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夫君大齐放羊去了,我打扫完院子,忙着洗茴香,切碎,准备蒸包子。
五点半,大齐打来电话,让我到机井房子去拿茴香。
我道:“我买了!”
他说:“买了也拿回去。”口气不容置疑。
必是他馋饺子了,不知道跟谁要的,可谁有空包那玩意儿呀?我满心不情愿,只好解下围裙往外走,刚走到胡同口,左脚疼起来,对包饺子的反感和抵触也在发作,索性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大齐又打来电话,问:“来了吗?”
我耐着性子问:“是公路东还是公路西?”
“公路东。”
我吼道:“公路上车来车往,得等半天!我哪有空呀?不要了!”不待他答话,我挂断了电话。
傍晚的时候,大齐回来了,腋下夹着一捆茴香,没好气地扔在操作台上。
我正忙着烧火,没有理他。
第二天,大齐又放羊去了,鲜灵灵的茴香有些蔫了,要不我摘了中午炒着吃?
摘了几根,掐着费劲,懒得弄了,我赌气把茴香扔给了产崽的羊。看着母羊吃得很香,我不怀好意地笑了。
有些事,就得先斩后奏。
大齐回来后,不见了茴香,问:“茴香呢?扔啦?”
我轻描淡写地道:“喂羊了,羊特别爱吃!”
大齐气鼓鼓地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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