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的生肖都属马 那时
比我少吃两个月米饭的堂妹
像一只欢实的家雀
总是在我耳畔叽叽喳喳
一双明亮如水的眼睛
爱跟我写的诗悄悄说话

2002年的一场婚变
她离开了家
把心事丢在后山坡上
呜咽的风中
把积蓄二十多年的泪水
藏进了我送给她的
那块花手帕

一个星星失眠的夜里
趁着月亮还在打盹
她怀揣一本翻乱的诗歌
躲进从村头南下的绿皮火车
开始独闯天涯

几年后的一个深夜
我接通她的电话
她一言不发
只听到车间里的嘈杂
无数缝纫机一齐
在黑夜里急急奔走
我的心也跟着
踢踏踢踢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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