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支和林林

6.20记梦

据说校内新开了家超市，商品比一般的超市便宜一半。小支和林林去看，吃惊。

像寝室一般大的小超市三排货架上堆积的商品已经如蚂蝗过境、难民洗劫，被扫荡了一半。

一个中等身材、面部表情疲惫的收银员穿着地摊上常见的黑字母白t恤，一个瘦小精明的货架小妹身上裹着一条半旧的大红化纤围裙。两人都扎着马尾，看起来20几岁，却不苟言笑。

壮硕的满头卷的老板娘坐在另一个门拿着小笔记本、圆珠笔和计算器，埋着头写写算算。

完全是普通农村超市的样子，却在大学校园里出现了，店员们也没有一丝初来乍到的羞怯或热情。这是我们镇上的超市连夜平移过来的吧？小支心里感叹。

“原价8块的 卖4.5，一箱  65，一箱 45。”收银员看到俩人试探着进了超市不敢动手的样子，懒懒地抬着眼皮，机械般报出几样貌是招牌的商品价格。村民腔的普通话在冷漠粗糙的声线里拉扯出来。

这么难听的普通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小支翻了个白眼，拿起收银台旁一大包燕麦片，手捏了捏，包装起了变化。

噢！我懂了。

小支靠近林林的耳朵小声说：“这儿东西看起来超级便宜，但你不能想当然地相信。仔细看，它才显出本来面目。”

林林也试了一下，蓝色背景的大包装蜕出了麦黄色的小包装，一看就是廉价品。

林林讶异地看看小支，又抬头看收银员。收银员并没有被戳穿的惊慌，也没有发声解释，仍旧耷拉着眼皮，完全是没有所谓的样子，好像在说，我们历来就这样。

这时，门外大路上响起汽笛声，小支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回过头去，宽广的灰白水泥路上，一辆鲜艳的黄色敞篷甲壳虫车驶过来，车身像刚从洗车店开出来一样崭新闪亮。

车里的16岁少女和幼儿园小奶娃挥着手“嘿！小支/姐姐”。车速没有减慢，正当龙虎壮年的司机笑着露出了小虎牙，教他们说：“我们先走啦”。姐弟俩跟着喊了一遍，欢快张扬的笑脸远去了。

“这是？”林林胳膊肘捅捅还没回过神来的小支，问道。

“我们胡同的叔叔、我发小和她小弟。”

是他们的样子，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呢？

啊，崭新的甲壳虫敞篷车？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还有，我现在19了，发小粒粒是我姐姐却看起来却比我小？弟弟小东东不是一身膘了吗？怎么恢复成了几年前的小瘦子？叔叔也年轻了许多？

她突然想到，超市所见要用心才可发现本来面目。刚才那辆车和那三人，是不是也不能用第一眼印象来看呢？

想到这，她急急出了超市向车的方向追过去。

车跑远啦，有什么事吗？林林忙跟了过来。

一道光闪过脑海，小支回过头打量林林。

“看我干嘛？咱还回不回超市啦？”

“林林，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你不是还在东省、你们学校的自习室吗？怎么现在在南省？在我的校园里？

你不是林林，对吗？

我所在的这个地方，全都是蒙着一层面具的吧？”

“说什么傻话？”

林林皱眉，不自觉地撅起嘴，拉过小支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并没有发生变化。

“最后一科提前考试了，我坐了连夜的火车火车来找你的啊！”

林林卸下强打的精神，揉了揉眼，显出疲态来。

小支眉头困惑地锁了起来，眼神恍惚几下，昏了过去。

我是在梦里？

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插着仪器导管的小支一动不动，守在床边矮凳上的林林握着小支的手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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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国的一个居民家里，培养皿上养了两个小人国——哇爪国和天脊国，由于主人给他们有限的资源，两国要抢夺资源经常打仗。

民族耻辱反过来被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