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有个故事,讲的是一个老财主,给穷人“施舍”馒头,给了很多,穷人饿极了,全都给吃了,末了还给老财主千恩万谢,一步一回头地走了。老财主望着穷人远远走去的背影,窃笑了。这个穷人走的路,正是老财主指的路,在那条路的不远处,有一口水井。穷人感到渴极了,扑向水井,迫不及待地提上水来,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够。不一会,穷人感到胃胀得难受,继而疼痛难忍,倒在地上打滚抽搐而死。
无独有偶,在张艺谋导演的一部电影《活着》中,也有这样一个情节:医院的老大夫一夜之间成了“臭 老 九”,被斗得精疲力尽,饿得眼冒金星,晕倒后被抬到了病房过道的长椅上。恰逢主人公(葛优、巩利饰演)为其女儿生小孩子,也在医院忙前忙后,看见老教授饿极了,非常同情,就去给他买了些馒头和水来。这时,主人公的女儿因难产大出血,医学院的实习生慌得没了主意,主人公急得奔到过道上去找老大夫,却意外地看见老大夫嘴里还塞着馒头,水瓶倒在地上,人已经不醒人事了……就这样,主人公将女儿抱在怀里,哭着大声呼喊,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企望生存的热度慢慢冷却。
回到眼前来,也有这样一个另类的“馒头”故事:我们的“主人公”是个“穷学生”,流浪街头,无钱回家,跪在地上,由硬变“软”的膝盖前摆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我已身无分文,求各位叔叔阿姨给8元钱,我要回家……”,引来无数同情的目光。这时,有两个女孩挤进人群,给“穷学生”买来了四个白白的馒头和一瓶矿泉水,让他吃。“穷学生”面带僵硬地、不太自然的笑,低头吃着馒头。人们啧啧赞叹,散开去。两个女孩也离开了。我们的主人公左右看看没人注意了,也起身离开,后迈开双腿迅速跑走了。在离刚才下跪的地方两条街的地方,我们的主人公选了一个路人颇多的桥头,又如法炮制了先前的一幕:又是同情的人群,又是地上纸条上扔的零钱……不料,那两个女孩又挤进了人群,同样,又送上了四个白白的馒头和一瓶矿泉水,让我们的主人公吃。这一次,那个“穷学生”懵了,眼神中露出不安和恨意。两个女孩坚持让“穷学生”吃馒头,路人也让他不要拘束和客气。我们的主人公恼羞成了怒,欲逃离现场,被两个女孩擒住了,当众揭露了那个骗子的丑行,声称要把这件事登上报纸。原来,这两个女孩中的其中一个就是记者。
在这三个故事里,我想听者从第一个中,一定感受到了一个“毒”字,无不恨得咬牙切齿!从第二个中,一定感受到了一个“惨”字,好凄惨和令人震憾的一幕,这是对那个不堪回首的惨痛年代的愤怒控诉!从第三个中,一定感受到了一个“快”字,让善良的人们,在行善的同时,也能看到善良所付出的代价,对行骗之徒不齿之余,还需要保持必要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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