,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现在被圈在爆豪怀里,手里还攥着爆豪的衣襟。
更糟糕的是他。
被吻出了点奇怪的反应。
谜之羞耻感使他下意识地松开手想往被子里钻。爆豪哪里会发现不了他的小动作,坏心眼地把那个手忙脚乱的人拎到腿间,一手扣住腰,一手顺势滑进了里衣,握住了绿谷微微抬头的欲望。
“等等小胜!这个星期不是已经!?”绿谷开始挣扎。
“但是憋着不好。”
爆豪才不管他的挣扎。
刚触碰到那处的肌肤没多久,那个小东西就颤巍巍地流出了些许粘稠的液体。随后手指碾过铃口,常年握剑在手上留下的粗茧摩擦着敏感的柱身。
绿谷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于是他开始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小胜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唔。”
他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干脆止住了。
但他的话明显已经被爆豪注意到了。
“废久还有心思想这种东西啊......”爆豪贴着他的耳朵笑了起来。
绿谷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身下传来的感觉让他猛地抬起头叫了出来。
“七天后表现给我看,到时候决定告不告诉你。”耳边潮湿的热风直直地吹进耳朵里,惊得他一颤。
有着粗糙感觉的手重重地摩擦顶端揉弄柱身,将他的思考能力整个夺了去,竟没什么空余去思考什么羞耻与否。
爆豪听着那人同时带着哭腔和欢愉的叫声,手下也没有对这个可怜的家伙处以凌迟,很快就让他全部交代了出来。
那个人脱力靠在自己的怀里,有种沉重的实感。
他想,等到七天后的那个晚上他就把一切都告诉这个没用的废久。
他什么都知道。
十几年前看他练剑看哭了的人是他。
连夜抄录秘笈的人是他。
每次给他收拾一个超大超麻烦的行囊的人是他。
找人做多余的小报的人是他。
在那个劳什子牌位前跪了一天一夜的人是他。
狠心平定门内分裂的人是他。
定菜谱、做湘菜的人是他。
自顾自地想牺牲自己的人拯救青门的是他。
偷偷追逐了他一路的人是他。
他一见钟情的人是他。
到那时,那双翡翠色的眼睛会是什么样呢?
“小胜别贴着我的耳朵笑啊,好痒!”
--不终,他们还有一生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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