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总惯于找点记忆消遣消遣。不知觉中回到那充满吵杂声的菜市场旁的小学时光。
早晨在微光中独自背着书包踏上学校的路程。 过完马路首先往小伙伴家的方向走,到楼下喊应几声,再是结伴而行。经过一排排的厂房和一堆堆的甲板就到了,去早还得在校门外等上些时候。这时校门旁的小卖部内五花八门的五毛钱或者一块钱张的抽奖纸及各种各样的零食成为了我们临时消遣物。没有大人在身旁,吃喝玩乐不亦乐乎。
在炎热的教室里,抵挡不住睡魔的诱惑,脑袋起起落落地和周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老师见着就来一句“不好好学习,只有像外边的去卖菜”或者教室吵翻锅也只有一句“你们真的是比外面卖菜的还吵”。左一句又一句都是卖菜的卖菜的。当时还在心里带着傲娇的脸想“卖菜怎么了?至少有钱啊!” 尽管每次老师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都特别乖,头也不抬身子也不动,连自动铅笔断芯的声音也听得见。但只要老师前脚刚跨出门,我们还真“死性不改”。
我们那会也有公共区域打扫,还是风雨无阻。 雨后的公共区域潮湿的墙壁上会出现蚂蟥之类的软体动物,心里即使麻酥酥的还是仍不住走上前去看。那总自讨受罪的感觉至今一直未改过。特别有印象的是校门旁的一棵木棉花树。花期到了便是一树的红星,光秃秃的树枝上只有一朵一朵的木棉花矗立着 。一场大雨过后只有少许坚韧的棉花依然不为所动,其余的落遍满地。恰是一片景色。
那时候的我们啊,总能很快找到快乐的办法。
一下课女孩就在教室外跳皮筋的跳皮筋,踢毽子的踢毽子。男孩玩用双手拍翻纸牌的,玩弹珠的,还有很多很多,不计其数。记得那时的操场是沙地,中间还是草坪。到了某个时候草坪的泥巴里会冒出很多洞,或者会鼓起一个小山包,挖开是一种不知名的小虫 身子软软的,白白胖胖的躯体蜷缩着。要么是一下课就冲去操场挖着一个又一个的小山包,要么就是校门一开就往操场跑。那时的阳光总发着不一样的光芒。
放学后的我们你追我赶冲出校门,翻到甲板上跳过来跳过去。总有一两个调皮的男生说着你的绰号,然后便是撒腿而跑,似乎成了一贯的乐趣。
记忆里翻滚着许许多多的日日夜夜。一边感叹着时光流逝得如此匆忙,一边又想有着这样的童年是最幸运的不过。至少在将来的某个孤寂的夜晚里,不会无事所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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