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场上,我才打了一个“任”字,对面的任姜禹就举手示意弃权。我不战而胜。他比我想象中还要讨厌我,怕丢脸,所以连这么重要的比赛都弃权了。
“丁小溪。”离开赛场时,任姜禹叫住了我。
我扭头等他继续说话,他面无表情,我看见他喉结滚动了几下,眼神看我像看一棵没有感情的小草。
没错,不是小花,也不是大树,是看小草的眼神。
我有些烦躁,问他:“你干嘛弃权?怕我当众给你写情书吗?你这样弃权让我赢得很没有成就感。”
“难道不是吗?除了我,你还给其他姓任的写过情书?”他说话了,声音如小鼓轻锤在我的心上,痒痒的,偷偷的,让我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还真有,本来之前写的‘任同学’就是别人,谢谢你给我改情书,我后来送出去的时候,他可开心了。”我顺着他的话,终于说了两年前想了一整晚的借口。
他盯着我,没说话,眼神透着一丝不相信。我有错觉在里面看到了一点点愤怒,于是走近了两步,仰头看他。“怎么?现在后悔弃权啦?来不及了。”我拍拍侧背在身上的包,“一等奖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以后出去我就是作家了。”
任姜禹听我说完,居然笑了,轻蔑地笑了。没错,是轻蔑。“写封情书都语法错误,错字一堆的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作家。”看着他嘴巴一开一合,一股愤怒冲上了我的脑袋。我凑上去,使劲踩了他一脚,然后在他抱脚大喊我名字的时候,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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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报应吧……
我看着坐在我斜后方的转校生,一阵阵恶寒。被我踩了脚,夺走了比赛奖项的任姜禹,居然在第二天转校插班到了我们班。整整一天,我都感觉如芒在背,那锋利的“目光之剑”把我扎得坐立难安。
一个白白的纸团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放学等我”,没有署名,我当然知道是谁写来的,为什么要等他?等他给我算账吗?不可能等他的,绝对不可能!放学铃一响我就撒丫子以百米冲刺离开了学校。
一路满怀心事,回到家发现没人。爸妈留了纸条,说去外面吃饭。草草煮了碗面吃了饭回房看书。由于任姜禹的关系,我一度精神紧张,放松下来以后,竟然不知不觉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
“姜禹啊,你和小溪一个班啊,那太好了,以后上学放学可以一起回家。本来女孩子大了一个人在路上我也不放心,以后小溪就麻烦你啦!”
“丁阿姨,不麻烦的,本来也顺路。”
“有空常来坐坐,你成绩好,学习上也帮着点小溪,她偏科。”
“阿姨,用得着我的地方能帮就帮,我尽力。”
“兜兜转转,又搬回来了。两年不见长得又高又帅,阿姨一时都没认出来。”
“阿姨您说笑了。”
……
这是梦吗?真是个荒唐又真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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