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王建设新浪文字坊
时间犹如飞沙,瞬间之际又是一年的五月。
公元二O一二年五月二十六日星期六,傍晚时分,我吃过晚饭,独自散步。当走到苏果超市时,忽然,手机响了,接听是一位女士打给我的,听得她在电话那头急促地说:我是万立惠,今晚,老同学聚会,你赶紧到华亭四季对面的玉鳞阁二楼参加聚会。面对突如其来的电话,我以为听说错了,确认是老同学聚会,不容多想,立马答应。
毕竟三十九年未谋面,人生能有几个三十九年啊,三十九年的日日夜夜,让我们从十三四岁的花季少年变成了年过半百的老人,这有史以来的聚会,将会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情景呢?我憧憬着。
赶往聚会地点的路上,心想,既然是老同学聚会,总不能空着手赴会吧,要不要出钱?可是,我出来散步,口袋里一文钱也没带,怕是到时候,拿不出钱来很没面子的。转而一想,聚会的同学中,肯定有经常见面的同学,如果出钱,可以向他们借。
当我来到餐厅,场面令人惊讶,非常壮观,从来没有见过。像同学聚会,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看到这么大的场面,惊喜交集,非常激动。看到我来了,认识的同学有的站了起来,他们热情地给我找位子,我与他们一一握手、问好。
此时,我顾不上吃菜喝酒,带着好奇之心,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一张张半生半熟的面孔,不断地猜测着,这是谁,那是谁?只见大家喝得满面春风,有的同学脸庞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有的同学不时地穿梭于餐桌之间,忙着给同学递这递那,服务很是周到。从同学的着装上看,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
我在一位经常碰面的老同学蒋卫星边上落坐。卫星是小学三四年级从外地学校转到我们班上的,与我又是同事,我们相处的时间最长。私下里,通过他,了解到,这次聚会从五月二十日起开始筹备的,所有的费用都由一位高个子同学埋单,他叫汪和平,和平坐在门边上的那张桌子旁。为了表示感谢,我来到他的跟前,向他问好,他递给我一支笔,让我签名登记,说是印制花名册准备的。
同桌还有袁刚、袁安平、高年生、龚家旺、沃根荣,还有汪五八。很快,有老同学端着杯子笑眯眯地来到我们跟前,与我们碰杯畅饮。畅饮的时候,边喝酒边聊天,大部分同学还认识我,只是,我没法子认识他们。有的同学,记得我的姓氏,叫不出我完整的名儿,能到这份上,就不容易了,相当珍贵。老同学龚家旺说,曾在报上读到我文章,夸我写得好。他一时想不起文章叫什么,结果一拍脑门,他想起来了。我忙迎合,说:都是去过的事了,不值一提。
桌上的汪五八,面黄肌瘦,看到我时,朝我挥手。记得上小学到初中,我与他的成绩在班上倒数第一。几年前的一天,我在步行街闲逛,转到一家服装店,店里坐着一位男子,我们相视了一会儿,几乎同时认出了对方。经了解,汪五八这些年做服装生意,做得不错。在老同学聚会上,我将汪五八经商的故事向大家介绍后,许多同学都不信,但是,还是表示出钦佩之情。
今晚聚会,汪和平请的是一个年级的同学。我们那个年级是人民小学原戴帽子初中班,好几个班呢。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们从人民小学初中毕业后,有的下放,有的参加工作,有的上高中,从此,我们一别就是三十九年。
看到在坐的每个老同学,个个精神抖擞,神采奕奕,我由衷地感到高兴。可以说,这次聚会十分不易,到会的人员算是最多的,摆了八桌子。大家边吃边聊天,东南西北地吹,吃到高兴时,有的同学争先恐后拿起麦克风居然唱了起来,声如洪钟,仿佛将我们带入到学生时代,将聚会推向了高潮。有的男同学吹到高兴处,不分场合,竟然与女同学拥抱,女同学推辞,男同学却说,都当爷爷奶奶了,还那么讲究,这事,要是摆在三十九年前,那是不可想象的。班长周胜足喝高了,他逮谁抱谁,看他那样,我躲得远远的。
突然,听得一阵阵掌声,原来,汪和平训话:今晚,我们在这里聚会,感谢大家的赏脸,这样说吧,这次请了大家,再过十年,我还要请大家聚会。
对于汪和平的一片好意,我们表示感谢和欢迎。自然,大家的话题转到人的寿命上。今晚参加聚会的老同学,最大的58岁,最小的53岁,至于十年后,会是什么样的,大家心里都有数,都在议论着。有的人认为十年时间太长了,汪和平听罢,忙纠正,这样吧,既然大家认为十年时间长了,那就五年后再聚会。顿时,掌声四起。
这时,一位叫袁安平的同学来到我们桌前,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是呀,身体健康最重要。他特意夸奖我,说我挺能为他人着想的。于是,他向在坐的同学讲了一个近期发生在我与他身上的小故事。
他借着酒兴,说:一天早上,我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身子十分疲惫。我提着水壶去上班。你们瞧,路上,我碰到了谁?同学们直摇头,表示不知道。我呀,碰到王建设。王建设看我那副样子,问,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紧接着,王建设特意提醒我,我们都这个年龄了,要注意身体,注意休息,身体好才是本钱。哈,哈,没想到的是,聚会上,他把这事抖了出来,说我眼尖。我只好认了。
一位个子不高的女同学徐饶华走了过来,她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同学又见面了。这位女同学,我们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一起读了十年书。上中学的时候,她一直坐在我的后面。几年前,我因长期咳嗽不止,到工人医院打点滴,正好,也碰到她在医院打点滴,后面还有几针,我们约好时间同时打点滴,为的是,了解对方的情况。现在,她已从绢纺厂退休了。
结束的时候,汪和平站在门外,与我们一一握手告别。大厅里,我碰到老同学古焕生,他与爱人崔春梅站在那儿,与同学们告别。看到我时,他与我握手,可能是他喝高了,要爱人与我握手。古焕生的爱人崔春梅,也是我们同班同学,所以,她没考虑多少,伸出手来,与我握手。古焕生激动地对爱人说:他父亲与你家一位亲戚是老关系了。这个,我知道,这层关系有几十年了,而且现在还来往。
在这里,就我与古焕生的关系要多提些。初中三年,我与他同桌,那时,我的学习成绩差,贪玩,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古唤生在班上是学习尖子,自然,每次考试,他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让我顺利地度过了初中。
短暂的聚会让我感触深刻,给我留下了美妙的回忆,我期待着下次五年后的“会晤”。
还有许多同学因种种原因没有到会,在我的印象里有:王成龙、高兴山、王祥友、周小康、曹月霞、丁志勇、任为民、朱正华、查基国、徐月五、蒋得容等等,他们过得还好吗?
(注:2012年6月写于上海。那天聚会,我去的迟,己经开席,前面的活动,如合影等,我没参加。因时间仓促,个别地方,写的可能与事实有出入,请各位同学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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