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榄仁的绿,片片皆是春水裁成,莹冻粹炼,在它乍醒睁眼的瞬间,也足够令观者猛然一惊,从俗务的宿醉中醒来。”
——这是著名散文家张晓风笔下的小叶榄仁树,“片片皆是绿水裁成,莹冻粹炼”!
我写不出张晓风如此惊艳的夸赞之词,但我也是爱极小叶榄仁。
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小叶榄仁,那是在2010年的春天,是在钦州的行政广场上。
2010年春,钦州行政广场栽种在广场上的小叶榄仁,应该是尚且年幼的树,它们无论是体量还是形态都是极其一致,所以那一排排的小叶榄仁就形成了广场上最为整齐有序的树阵。
最初见时,正值孟春,每一棵小叶榄仁都是树干直立,侧枝平展,一轮一轮的分层明显,独具特殊的韵律美。而整棵树绿得直逼你的眼,亮亮的,嫩嫩的,绿绿的。那时,为了看小叶榄仁,倒是常跑去行政广场。
到了季春时节,倒卵形的叶片不再那么嫩了,渐渐变成绿色,而这时,小叶榄仁也开花了,黄绿色的小花,而它的花实在是很小很小,小到如果你是马大哈,你就会直接忽略掉了这些呈穗状花序的小花。
所以距今虽然过去了十二个年头,但这样的美景还是时常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那是多么清新多么好看的树木啊!
后来,在防城港的北部湾海洋文化中心,还有白鹭公园前后路段的两旁,也种上了许多小叶榄仁。小叶榄仁就成了我上班必经之路的道旁树。
小叶榄仁有着笔直的树干,而长老的树跟它小时候不一样,它的分层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它的树冠非常浓密而大,大得让人远远望过去就像是看到了一把把翠绿的雨伞,加上它们经常保持着枝繁叶茂的状态,让我们远远望去的时候,就有一种整齐划一的舒服感觉。
白鹭公园对面的海堤 北部湾海洋文化公园特别是春天,那种清新的绿,确实是形成了一道非常靓丽的风景线。
长老了的小叶榄仁,它的树株高一般都在15~20米左右。到了夏秋季节,栽种在道路两旁的小叶榄仁树不仅可以遮阳庇荫,而且阳光穿梭在疏密的枝叶之间,产生了深浅错落的光影,这让它显得跟别的树木很不一样,而它的清新和明净,总能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小叶榄仁的季秋之叶到了冬天,小叶榄仁的叶子会变黄变红,然后凋零。在防城港的小叶榄仁落叶不算多,可以说仍然是苍绿一片,虽然有些也显疏朗,但不像鸡蛋花树那样,一到冬天,就只剩下枝桠之美。
小叶榄仁即使落光了叶,也是很快又长出了新叶。因为防城港的冬天,实在是不长的。
那一排一排长长的道旁树,就像是一道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既可以抵御海边的强风,又可以展示空间的序列感,让人不由得爱极了小叶榄仁。
小叶榄仁实在是一种非常优良的海岸观赏绿植。这一点恐怕是众所周知的,只要见过小叶榄仁,不管是实景,还是图片,人们无不为这种树的美所惊叹。
而小叶榄仁鲜为人知的却是它们的坚毅之美。这从何说起呢?
榄仁木的坚毅之美缘于它是制作家具的优质材料。这一点恐怕不是广为人知的。
人们或许知道红木、胡桃木、榆木等常用来做家具,但很少有人知道在清末时期,在鸦片战争爆发之前,有很多英国商人从东南亚、澳洲等地走私过来的红木,也就是榄仁木。
据说,清末时期,由于战事频繁使得国库空虛,财政吃紧,又因为榄仁木的树心为红褐色,再用桐油木漆上一层色,榄仁木就会呈现出和红木一样的颜色和质感,所以当年皇室工匠为圆明园指定的木材就是榄仁木。
由我们的红木家具,不难想象出榄仁木家具光亮的色泽、清晰的木纹和细腻的质地,这样想来,小叶榄仁的木材怎会不具有着坚毅之美的呢?
随着圆明园被烧,很多榄仁木家具已无从考究,但这也说明了榄仁木是做家具的优质材料。
现在我们学校新校区种植的小叶榄仁确实是太小太小了,小到我总在心里忧虑,不知道它们何时才能长大。就像我的那些学生,不知何日才能长成有用的优质木材。
豪丫校区的小叶榄仁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会有结果慢慢浮现:我真诚地祈愿所有的孩子不光有小叶榄仁的形象之美,更有小叶榄仁的优质之用。
“十年树木 百年树人”,一切都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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