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外,数百人围成了一个大圈,众人皆都是面色红润,浑身气机彼此相融,中间处,一儒,一道,一僧,并排而立。
战场外,远处悬崖之上,九殿下手里摇着折扇,正和一人谈笑风生。
前方一个身穿花袍子,浑身散开着一股极重胭脂味的男子,地上放着一把铁枪,他撑卧在地,低头喝酒。
左边一个满头青丝,罗衫粉裙,面带白纱的女子,脚踩绣花鞋,迎着山风,默然无语。
后面一个满嘴胡渣,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粗糙大汉,他双手藏在铁甲里,眼神猥琐躲闪。
右边最后一个一言不发,盘坐在地上,不停的擦试着古琴,他面色如水,浑身散发着一股死气。
“除了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二位,其余的各位都已到齐,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诸位也都是接了烽火令才前来此处的,那么也该知道,不到身死存亡之刻,是绝不可能发烽火令的,所以,如今整座江湖已经到了风雨摇摆之际,据说,有一个人,拿着一柄魔刀,大摇大摆的朝着我门杀了过来。”
九殿下咳嗽了一声,朝前方看去,只见众人还是各做各的事情,并无搭理。
“咋,那人要一个人血洗整个江湖?怕不是疯了吧?真把自己当舞阳城啦?”那大汉摸了摸下巴,调笑道。
“确实,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据武当山掌门所说,此人是手中有一柄可砍破空间的魔刀,这等本领,若不是突破了化境,又怎么使得出来?”九殿下眼光朝远方挑望,心下有几分烦躁。
“就算已经天人合一,可以使用法则之力,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啊,联手之下,配合一座大阵,就算他是魔仙将世,也能将他斩于剑下!”大汉摇晃晃脑,眼睛里透着着睿智。
“酒醉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我只是担心,就算我们能胜,可,这里的几百人,也都会陪葬的,他们可都是如今江湖的根基所在啊。”九殿下神色不忍,不过眼睛里却异常明亮。
“说的都是些废话,要打便打,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说,既然要诛魔,就一定会付出一些代价的。”花衣男子喝光了杯中的酒,拿起长枪,站了起来。
“折颜此话,深入我心,既然来了,不见识见识,怎能甘心!你们放心厮杀便是,后面交给我,直消还有一口气,我便保你们不死!”那粉裙女子手中拂尘一扬,声音清脆悦耳。
唯有那擦琴男子,好似天生哑巴,依旧用干布擦拭着琴身,神色专注。
“好!就让我与诸位,一同见识见识,此人的境界究竟到了何地步!”九殿下说完,双手朝山风一划,两柄长剑落入手中。
他双手持剑,左脚往前一踏,剑身出鞘半寸,数道雷光引下天界,落入凡间。
此时,雁门关北面,一个血袍男子,单枪匹马横在关口,他呼吸平缓,脸色微红,然后缓缓喝了一口酒,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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