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对男女之事早已明了。其实倒推至初中生物课讲男女生理知识,配合大小影碟粗浅明白。高中时住校,极大方便地接触网络,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周末买几包零食,约三两个一起住校的好友,泡在网吧玩一整夜。
平日和别的同学交集不多,心思不在学习,但还得抓紧学习。班级排名不过中游位置,游的还算稳定。当初戴大片眼镜的男班主任可怜我作为小组长负责卫生辛苦劳力,赏赐一个先进学生的奖励。全校大会念名字表扬时,自己并不觉得欣喜,它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同情卑微的弱者时,丢过来的一个馒头,扔过来的一枚铜钱,有辱尊严,并不属于自我努力,付出了血汗,耕耘后应得的那种收获的欣慰。
异性朋友算有两个,有一位是当初班里第一名成绩入校的女孩,她是城里人。周末空闲,相约一起到火车站旁的山上玩。
枯燥的一次活动,仅我们两人。乘坐公交车20多分钟就到火车站。走大约1公里路,绕开车站护栏,爬上路基,便踏上铁轨。顺铁轨缓慢前进,来到一处隧道。黑色遮蔽了双眼,只靠耳朵辨别是否安全。小心地迈出每一步。心如沸腾的白开水,翻腾出泡泡。后来鼓足勇气,环绕她的腰把胳膊卡了过去,如同绳索系一捆柴火。“身板真宽,居然胳膊不够用”,心中声音轻叹,有点担心在隧道中发出回音让姑娘听见。和扳手卡螺母一样卡住她,两个人默默地往前走,只听得见脚踩地的声响。
一晃眼的强光,火车随后钻入洞,迎面驶来,轮子快速碾压轨道,发出节律性的吼声。
收住脚步,两人快速挪到墙壁凹处能容纳三五人的避险洞。一句话都没说,听火车轰隆隆呼啸而过。
走进亮晃晃的光中,出了大概100多米的隧道。又行一段,来到一处羊肠小道,顺着上山。秋天,枯黄的草低下头,蜷缩身子,收起全部营养,等待春天萌发。
陡峭的路,在前面的我伸手欲拉对方一把,但是被拒绝了。
继续走,到达三个浴缸面积大的山顶,不远处乃是更高的山头。视野相对开阔了些。远处的泾河,小股水宛如一条丢弃的鞋带。河滩毫无生机,一片枯萎的色彩。再远处,楼房耸立,更远又是山峦,将整个小城围起,像母亲把孩子抱在怀里。聊些无足轻重的话题,自己听的多,说的少。
异性独处,不知对方心理活动,自己的别样念头升起,被自己强行按下去。再升起,仍然按下去。当时脑海中运算了不少数据,女孩会报警,自己的生涯会出现污点;女孩会怀孕,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女孩自杀了,自己的罪过更大……一系列周全的测算后,保持镇定,趟在她的一尺之外,看天上散步的云朵。偶尔一只小鸟滑过天空,担心它会不小心送一两滴黑白物。
太阳西斜,两个人原路返回。心中失落,但却踏实。躁动的代价,冲动的惩罚,若担当不起,那就摁住手痒心挠,灭了想入非非。
后来读大学时在另外的城市见过一面,可能家庭环境的影响,她还在漂泊。
(2019年12月4日,周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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