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总认为自己是擅长于伪装的,或许确实如此,但如今却不是了,在愈发地了解自己以后,我在我眼中也变得愈发真实,我的伪装,也成了自己真实的一部分,而不是对自己虚假的怀疑,擅长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不想去暴露自己,因为这是天然的保护自我的本能。所以说到底,这根本算不上伪装。
最初,我不能理解人们浮华的外表,贪图虚荣和痴迷于简单物欲的心,这在我看来非常的愚蠢,即使我当初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具体的感受,却也依旧能够天然地察觉到这种不爽。
而在他们眼里,或许我才是愚蠢的,因为有些真理性的存在,让他们自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世间发展的规律,这就让我有些恶心了。
比如“生存”,比如“民以食为天”。
生存作为人类的本能,是非常自然和科学的一件事情,至于有些人说他们觉得活着很没意思很痛苦,很好,我非常赞同这种中二且缺乏深度思考的观点,因为我也曾有过,但是虽然这算是一种深度的体验,但终归也只是体验。
大多数人不会去在意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又有着什么样的经历,特别是上一代人肤浅的人生和思考使他们即使有过类似的体验也会缺乏深度的思考,因此同代人中受上一代影响的也是差不多这样,如若碰到了比较知心且认知水平较高的父母和朋友,那还真算是人生大吉了。人生经历不同则会导致思想的深度也会产生差异,所以有着此类厌世观念的人,最终的思想方向总会或多或少发展成不同的形态,但是思想不断发展的终途都会是一样的,也就是“殊流同归”的道理,注意前提是,可以不断发展的。
我想起我的老妈习惯于用这样一句话来让我去规正人生的态度,那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对他们而言这的确是一句很简单有效的话,只要怕死就行了,只要对这个世界还有些贪恋就够了。
所以狭隘的人之所以狭隘就是因为他们认为不会有和他们想法不一样的人,若是有,那肯定就是傻B,是需要矫正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正常的,因为他和他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还有那些他们本以为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啧,若人们都能够“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不同的人是存在境界差异的”,我想这也会是能够让世界和平的另一种方法。
境界愈高的人愈是能够对死亡有着远超常人的独到见解,这是很少动脑子的人不会去想的事情,因为他们不敢去直面死亡背后的黑暗,而这片黑暗所带来的虚无感就是人类本能所产生的对死亡最直接的感官认识,人的确是害怕黑暗的,在先天的生理上,以及先天的心理上。
若只是因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而变得不惧怕死亡,可不要误以为是境界高的表现。
我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突然开始有了畏惧,但畏惧的不是死亡,而是活着,按照有些人的三观来讲,求死是懦弱的表现,但是我也不会去求死,我所畏惧的,是大多数人的愚昧和这个世界的无聊与落后,有趣的环境和人总是少数的,而且是集中的,有时也会是零落的,可惜的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多少此类的环境和人,由各种落后三观交织而成的畸形社会更是让我没兴致去涉足,我想这句话会很容易受人嘲讽,就像是自以为是的人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一样,我老爹老妈也常这样说。
为什么总是我老爹和老妈?因为作为和我有着最直接联系的人,我会常常指责他们做得不对的地方,好笑的是,我指责他们的“自以为是”,他们也会指责我的“自以为是”,旁人看来这真是无聊且毫无意义的互相指责,不过,这确实是我需要的,也是我故意形成的状况,那就是让矛盾暴露出来。
有问题自然就会有矛盾,有了矛盾才会有解决问题的契机,从小的天然伪装,让我的父母从来不会去深入了解我的内心想法,也不会花费精力去与我沟通和交流,但是我老爹老妈会将这种问题归咎于我不会主动找他们交流上。所以讲到这里,懂的人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兴致全无了,我在一个本身思想不健全的家庭里,导致我的起点就受到了局限,又因各种客观因素导致我突然转换环境的同时,还要承受家庭给予的负面影响使得我做任何我想去做的事情都略超出了我能力的接受范畴,就像是刚开始玩《黑暗之魂》的时候,刚刚上手找到了通关的诀窍,突然有人跳出来强迫你要一条命通全关一样。因此若是单论我自己的问题,那就是当时的自己全被自己经验的有限绊住了脚步,若论客观因素上的问题,那就是我本身接受了一个错误的环境设定。
以上并非是去否认自己能力的缺陷,这在我看来是很正常的,也在常人无法接受的范畴之内,当时的情形可以这样来形容,我本意想通过轻松愉悦的方式玩通这款游戏,而我老爹老妈非要让我用超出能力极限的方式过关,妥协之下我说“我用三条命通过成不?”,我老爹老妈在不爽中恩准了,自以为给了我天大的恩赦,可说到底,让我三条命通过我也通不了,何况还有精神压力,这时候我才开始想到,“卧槽,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这样玩?这样玩不对啊,老爹老妈”,父母摇摇头意味深长的嚷着说,“你做不到就说明你能力不行,要怪就怪你自己,别老是找别人的问题,找找自己的问题”,说实话听到这句话我真是懒得理他们了,如果他们能多对自己说一说这句话,也不会有这样肤浅的话进入我的耳朵里了,但就是这如同对牛弹琴一般的交流却也让我花费了N年的精力,才发生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改变。
那期间我找到了很多科学有效的发展方法,只不过因为很多我尝试去改变却无法被改变的限制,使得这些东西都没有实现,这仍可以说是我无法去改变的能力不足,也是我的执着。这种发展让我对简单的物欲和没有思想的人生没有了追求,一切皆为了有趣的认知而生,也可以为此而死,凡事都要搞清楚为什么才会去做,如若我忘记了我为什么这样做,因此而产生了迷茫和困惑,那我就会重新从人生中找到答案。
如今形成的仿佛是与父母角力的局面并非是我本意,愈是强调我是正确的,我的父母也愈是会强调他们的观念是正确的,所以我的行为也或多或少导致了我父母在这种死循环中陷得更深,虽然本来就很深,而他们也会觉得我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里,这还真是非常的有趣啊,双方都互认为有问题的是对方,总觉得很容易用真理打动对方,却发现并不容易,而且异常困难。
我是从来不惧怕这种思想碰撞的,而且还是奉陪到底的类型,不过最近越来越懒得做这种事情了,因为和普通人做此类交流和辩论,纯粹是单方面的花费时间和精力传输给他们进步和新颖的思想,而每每到最后都会无言以对的老爹和老妈,面对我的道理说不出哪里错了,却仍会用那些他们自己用了大半辈子的死理来重复的强调,这才是真理,这才是真理。我抚着额头无奈,然后又不惜花时间教他们该如何正确交流,交流中又该如何保证自己的逻辑是和合理的,而不是一味地自抒己见,但到最后总会变成我指出了对方思想和实践方法的问题所在,对方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自说自话还扯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而且都是翻来覆去用烂的梗,难怪为什么会越活越倒退,从各方面上来讲,我的父母一直在做着自我摧残的事情,尽管他们没有这种自知,而我则是因为自我摧残的父母,而走上了身心残疾的道路,在脱离了身心残疾之后,还要继续受这种自我迫害式的家族影响,奋力向外界攀爬。
如今的成果是,我老爹开始能够接受我一些言论的正确性,“你讲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而我老妈则会在无可反驳的时候直接破罐子破摔说,“我就是不听”。
哈哈,其实并没有什么改变。
我从前写文章很多不需要赘述的东西,现在都习惯性的要加以说明,写作的内容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理论性和无聊,如今我才发现自己还真是步入了歧途,这样的做法和改变对我本想要走的道路而言并不是好的,特别是因写作的对象而做出的妥协,在我总结的理论中,只要是“妥协”的,都不是好的,若是这样做了,那就是典型的因为他人而让自己扯了自己的后腿。
但是我还是会去这样做,因为我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所以这样的环境就是和我的存在直接相联系的,我也不得不去做这种对环境而言我认为是好的发展的事情,虽然在我父母看来这是不好的发展,所以他们也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步入了一个恶性循环里,同时还坚信着苦尽甘来的美好,这就像是飞蛾扑进了火里燃尽了翅膀一般无聊,哦,是燃尽了翅膀一般灿烂?
而我则也是存在于自己“妥协”的恶性循环里,还好我还没有彻底的变傻,能够让恢复一定的意识,并意识到这一点,我这样做的初衷,本是为了让我摆脱妥协,做回真正的自己。
而若是真能够在他们给予的这样的现实面前做回真正的自己,对于我朴实的父母的而言,可能也是最容易去理解和使思想发生一些改变的方式,这不会让他们有别人强迫他们改变思想的痛苦和排斥感,前提是这个家没有提前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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